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和謝寧高興了一場,謝寧的喜悅格外純粹,一想到小舅舅竟然也來到京城了,手里真真切切拿著他送來的信,謝寧笑的收都收不住,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林夫人就復雜多了,一面高興一面還在抱怨:“別人在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偏他自己還跟個孩子似的,高興了就攢一大堆東西回來,連掃地的老仆都有一份。不高興了呢就四跑,幾個月不給家里捎個信兒,也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擔憂。”
林夫人已經放棄了管教他的想法,可還是想讓他個家。一個固然很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是將來呢?他總有走累了,走不的那一天吧?到時候旁人都家立業,兒繞膝了,誰來照應他?誰又能陪著他呢?至好友人家也是要家的,到時候誰還顧得一個外人。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過日子?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生病時也無人照料,這怎麼能行呢?
這一回一定得好好勸勸他,怎麼也得個家,生個孩子才行。哪怕生了他就甩手不管,林夫人也愿意把侄子養長大。這樣哪怕他走的再遠,這里終歸還是他的家,還有他的親人在等著他。
謝寧安:“小舅舅八是知道您在京城才過來的吧?您是現在給他回封信,還是我打發人送您出宮,你們見面好細說?我看不如您出宮,寫信一來一回的太慢,也寫不了多話。”
林夫人這才慢一步想到,小叔子是不能進后宮來的,要見他只能出宮。
林夫人的喜悅立刻打了個對折,謝寧自己倒沒有太失落,催著林夫人說:“舅母就趕去吧,見個面好好細問問,明兒再進宮告訴我。”
林夫人也確實掛心著
小叔子的形,不親眼看一看實在放心不下,但是如果在宮外過夜,又放心不下謝寧和二皇子,最后權衡了一下,說:“宮門下鑰前我就回來。”就不在外頭過夜了。放心不下謝寧和二皇子,謝寧還在月子里,二皇子就更不用說,還是個只會吃和睡的娃娃。那天謝寧分娩時的兇險林夫人親眼所見,雖然早知道宮里兇險,但這種無聲無息無不在兇險,還是讓林夫人心驚膽戰,無論如何不放心謝寧母子的安危。
送走了林夫人,針工局的人來了。皇上昨晚才說過給做了晉封時穿的吉服,沒想到現在就送來了,針工局的人做活兒這速度也是夠快的。
吉福裝在箱子里抬進來,好大一口箱子當然不止裝了一套裳。吉服的、用料、繡紋這些都是按規制來的,但是一些小細節上頭卻可以做出很多不同來。
等吉服一取出來,謝寧就愣了。
昨天皇上沒有細說,只說滿月宴那天順便把的晉封一起辦了,謝寧本能的認為自己應該是晉一級,吉服也就是藍的,可是捧出來的吉服是孔雀綠。
“沒有拿錯嗎?”
話是這麼說,但謝寧也知道拿錯的機率很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果然針工局來的這位尚宮恭敬的回話:“奴婢們奉旨辦差,保證沒有出錯,這幾件都是謝主子您的吉服。”
這也就是說不是晉一級,是晉了兩級,直接要為婕妤了。
方尚宮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還輕聲對謝寧說:“皇上這回是真的高興,我看說不定直接給你越級晉為妃子的心都有。但那樣未免太招眼了,一下就把你和二皇子都放在風口浪尖上了,所以晉為婕妤,不高也不算低。”
謝寧想了想,覺得方尚宮說的就算不是十十的對,也有個八九分了。
皇上真要是一下子越了好幾級直接封妃位,那謝寧還真不敢答應。想也知道后宮中會因為那樣的消息掀起多大波瀾,沒準兒就有人馬上得想著,皇上是不是屬意二皇子做太子之類的事。
那樣的風頭謝寧可絕對不想出,也不愿意兒子還在襁褓之中就要面對無數明槍暗箭了。
邊有一位這樣老明的尚宮,真是的福氣。
謝寧現在就把頭了起來裝傻,方尚宮不說走,也就不提起這件。如果真的想走,那謝寧也不會強留。畢竟這種事要兩廂愿,強留不是辦法,說不準反倒壞了之前的分,不如好合好散。
吉服做的十分致,但謝寧總覺得吉服就沒有一件好看的,太過華麗沉重,也冷肅,上面每條花邊都有著嚴肅寓意。好在這東西不需要天天穿,偶爾一次也就忍了。
聽說妃子的吉服就是紅的了,明黃那是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用的服。
看了三套,謝寧留下了看著最省事料子也最輕薄的一套,想也知道,現在已經是暮春,到滿月宴的時候天氣一定熱起來了,披掛得跟大將軍出征一樣厚實,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嗎?
