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一來,小姐們便自覺讓出一條路,把事給大人解決,膽子小怕牽連的悄悄繞到自己母親邊尋求庇護。
盛青云走進去,見兒呆呆地站在桌邊,定遠侯家的四小姐則跌坐在地上,周圍散落著打碎的碗碟,不由吃了一驚,忙上前把兒摟在懷里,張地問道:“錦屏,你沒事吧?”
錦屏縣主靠在母親懷里,終于回了魂似的長出一口氣,搖搖頭道:“我沒事,就是嚇了一跳。”
這時,秦氏也過來了,原本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來瞅一眼,等看清地上坐的人是趙蘭芝后,心里咯噔一下,忙推了趙蘭雅一把,小聲道:“你就這麼看著呀,還不快去把扶起來。”
在府里怎麼著都行,出門在外,們姐妹就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趙蘭雅沒聽的話,反倒暗中扯了下的袖子。
秦氏一愣,用眼神詢問是什麼意思。
趙蘭雅微微搖了下頭,示意母親不要管這事。
秦氏還沒明白的意思,就聽那邊“啪”的一聲脆響,跟著就是一片驚呼和陳二小姐的怒吼:“賤婢,你竟然敢打我!”
秦氏嚇一跳,忙轉頭去看,正好看到謝南嘉第二個掌打在陳蓉臉上,又是“啪”的一聲。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謝南嘉一手扶著趙蘭芝,冷著臉說道,“我和我家小姐沒招你沒惹你,憑什麼要你的侮辱,別家小姐給縣主敬酒也都沒有喝完,你憑什麼非要我家小姐喝完,還得再罰三杯,你要撒野就回你的平南伯府撒,在國公府的喜宴上打侯府小姐的臉,你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干脆利落的兩掌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任誰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敢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掌摑一個伯府嫡。
匆匆趕來的趙靖玉站在人群后面,高的優勢讓他得以完整地看到了整個過程,忍不住輕揚角笑了一下。
他就說嘛,這丫頭豈是吃虧的主兒,打了耳的人還想全而退,怎麼可能?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的丫頭不吃虧,也不是誰隨便就能欺負的,敢我的人,真是好日子過夠了!
素荷個子矮,看不到里面的景,急的不得了:“二公子,你怎麼還有心笑,你快去管管吧!”
趙靖玉袖手道:“先等等,讓我看會兒熱鬧再說。”
素荷:“……”
陳蓉頂著兩個掌印氣得渾發抖,奈何謝南嘉左一個國公府右一個侯府,一下子就從份地位上制住了,并且只用了兩句話就讓后來的夫人們明白了事原委,加上盛青云已然站在面前,再氣也不能再出手反擊。
雖說丫頭打小姐著實有些囂張,但人般的夫人們一聽就知道陳二小姐不占理,便紛紛勸和說算了算了,大家各退一步,別把好好的宴席給攪和了。
陳蓉的母親常年臥病沒來赴宴,的嬸娘朱氏過來替向盛青云賠不是,說小孩子家不懂事,請夫人多多包涵。
秦氏此時也不好再躲著,便過來假意攬著趙蘭芝的肩說道:“都是年輕姑娘家,吵架拌常有的事,既然誰也沒傷著,這事就算了,別耽誤大伙吃席。”
兒的接風宴被攪和,盛青云心中頗為不快,但做為東道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暫時將此事揭過不提。
趙蘭雅趁機過來對趙蘭芝說道:“四妹妹了驚,不如先回府去吧,我海棠去通知你的車夫,讓他在門口等你。”
趙蘭芝丟了這麼大的人,要擱平時,趙蘭雅一提議,肯定會聽從,這回卻出乎意料地沒聽,轉頭看了看謝南嘉。
謝南嘉揚聲道:“四小姐就算要回,也得等陳二小姐道了歉才能回。”
一句話把準備回座位的夫人小姐們都定在當場,大伙詫異地看著,不明白一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陳蓉本就覺著憋屈,聞言怒道:“賤婢,你打量我好欺負是嗎,我憑什麼道歉,我憑什麼要向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道歉?”
“就憑你出言不遜,目中無人。”謝南嘉道,“我家小姐份再低,也是侯府千金,容不得你一個伯府小姐隨意辱,今天這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你若不道,咱們就去面見侯爺和伯爺,我倒要看看是伯爺大還是侯爺大!”
“你敢!”陳蓉瞪著眼睛沖吼道。
“我有何不敢?”謝南嘉冷笑一聲,“有理走遍天下,為了給我家小姐討個公道,別說是平南伯,面見圣上我都敢!”
“……”如此狂妄的語氣,驚得眾人暗自咂舌,心說這丫頭真的只是個丫頭嗎,怎麼通的氣勢比正經千金小姐還要足呢?
秦氏早已習慣了得理不饒人的勁頭,又因為在手上吃過虧,不敢強行命令走,便小聲提醒道:“袖兒,差不多得了,這麼多人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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