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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皇后》二百六十八 骨肉

 “嫁的是什麼人?而且母親的事不是……”

 謝劉氏才死,這還沒有一年的功夫,謝蓮這會兒就定親?謝家人都是怎麼想的?

 謹妃家人因為張揚跋扈就被參了一本,到謝寧這兒,娘家竟然出了這樣大不孝之事,永安宮還不得讓彈章給淹了啊。

 林夫人忙說:“他們只說是定親,還是要等出孝的。”

 謝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夫人也是聽老家來的下人說的。因為林家與謝家曾是姻親,后來雖然撕破了臉不來往,但是林家的人對謝家仍舊很有敵意,對謝家的消息也格外的關心。

 謝劉氏在外頭沒一個人說好的,哪怕是在謝家,的妯娌、親戚們也沒一個喜歡的。帶著兩個兒上京,走時還帶了不私房積蓄走的。錢放在家里可不放心,怕其他人打主意,哪怕丈夫和兒子也不可靠。丈夫不是沒有花花腸子,只是謝劉氏管的嚴,摳的,丈夫膽氣不足,手里也沒有銀子。謝劉氏心想自己一出門,保不齊丈夫就要挖了自己的私房錢去外頭風流。還有兒子,年紀不大卻已經很會揮霍了。更不要說那些盯著他們這一房的妯娌,還有家里的下人們。

 甚至對婆婆謝劉氏都信不過。

 謝家長子活著的時候是個孝順的人,但是看看他死了以后謝家老太太是怎麼對待他的妻子兒的?差一點就著林氏活殉了,還好林氏手底下有那麼兩個得力的人,保著兒逃回林家去了。

 謝劉氏當然信不過這樣的婆婆。

 可是們母三人上京一趟,幾個月的功夫不但沒沾上謝寧的好,謝劉氏反而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謝蓮比妹妹明白,到底經的事多,也要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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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歲。知道謝劉氏是為什麼會死在明壽公主手上的。

 但其中的原因卻不能跟任何人說。

 公主漢也好,謀反也好,都是天家的丑事,謝劉氏就因此送命,謝蓮就算不那麼聰明,可是也不傻,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

 謝家人不明實,只知道謝劉氏去了一趟京城,不但沒謀來半點好,反而客死異鄉。謝蓮姐妹倆沒有個準主意,宮里派出的人怕麻煩,可不愿意把已經埋了的人再挖出來運著個靈柩上路,三言兩語,勸得們姐妹倆就這麼回鄉了,將謝劉氏就這麼扔下了。

 謝家人從上到下,沒幾個品行好的。要讓林家人來形容的話更沒有一句好話,整個兒就是八個字。

 欺,見利忘義。

 扯上了謀反這樣的事,謝寧對謝劉氏之死本連個屁都不敢放,甚至沒有給辦場法事,悄沒聲息的就把這事兒給掩過去了。

 而謝蓮兩姐妹沒有親娘護著,在謝家這種火坑里頭本沒有好日子過。謝家自以為家里出了妃子,再結親的時候那架子擺得老高。可謝劉氏不明不白的橫死還是讓謝蓮姐妹倆行大跌。

 謝蓮的親事就是在這樣高不低不就,挑挑撿撿中定下的。定親前聽說對方是三十出頭,前頭一房妻室亡故了,家產厚,有鋪子有田產,想著自己實在拖不起,父親和家中其他人又催著應下,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下了。可是親事定下來之后謝蓮才知道實,那人本不是三十出頭,而是已經四十過半了,前頭一房妻室是亡故了沒錯,可是家里還有大大小小四五房妾,兒加起來七八個,長子年紀比謝蓮還大。

 謝蓮知道實以后自然不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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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爹謝福保已經收了大筆銀子做定禮,而且這錢已經被他揮霍了大半,退親就得退彩禮,他上哪里退得出來?沒有親娘做主,謝蓮的反抗是微弱的,只是白費力氣,除了親妹妹,沒人站在這邊,親爹本就不把兒當回事,還說拖著條殘能有人要就不錯了,錯過這一個,再守完孝,都已經多大了?到時候只好剪了頭發去廟里做姑子。

 想退親也退不,謝蓮只好往后拖延,說這孝怎麼也得守滿三年,不能讓人挑理。一條男方倒是沒什麼異議。謝家出了貴妃這消息在當地已經無人不知,能娶貴妃的堂姐,這不等于和皇上做了連襟嗎?那一家愿意求娶謝蓮沖的本來也不是這個人,而是沖著謝這個姓氏來的。