試過了裳,用過午膳,二皇子醒了兩回,謝寧耐心的哄他玩,又把他哄睡。
宮里嬪妃們花在孩子上的時間其實很,就拿淑妃來說,謝寧聽說和玉瑤公主并不在一起用膳,公主雖然也住在延寧宮里,卻有自己的所,一幫母、尚宮和宮人伺候著,淑妃有時候一天能上午和后晌各見一回,每回也待不過半個時辰,有時候一天只在午后見一回。
謝寧不知
道淑妃是怎麼忍得住,怎麼放得下心的,反正是不,一刻見不著心里都要惦記,一天只陪孩子半個時辰那在想來簡直不可想象。
孩子到了開蒙讀書的年紀就得挪出去,不能再同一起,還好那一天還遠著,謝寧暫且不用擔心還很遙遠的分別。
今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想著大舅母與小舅舅在什麼地方,中午吃了什麼,一別經年又說了些什麼。
他們肯定會提起,小舅舅知道了后宮的嬪妃會怎麼樣?肯定嚇了他一跳吧?以前小舅舅帶一同出門的時候,還彈著的腦門假小子。
可惜他們見不著面,頂多也就是捎封信,讓林夫人帶話了。
不知道小舅舅現在什麼模樣了。
謝寧有些神不守舍,方尚宮知道在惦記親人。這些日子林夫人在永安宮同方尚宮打道是最多的一個,林夫人爽朗,和這樣的人相是件愉快的事。而謝人實際上是由這位林夫人養長大的,所以那淡泊疏朗的由何而來也就不奇怪了。
林夫人趕在晚膳前就回來了,謝寧一見回來,連忙將剛端起的湯碗放下站起來。
沒錯又是湯碗,一頓接一頓,永遠都喝不完的藥湯和補湯。
青荷連忙迎上去,扶著林夫人坐下。從進宮門到永安宮這段路可是不近,林夫人是外命婦,在宮里又沒有乘輦乘轎的資格,這路得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對這個年紀平時又不常走遠路的人來說著實不輕松。
林夫人接過青梅端的茶喝了一杯,示意還要,青梅趕再給斟上。
“您不用趕的這麼急,在外頭住一晚上明天再進宮也是一樣的,趕這麼多累啊。”
“累倒不是多累,就是天熱,
都走出汗來了。”林夫人把領子松了松,又拿帕子拭汗。
青荷機靈的又多添了一副碗筷,林夫人趕慢趕,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肯定也沒有用晚膳。倒是正好,跟林夫人一塊兒用膳,主子還能多吃幾口呢。
“我見著你小舅舅了。”林夫人說了這麼一句就頓住了,似乎下面的話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來,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小舅舅還好嗎?沒有傷吧?”
