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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侯府嫁紈绔》第一百七十二章 哥哥

 坤寧宮,謝南嘉跟著侍進了門,向坐在主位的皇后娘娘大禮參拜。

 孟皇后端正坐著,目含威,沉沉看向下跪之人。

 在此之前,據宋景行和王祿的描述,想著謝南嘉不過是個有些姿的狐丫頭,等到人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方知自己過份低估了對方。

 十五六歲的孩子,豆蔻年華,青春人,靈中帶著端莊,明艷中帶著天真,優雅中帶著貴氣,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風,又因著微微上翹的丹眼,讓那風出一不容的凜然。

 真的就是真的,哪怕流落鄉野,淪,骨子里的高貴也是與生俱來的,相比之下,那位錦屏縣主雖然同樣貌,明顯缺了高門嫡該有的氣場。

 怪不得太子只見一面就念念不忘,這模樣,是個男人都會被迷住。

 有那麼一瞬間,孟皇后自己也搖了,幾乎想改變先前的決定,就讓替換那個假的嫁進東宮。

 只是一想到太子因為砸了半個寢宮的東西,立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怎樣,絕不允許太子沉迷

 哪怕做通房也不行。

 “知道為什麼你來嗎?”孟皇后開口問道。

 起,謝南嘉也沒敢起,老老實實跪著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愚鈍,不敢擅自揣度娘娘心思,娘娘但有吩咐,只管告知奴婢。”

 “倒是會說話。”孟皇后頷首道,“本宮沒什麼要吩咐的,你來,就是單純的好奇,想看看太子點名要的人長什麼樣。”

 說完這話,細細打量的神,心里想著,但凡出一點竊喜之,今日就不讓輕易離開皇宮。

 謝南嘉靜靜跪著,沒有回話,連眉梢眼皮都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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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明如,怎麼會聽不出皇后娘娘的別用心。

 “你沒聽到本宮說的話嗎?”孟皇后對的表現很是意外,想看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對太子不興趣。

 “奴婢聽到了。”謝南嘉恭敬道,“請皇后娘娘放心,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言外之意是我不會肖想你寶貝兒子的。

 孟皇后點點頭:“很好,你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謝南嘉慢慢起,忍著膝蓋的疼痛站得筆直。

 孟皇后又道:“本宮昨日召了國公夫人進宮,就你的份問題進行了探討,皇家的尊嚴和面不容,而你的出現恰恰會讓東宮淪為笑柄,因此,本宮想讓你繼續留在侯府,并讓國公府對外聲稱關于你份的傳聞都是謠傳,你愿意嗎?”

 謝南嘉心頭一凜,面上卻仍然不,看來猜想的沒錯,皇后娘娘為了面,果真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寧肯讓太子將錯就錯,也不愿讓人看東宮的笑話。

 至于那個假縣主配不配得上太子,以對皇后的了解,一旦宋景行順利繼位,假縣主的下場非死即瘋,最次也是打冷宮了卻殘生。

 謝南嘉對別人的生死不興趣,只要不讓嫁給宋景行,怎麼著都行,就怕皇后娘娘為了讓國公府和宋景行死心,對起殺心。

 不是非要把人往壞想,皇后娘娘能讓后宮這些年生不出一個皇子,殺這樣一個絆腳石,再正常不過了。

 因此,不管后面會怎樣,今天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平平安安走出皇宮。

 “皇后娘娘是國母,凡事為大局考慮,奴婢沒讀過書,思想眼界無法與娘娘相比,娘娘說怎樣是好的,那必定就是好的,娘娘怎樣吩咐,奴婢照做就是了,娘娘無須在意奴婢的看法,至于國公府那邊,奴婢相信他們也會同樣遵照娘娘的吩咐行事的。”畢恭畢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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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皇后越發到驚訝,若非這些話從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事先把自己的想法泄給了這丫頭,并指點了正確的應對之策,所以才能說得這樣滴水不,害得自己連刁難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驚訝歸驚訝,既然人也見了,小丫頭對的決定又毫無怨言,便沒理由再留著人不放,只得悻悻地吩咐侍將人送走。

 謝南嘉暗暗松了一口氣,再次行了大禮,拜別皇后,跟著侍離開了坤寧宮。

 走后,孟皇后問王祿:“你瞧著怎麼樣?”

