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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皇后》二百一十四 取名

 明微公主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到家以后安置了兒書棠,自己就難忍困意歇了一會兒中覺。熏籠暖烘烘的,睡的也香,醒來時天都要黑了,喬駙馬也已經回來了。

 明微公主由侍扶起來洗臉更在這一點上還是講究的,雖然兩人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但是明微公主始終不肯讓丈夫看到自己蓬頭垢面的模樣,怎麼也得把頭發梳順了綰起來,再換一件在家的常服才行。

 喬駙馬也很了解妻子的習慣,隔著屏風等著。侍掀開熏爐蓋子,加了一小把香料末進去。清雅的象茶香一樣的味道在屋里緩緩的彌漫開來。很清淡的味道,卻讓人心曠神怡。不象平時屋里那些香氣,總是太濃郁讓人覺得有些不過氣來。

 喬駙馬忍不住抬頭問了句:“這是什麼香?聞著象清茶一樣。”

 “就茶香。”明微公主從屏風后出來:“貴妃宮里用了一點這個香,我聞見之后也夸了一句,就送了我一盒。”明微公主在喬駙馬旁坐下來:“你這是從哪里回來?”

 “到昌郡王府上又說了會兒話。”喬駙馬微笑著打量著妻子。

 妻子今天早上盛妝出門時那模樣,簡直是滿懷斗志要去上戰場一樣。現在看來,也的確是凱旋而歸了。

 對于明微公主的這種斗志和對權勢的,喬駙馬十分欣賞。明微公主從小就沒得到皇室公主應有的一切,多年來都有明壽公主的頭上,但是明微公主從來不自怨自艾,只是充分發揮自所長,在宗室皇親之中給自己掙得一席之地,也給自己孩子們的將來鋪出一條路。

 人往高走,沒有人愿意被別人貶低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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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駙馬從新婚不久就了解了妻子

 的,并且夫妻間很快就形了默契,為同一個目標努力。

 “貴妃看著氣很好,昨晚的事一點也沒影響的心緒。”明微公主說:“不過后來皇上到了永安宮,我們也就散了。皇上在前頭是不是喝多了?”

 說實話明微公主是不相信的。這位皇兄是有的堅毅之人,喝多了這種事不大可能會發生在他的上。這位皇兄從小就罕有失態的時候,明微公主甚至還懷疑過他是不是用尺子量過每一步的步幅有多大,然后嚴格的按著這個尺寸一不茍的行走。

 其實這還猜想還真不是什麼無憑無據的空想,皇上確實有一段日子注意自己的姿勢的,站臥坐走都要符合法度,務必不能有一一毫的失態。

 甚至從前他召幸后宮嬪妃也都是一板一眼的,從來沒見他對誰有格外偏

 有時候明微公主覺得皇上都不大象個真人,不大有人氣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從貴妃開始嶄頭角,皇上漸漸和以前不一樣了。破例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后來大家漸漸都司空見慣,已經不會再為此到奇怪了。

 喬駙馬搖頭說:“皇上就喝了兩三杯而已。后來有人敬酒,皇上只是沾沾。”

 喬駙馬是個細心而謹慎的人,他能留意到旁人不怎麼關心的細節。

 既然他這麼說,那皇上就是真的沒喝多了。

 所以說,皇上果然不是因為喝多了才去永安宮歇息,而是專程去看貴妃的?

 沒想到皇上也有這麼一天啊,貴妃還真是有本事。

 喬駙馬卻沒象妻子這樣有調笑的心,他消息來路廣,不比明微公主差。

 “宮里應該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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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微公主詫異的說:“什麼?”

 可完全沒有看出來。

 “白洪齊進去

 回話之后,皇上就退席了,我們又喝了幾杯,后來也就散了。出宮門的時候我注意到宮監刑司的人就在宮門樓上站著。”

 明微公主遠比丈夫還要敏銳得多,在宮里出生,在宮里長大,對宮里的了解也遠不是宮外的人能比的。

 貴妃也是被喚出去,然后再也沒有面。

 能出什麼事讓皇上和貴妃都扔下這麼些重要的賓客不管?

 明微公主第一想到了孩子。

 也是個母親,孩子對來說比什麼事都重要。

 難道二皇子或是玉瑤公主他們誰出了事?