“他好著呢,就是又曬黑了,胡子也不刮一刮,害得我差點沒認出他來。”林夫人說:“他先去了一趟老家,找到謝家去了。原來想把你接出來,結果聽謝家人說起,才知道你進了宮,就折過頭往京城來了。還沒進京就聽說你已經生了孩子了。”
小舅舅肯定氣瘋了吧?以他的子絕不可能輕描淡寫的放過謝家人,在他得知自己進宮的消息之后,到他上京之前,中間他肯定還做了些別的什麼事。
雖然都姓著同一個謝,可是謝寧對那一家人實在關心不起來。那一家人自私惡毒,謝寧不知道有多次都慶幸并沒有在謝家長大。嗯,也許在謝家本就沒有機會長大,早早就會葬送了小命。
“他還帶了好些東西哪,都是給你的。”林夫人微笑著說:“就是今天來不及,我也不方便帶進宮來,等滿月宴的時候一起送進來吧。”
“小舅舅會在京城待多久?要不,等過了滿月宴,您跟小舅舅一同回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林夫人替夾了塊豆腐:“先用膳,回頭咱們慢慢再說。”
謝寧笑著應了一聲,聽話的把豆腐吃了。
林夫人也端起碗用飯,可是心思全不在這上頭,再味的菜肴吃到里也是味同嚼臘。
(本章完)
秦家有女,姝色無雙,嫁得定國公府的繼承人,榮寵一生繁華一生。可世人不知道,秦珂隻是表麵上看著風光,心裡苦得肝腸寸斷,甚至年輕輕就鬱鬱而終了。重活一世,秦珂還是那個秦珂,赫連欽也還是那個赫連欽,但是秦珂發誓,此生隻要她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嫁赫連欽。
太子死了,大玄朝絕了後。叛軍兵臨城下。為了穩住局勢,查清孿生兄長的死因,長風公主趙嫣不得不換上男裝,扮起了迎風咯血的東宮太子。入東宮的那夜,皇后萬般叮囑:“肅王身為本朝唯一一位異姓王,把控朝野多年、擁兵自重,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聽得趙嫣將馬甲捂了又捂,日日如履薄冰。直到某日,趙嫣遭人暗算。醒來後一片荒唐,而那位權傾天下的肅王殿下,正披髮散衣在側,俊美微挑的眼睛慵懶而又危險。完了!趙嫣腦子一片空白,轉身就跑。下一刻,衣帶被勾住。肅王嗤了聲,嗓音染上不悅:“這就跑,不好吧?”“小太子”墨髮披散,白著臉磕巴道:“我……我去閱奏摺。”“好啊。”男人不急不緩地勾著她的髮絲,低啞道,“殿下閱奏摺,臣閱殿下。” 世人皆道天生反骨、桀驁不馴的肅王殿下轉了性,不搞事不造反,卻迷上了輔佐太子。日日留宿東宮不說,還與太子同榻抵足而眠。誰料一朝事發,東宮太子竟然是女兒身,女扮男裝為禍朝綱。滿朝嘩然,眾人皆猜想肅王會抓住這個機會,推翻帝權取而代之。卻不料朝堂問審,一身玄黑大氅的肅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俯身垂首,伸臂搭住少女纖細的指尖。“別怕,朝前走。”他嗓音肅殺而又可靠,淡淡道,“人若妄議,臣便殺了那人;天若阻攔,臣便反了這天。”
蕭知雲上輩子入宮便是貴妃,過着千金狐裘墊腳,和田玉杯喝果汁,每天躺着被餵飯吃的舒服日子。 狗皇帝卻總覺得她藏着心事,每日不是哀怨地看着她,就是抱着她睡睡覺,純素覺。 是的,還不用侍寢的神仙日子。 蕭知雲(低頭)心想:伶舟行是不是…… 一朝重生, 爲了心心念唸的好日子,蕭知雲再次入宮,狗皇帝卻只封她做了低等的美人,還將破破爛爛的宮殿打發給她。 蕭知雲看着檐下佈滿的蛛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誰知人還沒進去呢,就有宮人來恭喜婕妤娘娘,好聲好氣地請她去新殿住下。 蕭知雲(喜)拭淚:哭一下就升位份啦? 男主視角: 伶舟行自小便有心疾,他時常夢見一個人。 她好像很愛他,但伶舟行不會愛人。 他只會轉手將西域剛進貢來的狐裘送給她踩來墊腳,玉杯給她斟果汁,還會在夜裏爲她揉肩按腰。 他嗤笑夢中的自己,更可恨那入夢的妖女。 直到有一天,他在入宮的秀女中看見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伶舟行偏偏要和夢中的他作對,於是給了她最低的位分,最差的宮殿。 得知蕭知雲大哭一場,伶舟行明明該心情大好,等來的卻是自己心疾突犯,他怔怔地捂住了胸口。 小劇場: 蕭知雲想,這一世伶舟行爲何會對自己如此不好,難道是入宮的時機不對? 宮裏的嬤嬤都說,男人總是都愛那檔子事的。 雖然她沒幹過,但好像很有道理,於是某天蕭知雲還是大膽地身着清涼,耳根緋紅地在被褥裏等他。 伶舟行(掀開被子)(疑惑):你不冷嗎? 蕭知雲:……去死。 伶舟行不知道蕭知雲哪來的嬌貴性子,魚肉不挑刺不吃,肉片切厚了不吃,醬味重了會嘔,葡萄更是不可能自己動手剝的。 剝了荔枝挑了核遞到蕭知雲嘴邊,他神情古怪地問道:是誰把你養的這麼嬌氣? 蕭知雲眨眨眼(張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