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尚宮什麼也沒有說,李署令剛才也象請平安脈時一樣并無異狀,可是謝寧還是有了一些聯想。
想起了前一回剛剛有孕的時候,那時候似乎神也不怎麼好。
再加上月事遲了好些日子了,送走了李署令,謝寧自己坐在那兒的時候,手忍不住輕輕蓋在小腹。
,是不是又有孩子了?
有可能是的。
李署令和方尚宮準保都猜到什麼了,不然方尚宮不會趕著讓李署令過來請脈吧?
謝寧咬住,還是沒能忍住笑。
雖然懷孩子的過程艱辛,生的時候更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
可即使如此,還是很高興。
忍不住要想,這一回肚子里的孩子會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孩兒呢?
如果男孩兒,那前頭已經有兩個哥哥了。如果是孩兒,那前頭也已經有兩個姐姐了。
男孩兒很好,孩兒也很好。
如果是個小皇子,那麼六七歲上就會離開邊遷出去獨居,但是好歹有兄長作伴,可以相互照應著。
如果是位公主,那應該可以在邊留的時日長些。可是兒長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到時候想見一面也不容易。
謝寧驚覺自己竟然已經想到那麼久遠之后的事了,趕將信馬由韁跑遠了的思緒扯回來。
皇上讓人將這幾年的河道工圖都送了來,只怕今天晚上又得熬得很晚了。
要不要等他回來呢?謝寧真想趕把這消息告訴他。
青荷替將頭發梳順,一下一下的微微用力替通頭。看著謝寧映在銅鏡中的微笑,青荷輕聲問:“主子想到什麼好事了?”
謝寧抿笑著說:“不告訴你。”
青荷說:“主子不說奴婢也能猜著。看主子笑的這麼高興,準保是很好的事?”
笑的
很高興嗎?
謝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眼彎彎,角一直往上翹著,看著就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
母將二皇子抱了過來。二皇子兩只的手正眼睛,顯然也已經困了。謝寧將他從母手中接過來,抱著他輕聲拍哄,哼曲兒哄他睡。
二皇子這一點特別好,從來不鬧覺。說睡就睡,眨個眼的功夫就能睡著。聽說玉玢公主從前每每要睡覺的時候總得哭鬧一番,謝寧只想謝天謝地,幸好永安宮的三個孩子都沒有這個病。
二皇子小臉兒紅撲撲的,一只胖胖的小手握著拳頭舉到了耳朵邊,兩條叉著,這姿勢實在稱不上好看。
可是謝寧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可的孩子了,哪怕就這樣坐在一旁看著他睡覺,謝寧都覺得心里平安喜樂,尤為滿足。
有時候看他哪里都象皇上,有時候又覺得他很象自己。笑的時候,皺起眉頭的時候,甚至有時候他出任倔強的神時,謝寧都恍惚覺得能在孩子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等二皇子睡了,謝寧才示意母將他抱出去安置。
皇上還沒有回來。
二更過半了,皇上還是沒有回來。
謝寧總怕皇上這樣勞會早早將熬壞。可是要做的事總是那麼多,永遠也做不完。
是想等著皇上回來同他說好消息的,可是的神確實大不如前,聽著規律起伏的波浪聲,謝寧的眼皮沉的象抹了黏膠一樣怎麼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的想,等明兒一早跟皇上說,也不算晚。
皇上一定也會高興吧?不知道皇上是喜歡再添個小皇子,還是喜歡再添個小公主呢?
方尚宮覺淺,在船上就更睡不踏實了。船微微起伏著,總覺得自己象是要從床上翻下
去一樣。
今天因為心里揣著好消息,就象揣著一只蹦跳不停的兔子一樣,翻來覆去也難睡著。
時間過的好快。
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
隔了幾十年了,許多事都已經不大記得。
進宮前的日子,家人的模樣……都象破碎的夢境一樣既看不清楚,也無法拼湊完整。
但是進宮時的形,還記得。那仿佛也是個春天,只有一件厚襖子,沒有替換的裳。早上只穿那麼一件就覺得很冷,但到了中午,太直直照在上時,又熱的一頭是汗。
可是不能下這件厚襖。下來里面就只有一件小褂了,已經小了,很不合,上面還打了補丁。
進宮后們都領到了一式一樣的夾襖。那夾襖是用庫里積存了很久的舊布做的,都褪了,可是覺得那件襖子又和又。薄厚適中,穿的時候尤為惜。
后來……后來漸漸長了見識,認得的人更多了,見的世面也多了。
對了,還認識了李署令。
那時候他當然不是現在的李大人,不過是太醫署品級最末等的小,不上給貴人瞧病。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了,他也老了。
方尚宮模模糊糊有些睡意,船可能是著什麼東西,微微一震,這麼一下輕微的顛簸讓又驚醒過來。
艙房里還生著炭盆,嚨里覺得干。方尚宮借著一線微弱的亮起,給自己倒了口水喝又重新躺下。
時辰真不早了,再不睡明兒只怕起不來,那可怎麼服侍主子?