 盡管謝寧對謝家人都沒有好,可是聽到謝蓮的遭遇,還是忍不住氣悶。

 始終不明白,明明是脈相連的至親,為什麼林家就能和睦親厚,而謝家卻簡直象個虎狼窩?父子、夫妻、兄弟姐妹之間都恨不得把對方生吃活剝。謝寧被謝家人算計,還可以解釋沒有親生父母,其他人畢竟隔了一層。可謝蓮恰恰是被親生父親出賣的。

 謝寧真說不上來和謝蓮誰更可悲。

 至于謝家人,還有那些拐彎抹角和謝家扯上關系的人會不會打著貴妃的幌子橫行鄉里為非作歹,這個大舅舅也已經想到了,托在家鄉的親厚好友和親戚死死盯著謝家呢。有貴妃這頂保護傘在,謝家已經不怕有人欺他們了,只要他們不借勢去欺別人,林家也不去多管他們。

 因為有這麼不省心的親戚,謝寧多半天心都不好。

 虎毒還不食子,可謝家人的作為簡直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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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

 果有可能,謝寧真寧愿自己不姓謝。

 用過晚膳后方尚宮和周稟辰坐一起說話。周稟辰一看方尚宮打算起給他斟茶,連忙說:“您老坐著,我來,我自己來。”

 他給方尚宮倒了一杯,也給自己斟上。周稟辰一向喝水,太監們喝水都,一是怕喝水多了當差伺候的時候急。二來呢,太監們總是比常人不同,哪怕喝水不多,上也經常帶著一別人不接近的氣味。

 所以他倒了水之后,就只端起來潤了潤皮,本就沒有一滴水喝下肚。

 “云和宮的那位,子怕是徹底廢了。”周稟辰覺得陳婕妤也是霉運當頭。對周稟辰來說,陳婕妤本來是他應該仰的人,有名份,有圣寵。可是冒起來的速度有多快,跌下來的速度只比那時還快。現在周稟辰看陳婕妤時,反而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寬容和憐憫了。

 但是憐憫歸憐憫,對于貴妃來說,宮中所有的人都只是對手,周稟辰對們務必全都嚴防死守,絕不會給旁人留下可乘之機。

 “的藥單子我看了,連人參都沒有用。”

 方尚宮點點頭。

 人參都不能用,可見陳婕妤的子已經到了虛難補的地步。

 云和宮早已經失寵,景大不如前。以前陳婕妤那兒的份例都是最好的,現在呢,別說足額,能給個六七就不錯了。還好太醫署那邊李署令是個厚道人,在藥材上頭并沒苛扣過,也按時讓太醫過去診脈,不然云和宮現在的境況只會更慘。

 縱然陳婕妤落得現在的境,周稟辰也沒對掉以輕心。

 在宮里多年,他也栽過跟頭。好在他能吃一塹長一智,爬滾打到今天,周稟辰學會的最要的一件事就是

 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不管這人現在看上去如何落魄,只要人活著,就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就象方尚宮,當年境況如何凄涼周稟辰比誰都清楚。那會兒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想大聲一些說話就只能發出嘶嘶的氣聲。天冷時本起不來,疼的死去活來的。在針工局掛個名,兒沒有事管,要不是那會兒周稟辰就明里暗里多照顧一些,說不定世上早沒有方尚宮這麼個人了。

 只看那個時候,誰能想到今天方尚宮還有今日的風

 另一回沒有把人看低的,就是對貴妃。

 當時貴妃還只是個小才人,一撥進宮的人里頭數最窮,連多一兒換洗裳都沒有。帶進宮的那個小包袱,還是采選使上京路上給諸人一起置辦的。又不會鉆營結,和另外兩人一起分到縈香閣那麼個偏僻的院子里著住。

 周稟辰不是夸自己的眼,可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姑娘不俗。舉止落落大方,雖然境窘迫卻并不在人前出小氣畏的神態。說過幾句話,覺也是談吐有。周稟辰掌管后苑,同新晉的小才人們打道不回了,但謝寧這樣的姑娘他是頭一回見。

 周稟辰琢磨了一下,這姑娘要麼就是一輩子冷宮坐穿,要麼就準有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事實證明他沒押錯寶。

 “慎妃前些日子往東六宮走的不,去了幾趟康太妃,張太妃也去了一次。邊的宮上回有三個說要放出去……”周稟辰頓了一下:“其中一個在出宮之前就暴病而死。”

 方尚宮著茶碗蓋的手微微一頓,碗蓋著杯沿,發出輕微的一聲脆響。

 “真是滴水不啊。”

 慎妃當真是不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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