 王祿轉著眼珠子回道:“人才是無可挑剔的,就是太穩了,從頭到尾一點岔子都沒出,連行禮的作都挑不出病,怎麼看都不像是頭一回進宮,倒像是有備而來。”

 經他這麼一提醒,孟皇后也后知后覺地發現了不對勁,突然想到王祿前些日子派人調查過那丫頭之后,說是個又巧言令的主,難道說,自己剛才被騙了?

 早就知道此行有兇險,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的心機未免太深了些。

 這種人,真的甘心放棄尊貴的份,繼續留在侯府做下人嗎?

 萬一不甘心,以的詭計多端,會不會興起什麼風浪,著國公府不得不認,太子不得不娶

 這樣想著,孟皇后臉大變,連聲吩咐王祿:“快,快去把人追回來,悄悄找個地方關著,別讓旁人知道。”

 王祿愣了一下,小心問道:“若是侯府來找人呢?”

 “你是榆木腦袋嗎,侯府來找,就說人已經走了,他們還能進來搜宮不。”

 王祿被訓,不敢耽擱,忙忙地出去追人,追了好遠,最后在春景宮西側的西花園邊上到了送謝南嘉出門的小侍,小侍獨自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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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里做什麼,你送的人呢?”王祿上前問道。

 小侍指了指花園,回道:“那姑娘說里面的帶開了,讓我在這里稍等,去園子里整理一下。”

 “去多久了?”王祿微微皺了下眉,約覺著不對。

 “有一會兒了。”小侍道,“要不我進去催催。”

 “去吧!”王祿點點頭,看著他一路走一路喊著進了園子。

 冬天園子里花草全都凋零了,只有一些常青的樹木和幾十株紅梅,除此之外就是涼亭和假山,不太容易藏

 小侍喊了幾聲沒人應,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頓時慌了神,急忙跑出去向王祿稟報。

 王祿一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就知道人不見了,自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那丫頭果然又,定是猜到了皇后娘娘回過味來會把回去,所以才騙過小侍自己溜了。

 “快,快往西次門追!”他一迭聲催促道。

 下人們進出宮只能走西次門,那丫頭要想出去,只有那一條路。

 小侍弄丟了人,生怕被責罰,二話不說撒就往西次門跑,王祿抱著拂塵隨其后。

 等他們走遠后,假山后的石里悄悄鉆出兩個人,一個是謝南嘉,一個是蘇錦城。

 蘇錦城手里拿著一套侍衛的帽,面無表地遞給謝南嘉:“換上,我帶你出去。”

 謝南嘉很好奇他方才怎麼會突然出現,只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便飛快地換了裳,拔掉頭上累贅的首飾,將頭發放下來,隨便挽了個男式發髻,帶上圓頂闊檐侍衛帽,將自己原來的裳一腦塞進石里,跟著蘇錦城匆匆離去。

 “你等下別忘了把裳拿走,幫我好好收著,別弄壞了。”低帽沿,一面走,一面對蘇錦城待,“那裳是老太太特意給我準備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款式我也很喜歡,你回頭記得讓人給我送去。”

 蘇錦城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聽著的聲音沒有一,不由側首看了一眼。

 帽沿得低,的頭也低就,只能看到小半張臉,皮白得亮,紅艷艷,下尖尖,怎麼看都是個弱不風的人兒,卻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膽,敢在皇宮里和皇后娘娘的人捉迷藏。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西山圍場的那次投壺比賽,這丫頭為了給趙靖玉找回場子,可是當著皇上的面把太子殿下贏得落花流水,所以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真的是妹妹嗎?

 蘇錦城不恍惚起來,心頭掠過一異樣的覺。

 當年他親手弄丟了妹妹,多年來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當中,他曾暗暗發誓,妹妹一天找不回來,他就一天不家,妹妹一輩子找不回來,他就一輩子不家。

 一轉眼十二年過去了,妹妹始終音訊全無,不管家人怎麼催促,他也始終堅守著自己的誓言,不談婚事不相親,除了當差,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找妹妹。

 他以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妹妹了,不想前段時間妹妹突然就被找了回來,全家人都歡天喜地,為妹妹舉辦宴席,所有的兄弟都跑去瞧妹妹,送妹妹禮,陪妹妹玩耍,對妹妹百般寵,反倒是他這個親哥哥,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下意識地排斥,不肯去和妹妹親近。

