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意在花房里的“義診攤”就這樣搭了起來,每逢二、七的日子,便會去鄭老婆子那坐診,免費地幫寧國府里的下人瞧病。
如此一來,就漸漸地讓趙如意在寧國府里有了些聲,甚至有別的府的人地托人找關系,也來找瞧病的。
眼見著趙如意這邊做得順風順水的,宋無忌自然是替高興還來不急。
可他那邊卻遇著些不太順暢的事。
不但他想查的事毫無頭緒,他還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跟蹤了。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有人拿過自己隨手放在書案上的東西,隨后他更是覺得有人翻過他在國子監典籍廳的公事房。
為了證明那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特意在下值時,將一頭發夾在了自己沒有看完的書里,并在書案上留了幾張隨手涂的廢紙。
到了第二天,書里的那頭發不見了,書案上的那幾張廢紙也不翼而飛了。
宋無忌的眼也就落在了公事房的房門上。
他每天下值的時候可都是落了鎖的,究竟是什麼人能在不傷鎖的況下潛自己的這間屋子,而最關鍵的是,對方在找什麼?
而自己的這間值房里,到底有什麼值得對方翻找的東西?
宋無忌也就開始留意起邊的人和事來,這不留意還好,一留意便發現果真有人每天都在跟蹤著他!
可到底是誰?
為何要跟蹤他?
宋無忌就變得警覺了起來。
莫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些人,在反過來監視著自己?
一想到這,宋無忌就覺得興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只要抓住那個跟蹤自己的人,那是不是就能找到他要找的那些人了?
只是他要怎樣才能不聲將跟蹤自己的這個人捉住呢?畢竟對方也很是機警的樣子。
宋無忌便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恐怕要費上一些功夫。
是夜,他便同趙如意說起了這件事。
“世子爺被人跟蹤了?”最近過得很是輕松愜意的趙如意聽著也是一驚,“這是有人為了那些亦不剌人要報復世子爺嗎?”
因為要過年了,趙如意想為世子爺做一雙新子,因此也就在挑燈夜戰著。
聽得世子爺這麼一說,趕將手里的活一放,神張地看向了宋無忌。
“不好說。”宋無忌的神也便得凝重,“現在是我在明,那人在暗,想要抓住對方也沒那麼容易,恐怕這事,又得麻煩陳風他們。”
“可世子爺您不是說被人跟蹤了嗎?那你去找陳風他們的事,豈不是也會被人發現?”趙如意就替宋無忌擔心道。
宋無忌一想,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既是這樣,那就只能讓你替我去跑這一趟了。”宋無忌在深思慮了一番后,對趙如意道,“如果有可能,你再去找一下阿東他們,既然我在明,不如就讓我來做個餌,讓他們幫著收網捕魚!”
收網捕魚?趙如意就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宋無忌。
宋無忌便讓趙如意附耳過來,在耳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地將自己的計劃細說了一遍。
“明白了嗎?”代完畢后,宋無忌便眼神灼灼地看向了趙如意。
說到底,能替他辦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添福和趙如意,可添福這些日子總跟著他進出國子監,很有可能連添福都已經被人給盯住了。
聽明白了宋無忌的計劃后,趙如意就把這事給應了下來。
到了第二日,宋無忌像往常一樣地去了國子監,趙如意也趁早出了門。
只不過并沒有直奔德遠鏢局,而是在街市上轉了好幾圈,發現后并無人跟著后,這才去了德遠鏢局。
到了年下,一般很難接到押鏢的活了,好在有了宋無忌兌現了之前許諾的那些金條,整個德遠鏢局才不似往年一樣,過得愁眉苦臉的。
陳風是認得趙如意的,因此一見到,就很是熱地將迎進了屋里。
“陳教頭,我來,是有事想請你們幫忙。”趙如意也沒同他們賣關子,而是將世子爺可能被人跟蹤的事同陳風說了,“因為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跟蹤我們世子爺,所以我們世子爺就想請陳教頭這段時間做個護衛,價錢好說。”
因為有過上次的合作,陳風很喜歡宋無忌這個人,覺得他為人豪爽,說話算話,還沒有那些富家公子高高在上的習氣。
“如意姑娘客氣了,”因此陳風也就同趙如意拱手應道,“世子爺這是看得起我們德遠鏢局,看得起我陳某人,就沖著世子爺之前給的那些金條,這事我們德遠鏢局也沒有回絕的余地。”
趙如意見陳風答得痛快,便在謝過他后又去了東市找阿東。
其實宋無忌原本是想給阿東一筆錢,讓他去謀一份營生,可卻被阿東拒絕了。
他說自己做不做乞丐都能活下去,可是在東市里乞討的那些孩子卻不一定了,這些年要不是他在東市里鎮著,這邊的地盤早就被人搶了,那群小乞兒沒了行乞之地,那就只有被死的命。
對此,宋無忌和趙如意都只有欽佩的份。
而那阿東也賊,他雖沒有收宋無忌的錢,卻求宋無忌在將來他遇到麻煩的時候能罩他一把。
宋無忌當時自是笑著應了。
在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小雪之后,天終于放了晴,照在雪白的屋頂之上,顯得更為耀眼了。
阿東似往日一樣,倚著木靠墻而站。
雖然他神慵懶,可一雙眼卻很是機靈地掃過了大街上的每一個人,因此他在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在集市上東張西的趙如意。
“如意姑娘,你這是在找什麼?”自來的阿東也就提著他的討飯湊了過去。
趙如意先是被這不知道打哪竄出來的阿東給嚇了一跳,待看清人后,才著自己的口道:“世子爺讓我來找你幫個忙。”
阿東一聽是宋世子的事,二話沒說就拍了脯:“說吧,這事要怎麼弄?我都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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