恍惚間又聽到有人在耳邊不停的催促。
要來不及了,快些,要來不及了。
什麼事要來不及了呢?
心里焦急,可就是聽不清,也看不見,手里空落落的什麼也抓不
著,口發悶,氣都不上來。
方尚宮從夢中猛的驚醒過來。
邊的黑暗讓漸漸回過神來。
不是真的,那只是夢。
那些不是真的。
的惡夢早就過去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聽見一個聲音在喊:“起火了!”
方尚宮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以為自己將夢中的景還牢牢記在心里,耳邊才會聽到這樣的聲音。
可是那喊聲又一次響起,比前一回更響亮更急促:“起火了!護駕!快護駕!”
不是幻覺!
方尚宮一把抓過床頭的裳套上,三步并作兩步下了床,一把推開了窗子。
不是這條船的聲音,聲音是從前頭舟上傳來的。
看見有人驚慌的奔走,還看到有火竄升起來。
被驚醒的人遠不止一個,許多已經沉睡的人都已經醒了過來。
不止是舟,還有鄰近的兩條船上都了起來。
方尚宮定了定神,低下頭,又快又穩的系上襟扣,喚人過來吩咐:“不要驚慌,船上都帶著防火救火的東西,舟更不會出事的。吩咐我們船上的人不許胡走,更不許胡言語擾人心。要是有人敢不遵號令,直接先捆上待過后再發落。”
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
方尚宮心中遠不象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鎮靜。
皇上,貴妃,玉瑤公主和二皇子都在舟上。二皇子那樣小,貴妃主子現在更是折騰不起。這火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方尚宮四下里張,可是除了駕的船隊,遠的岸上和河面都是一團墨似的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行,不能就這麼待在這兒,得到舟上去。
謝寧睡的很沉,外頭的靜并沒有將驚醒。
一直到門外傳來雜的腳步聲響,謝寧聽到耳邊有人喚
:“主子,主子,快醒醒。”
睜開眼睛,一時間完全想不起自己置何地。
“主子,船上起火了。”
起火?
青荷趕抓過裳往謝寧上套,這才套到一半,白洪齊的徒弟小葉也到了艙房外。他沒敢直艙房,隔著門問:“貴妃娘娘可醒了?皇上遣奴才過來護衛娘娘。”
謝寧這會兒已經徹底清醒了,一邊麻利的收拾自己一邊問:“哪里起火了?皇上在哪里?公主和二皇子呢?”
“皇上那里一切安好,火是從底艙著起來的,火勢不大,只是船底怕是已經在水了,得先轉到旁的船上去。公主和二皇子那里也已經有人去安排照應了,還請娘娘放心。”
說話功夫謝寧已經披上了斗篷穿好鞋子從艙出來了。春天的夜晚河上有風,謝寧一出來就聞到了一焦灼的嗆人的氣味兒,被沖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小葉領著兩個侍衛護著謝寧往下一層走。從睡夢中被起來的玉瑤公主被太監背在上,二皇子則被母抱著,腳步急切的跟在后頭。
天黑看不清楚腳下,梯子又有些陡,謝寧腳下一,幸好扶著欄桿才沒有跌倒。青荷的一顆心都要從嚨里跳出來了,眼見著謝寧并沒摔倒,趕出手牢牢握著另一只手,這一回是寧可走得慢些也不敢將手松開。
風吹來了一陣黑煙,熏得人眼都睜不開了。謝寧聽到有人驚呼喊,似乎起火的船并不只是這一艘。
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意外失火,絕不會好幾艘船同時有意外吧?
不,這肯定不是意外。
舟起火一定是沖著皇上來的謀。
皇上現在在哪里呢?
船又是一震,夜幕中傳來箭夭破風之聲,接著就是人的慘聲跟著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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