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見皇上?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一驚。
雖然他們平日里都自詡是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可這種要見皇上的事,他們可不敢擅自做主。
別說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這個能力也不敢自告勇,誰知道這個瓦剌人打的是什麼主意,萬一要對皇上不利怎麼辦?
因此,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搭話。
原本站在人群中,攏著雙手只想看戲的宋無忌卻站了出來,他打量了那瓦剌人一眼,很是不解地道:“圍場之前搜查得那麼嚴,你一個瓦剌人是怎麼混進來的?而且你為什麼要害人?”
那瓦剌人卻是輕蔑地一笑,卻毫不想理會于他。
宋無忌半瞇著眼,用瓦剌話將剛才的問題又重問了一遍,聽得那瓦剌人就神大變。
他錯愕地看向了頭戴玉冠穿著貉子大鶴氅的宋無忌,這一的打扮,一看就知是京城里的富貴人。
可即便如此,那瓦剌人依舊不肯說話。
就在眾人正拿他沒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傳到了天順帝的耳朵里,天順帝就派人來傳話,他要見一見這個瓦剌人。
眾人皆嘩然,而那瓦剌人的角卻泛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畢竟是要將人帶去天順帝的跟前,眾人不敢馬虎,就七手八腳地在那人上搜檢了起來,然后就從他的上搜出了短劍、匕首、飛鏢等。
眾人瞧著臉都變了。
上帶了這麼多刀,卻還嚷著要見天順帝,他想做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
“綁著他的手腳去見皇上!”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這麼一句。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也就有人解著腰帶照做了。
跟著宋無忌同去了現場的趙如意一直都默默地跟著,見著那瓦剌人的臉上總是似有似無地藏著笑意,就覺得全發麻。
趁著大家伙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便悄悄地拉了拉宋無忌的衫道:“世子爺,要不要找人查一查他的?”
宋無忌就有些不解地皺眉。
趙如意則是悄聲解釋道:“我剛看他說話的樣子,像是里含了什麼東西,我曾聽人說過,有些江湖藝人里就算含的是棗核也能吐出去將人打死的。”
經過趙如意如此一提醒,宋無忌就趕讓人查看起那瓦剌人的來,果然從里面掏出了三粒鐵蓮子。
瞧著那三粒鐵蓮子,眾人上均是嚇出一冷汗來。
人是他們捉的到的,如果就這樣送到了天順帝的跟前,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無忌哥,還是你厲害!”沈躍就忍不住上前來夸獎了一番。
宋無忌不敢居功,而是同眾人道:“這幸虧是得了如意的提醒!”
沈躍聽后,就沖著趙如意豎起了大拇指,反倒弄得趙如意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出了這事,眾人都覺得有必要將那人重新再搜查一遍,還有人提出連黃龍也不能錯過。
趙如意還在奇怪黃龍是什麼的時候,卻被一臉尷尬的宋無忌給帶離開了。
起初還有些不明所以,可當明白了所謂的“黃龍”后,也跟著紅了臉。
待宋無忌將趙如意帶離后,那些人竟將那瓦剌人的服都給了,里里外外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后,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副枷鎖將其銬上,這才敢將那人往大帳押去。
“我們也去瞧瞧吧!”宋無忌就同趙如意道。
然而皇帝的大帳卻不是什麼人都能的,多數人都只能在帳外候著。
因為沒有皇上的宣召,宋無忌和趙如意也只能等在大帳外,而徐瑾之則和抓到瓦剌人的那人一起了大帳。
“世子爺,您不是說我們和瓦剌人訂了盟約麼?不但不互相打了,而且還做起了生意,既然是這樣,那這個瓦剌人為什麼要跑到圍場里來做這些事?”趙如意就很是不解地問宋無忌。
并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緣由的宋無忌也搖了搖頭。
從他曾祖父那時候算起,他們與北邊的瓦剌人已經相安無事近百年了,可若這個時候有人出來挑事,而且還是沖著他們這邊的皇帝來的,兩邊會不會重新打起來,還真的不好說。
只是打仗素來都是勞民傷財,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什麼好事,可對北邊的瓦剌人也沒多好,要不然雙方也不會互利互市了這麼久,即便小有,也不會升級大的沖突。
所以,宋無忌全然猜不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必經真要打了起來,無論是他們還是瓦剌,都得不到什麼好。
看著眼前跪著的這個瓦剌人,天順帝也有這樣的疑。
分明是他嚷著要見自己,這會兒里卻烏拉烏拉地盡說些他聽不懂的瓦剌話,對于他為何要在水里投毒一事,只字不提。
“去問問,圍場里有沒有懂得瓦剌話的人。”天順帝就皺著眉,吩咐著邊的大太監李英。
那李英的心里也直犯嘀咕,據他所知,京城里會瓦剌話的人不,可都他們都是些和瓦剌做生意的商人,可那些商人又怎麼會有資格來這圍場?
一時間,倒讓那李英覺得為難起來。
可皇上代下來的事又不能不辦,李英只好把這話傳達了下去,讓大家跟著他一塊頭疼。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薛氏的耳中。
要會瓦剌話?這可是掉到了薛家的飯碗里了。
薛家雖是皇商,可當年也是靠跟著瓦剌人做皮生意起的家!
因此也就來了薛家的兩個侄。
薛家的兩個侄一個做薛安安,一個做薛燕燕。
薛安安的年紀稍大,長得一臉端莊,是薛家的遠房親戚,而薛燕燕則長得俏皮一些,是薛氏大嫂的親兒。
“眼下有個讓你們在皇上跟前臉的機會,就看你們抓不抓得住了。”薛氏就打量著眼前這兩個薛家的孩子,不由得羨慕起們的二八年華。
薛燕燕一臉的無所謂,可薛安安卻是心地道:“安安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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