 母親說他肯定還對當年的事到自責,所以才“近妹怯”,加上他這些年一直不茍言笑,可能一下子轉變不過來。

 他自己也以為是這樣,并努力作出改變,想著或許時間長了就會好些,可是還沒等他轉變過來,母親突然告訴他,這個妹妹是假的,侯府那個袖兒的丫頭才是他真正的妹妹。

 他一下子就懵了,想起先前和假扮小廝的袖兒在西山圍場的相遇,心中百集,原來自己比家里所有人都先見到妹妹,只是那時候,他什麼也不知道,就那樣和妹妹肩而過了。

 回想那時的相遇,他發現,自己在面對袖兒時確實有不一樣的覺,就像袖兒對姨夫和南風表弟天然的親切一樣。

 自從知道真相后,他每天都在想,妹妹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回到國公府,見到妹妹的時候,他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和打招呼,他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竟是眼下這種境地。

 母親說,皇后娘娘為了顧全東宮的面,不肯讓認妹妹,也不準妹妹回家,昨晚留在妹妹邊的暗衛甚至抓到了要對妹妹不利的人,母親怕家里人多口雜,沒敢聲張,只悄悄告訴了他,讓他暗中查查看有沒有可能是坤寧宮的人,他這邊剛開始著手調查,母親又送信兒進來,說妹妹被皇后娘娘召進了坤寧宮,他無論如何要想辦法保妹妹周全。

 幸好他收到消息,一直切留意著坤寧宮的靜,不然小丫頭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要說這丫頭也確實機靈,他不過藏在花園的樹后面向丟了顆石子,就什麼都明白了,立刻騙過侍進了花園,如此玲瓏心竅,實在難得。

 要是能表現得膽怯一點,讓他有些,那就更好了。

 可惜,這丫頭好像不知道“膽怯”二字怎麼寫,這個節骨眼了,還在惦記著裳。

 “先順利出去再說吧!”蘇錦城有些無奈地說道,“命都快沒了,還惦記裳。”

 謝南嘉輕笑出聲,扶著帽沿了他一眼,打趣道:“蘇統領,你居然會說這麼長的話?”

 蘇錦城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暈,抬手敲了敲的帽子,嚴肅道,“不許說話,快走!”

 謝南嘉脖子,不但沒閉,反倒驚訝道:“原來你還會臉紅。”

 蘇錦城:“……”

 到底是逃命還是游園,也太自在了吧?

 一路疾行到了東華門,有蘇錦城帶領,守衛連正眼都沒瞧謝南嘉一眼,直接躬行禮,讓兩人出去了。

 向前走了一段路,盛青云派來的轎子就在那里等著,蘇錦城還要當差,把謝南嘉送上了轎子后,看著轎子晃呀晃的走遠,自個繞道從玄武門又進了宮。

 王祿沒追到人,帶著小侍回到坤寧宮稟報皇后。

 孟皇后一聽人跑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沖兩人大發雷霆:“沒用的東西,天化日都能把人弄丟,還不趕去另外幾個門打聽,看看是從哪個門出去的,如果都沒有,就是還躲在宮里,只要把門守好,我就不信能長翅膀飛了。”

 而此時的謝南嘉,已經坐著轎子走遠了。

 自從看到等在那里的轎子,對于蘇錦城的從天而降,就已經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國公府收到了老太太派人送去的消息,而后通知了近水樓臺的蘇錦城,讓他伺機保護自己。

 想到蘇錦城方才紅的臉,笑起來,這麼多年,真不知道這位大表哥還會臉紅。

 嗯,有個在大行走的哥哥,覺還蠻不錯的。

 “姑娘,咱們是去哪個府?”跟轎的在外面問道。

 “去……城外鳴臺吧!”謝南嘉原本想說回侯府,想了想又改了主意。

 趙氏一族的祖墳就在鳴臺,趙靖玉在那里監工為秦氏修墓,想去那里找趙靖玉。

 鳴臺離城十里,轎夫們練出來的腳力,穿街過巷出城門,不消半個時辰便已

 “姑娘,快到了,前面的路不好走,你坐穩了。”跟轎的在外面叮囑。

 謝南嘉道了謝,抓住轎桿穩定子。

 忽聽后面有雜的馬蹄聲響,兩匹快馬揚著塵土疾馳而來。

 跟轎的大喊:“快避開,快避開!”

 轎夫忙抬著轎子往路邊躲避,不料那兩匹馬卻直奔轎子而來,一左一右將轎子夾在中間,馬上的兩人同時出長劍刺向轎子猛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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