在得知秦氏已經派人去往將軍府之后,謝南嘉整個人放松下來,萬事備,只欠東風,從現在開始,終于可以暫停忙碌,緩一口氣,靜候秦婉如自己送上門了。
人一放松,疲倦就容易找上門,吃過晚飯,沒有像往常那樣和四小姐們閑聊,提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還早,雖累卻也沒有睡意,見月不錯,便站在窗前沐浴著月想事。
今天下午在馬廄,險些因為南風那一聲“姐”而餡,幸虧當時靈機一,假裝沒聽清掩飾過去了,不然可就麻煩了。
回想南風先是驚喜而后又無比失的神,心里也很不好,可眼下并不是親人相認的最佳時機,再難也得暫時忍耐。
南風說,圣上后天回京,這兩天京中會非常忙,估算著,秦氏再著急也得把這兩天錯過去,這樣一來,秦婉如府的日子大約會在五到七天之。
至于這麼倉促會不會引人猜測,今晚陪四小姐去伺候老太太用餐時,就這個問題給老太太出了個主意,老太太雖然不太樂意詛咒自己,但是看在秦氏已經快被氣瘋的份上,又為了兒子的臉面著想,便勉強答應裝回病,讓秦婉如以沖喜之名嫁進來。
這樣一來,倉促又節省的婚禮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而秦婉如不能穿大紅嫁的問題,索對外聲稱是了高僧的指點。
老太太覺著好,便派人去告知了秦氏,秦氏沒想到老太太會如此為著想,欣喜之余,特地又去了一趟慈安居,給老太太磕頭道謝。
老太太說我一把年紀了,哪里想得了這麼周全,都是袖兒的主意。
秦氏更是大大出乎意料,為自己先前對謝南嘉的指責賠了不是,還許諾說回頭定要重重賞。
謝南嘉不稀罕的賞賜,只是多有些擔憂秦婉如會因為太丟人而心生退意,所以給遞塊遮.布蓋蓋臉,好讓順著臺階進來。
“秦婉如,為了讓你出嫁我可謂是費盡心機,你可不要讓我失啊!”對著窗外的月喃喃自語道。
“你不失的標準是什麼?”窗外突然探出一個腦袋,森森地問道。
謝南嘉結結實實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喊。
“別喊,是我。”那個腦袋湊近小聲說道。
謝南嘉借著月,看清了那張魅人心的臉,當即沉下臉道:“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
“來恭喜你呀!”趙靖玉道。
“恭喜我什麼?”謝南嘉問。
“恭喜你的計謀又一次得逞。”趙靖玉淡淡道,臉上不辨喜怒。
謝南嘉一愣,含糊道:“什麼計謀,我聽不懂,我要休息了,二公子請回吧!”
說著就要關窗。
趙靖玉卻仿佛早知道會這樣,搶先一步縱躍了進來,窗前空間有限,他的臉幾乎就在謝南嘉臉上。
“你,你干什麼,快出去……”謝南嘉想要阻止他,卻又不得不往后退,好避開他灼人的氣息。
趙靖玉冷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招應該拒還迎吧?”
“你胡說什麼?”謝南嘉低聲道,“你再不出去我喊人啦!”
“喊呀!”趙靖玉隨手關了窗,一步步近,“你不是隨帶著匕首嗎,實在不行就給我一刀。”
“……”謝南嘉自然不能喊,也不會真的捅他,在他的迫下步步后退,“我又哪里惹著你了?”
“哪里惹著我你自己不知道嗎?”趙靖玉問。
“我不知道。”謝南嘉的到了床沿,再無路可退,張得心砰砰直跳。
趙靖玉還再往前走,直到上的子才停下來,眼里閃著危險的芒,盯著的眼睛問道:“我的好盟友,你不是要幫我奪世子之位嗎,費盡心機讓秦婉如嫁進來又是什麼意思?”
謝南嘉眨眨眼,又眨眨眼,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在他的視下垂下眼睫。
趙靖玉出手住了的下,強迫抬頭,冷冷道:“看著我,好好說,說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謝南嘉被迫和他對視,明明氣氛很張,卻不小心陷他的.之中,一時看癡了。
“快說!”趙靖玉了手指。
謝南嘉被疼,口道:“我這樣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趙靖玉眉梢輕揚,角挑起一抹笑,“為了我什麼?”
謝南嘉心一橫,想著不管怎樣先把他穩住,等秦婉如進了門再說,于是便咬了咬,假裝道:“我怕你做了世子,就不理我了。”
含糊其辭的話把趙靖玉說懵了,皺眉道:“什麼意思?”
謝南嘉又咬了咬,答答目躲閃道:“你我份本就懸殊,你做了世子,我就更配不上你了,到時候侯爺肯定會給你說一門好親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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