 明微公主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在屋里走了幾步,隔窗喚人:“宋嬤嬤來一趟。”

 但是直到天黑,明微公主也沒有得到消息,宮門已閉,高高的宮墻隔絕了外。現在宮外的人已經不可能得知在這宮墻都發生了什麼事了。

 這件事讓明微公主的好心全都化為烏有,一直在猜測宮里的形,不知道過了今天,宮里是不是又會有什麼大的變

 這兩年間宮中,明微公主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了家累,有了年紀,再不象年時那樣無畏無懼了。有丈夫有孩子,有家有業,冒不起風險,也經不起大風浪了。

 用晚膳的時候大皇子顯然已經十分疲倦了,過節時候一場接一場的宴席,不僅對大人來說是難堪重負,對于大皇子來說更是如此。神上的也不能掩蓋他質比一般人差很多多的事實。這會兒他臉上的倦意已經無法掩飾了,晚膳也用的很。謝寧讓人給他做了一份粥,大皇子除了大半碗粥別的什麼也沒吃。用過晚膳,大皇子就先告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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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尚宮服侍大皇子寬洗漱上床的時候,大皇子先前還保持著清醒,洗腳

 時他就已經睡著了。柳尚宮小心翼翼給大皇子干腳,安頓他躺下,蓋嚴實被子又放下帳子,這才松了口氣。

 柳尚宮也知道出事了。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也不敢去胡打聽。

 的心怦怦直跳,坐立難安。天黑之后起了風,現在越刮越了,永安宮外的風聲象是有什麼野在吼

 柳尚宮沒有離開,就守在大皇子床榻邊做針線。今天大皇子穿的袍服袖子那里被什麼東西勾破了一條,柳尚宮索取了針線來,就著燈亮開始補起來。

 著,的心總算漸漸平復下來了。放下針線,柳尚宮掀開帳子一角,看了一眼大皇子平靜的睡容,心時就更踏實了。

 現在的日子已經和過去不同了。去年這個時候,宮中也是一樣風聲鶴唳,柳尚宮那時候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這宮里誰不認識誰?真說起來人人都能扯得上關系,害怕不知什麼時候刑司的那些人就會破門而,把堵上直接拖走。

 可是現在不用害怕。正相反,柳尚宮還覺十分坦然。

 風暴刮的再大,永安宮里是安全的。

 好好的盡心的伺候大皇子,大皇子又是個很知道恩很重義的孩子,將來肯定有的著落,再不用象別人那樣心擔憂。

 玉瑤公主和謝寧一起描花樣子玩。

 玉瑤公主喜歡這個,看著一列擺開的小號排筆,還有已經調好的盛料的碟子,興的抓起筆,往只勾了線的圖上涂。只不過玉瑤公主太隨心所了一些,比如謝寧就沒干過把花涂,葉子涂這種事。

 玉瑤公主喜歡鮮艷的,喜歡夸張的圖形。描的那麼認真,就是描完那花樣子……

 謝寧和方尚宮都快辨認不出原圖的樣子來了。

 “好的,那明天就讓針工局的人拿了這圖樣去,給你照樣兒做條子來穿吧。”謝寧笑瞇瞇的說:“到時候你可別說不穿。”

 玉瑤公主出了笑容。笑起來十分俏,小鼻子有點皺起來,眼睛瞇著,是個十足的人胚子。

 有地方象淑妃,眼睛,都象。但是也象皇上,臉龐的廓,還有一些時候的神態,都更象皇上。

 剛才畫的神,袖子上,手腕上,還有臉頰上,都沾上了料,看起來十分稽,但著實可

 謝寧待郭尚宮打發了玉瑤公主去睡,皇上才從小書房回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還沒收起來的紙張。

 “這是什麼?”大塊大塊的金紅、亮紫、綠錯在一起,且涂抹的橫七豎八,、圖形迫在一起,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眼暈。

 “這是玉瑤畫的。”謝寧抿著笑,從皇上手里把那張圖樣接過來:“我還說呢,明兒就按著描的樣子給做一條子穿。”

 皇上居然也點頭贊同:“應該,自己畫的讓自己穿去。”

 皇上順手拿起一旁的筆,在鋪展開的紙上寫了一個字。

 “泓?”

 謝寧不知不覺的念出聲來。

 “等過了上元節,就正式登載上玉牒了。”

 “朕想了好幾個字,還是覺得這個好,好聽,意思也好,你看呢?”

 謝寧點頭說:“臣妾也覺得好的。”

 皇上把原先想的幾個字都寫出來給看,也好有個比較。但謝寧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泓字最好。大概是先為主吧,心里已經認可了這個名字,再看其他字就怎麼看都覺得不夠好。

 “那就定這個字吧。”

 應泓,聽起來就順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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