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姐,你要信得過我,就將這個給我,我保證給你送到馨香院去!”杏兒看著趙如意為難的樣子,就誓言旦旦道。
“你?”趙如意看著瘦瘦小小的杏兒,就有些擔心。
沒想到杏兒卻是有些得意地道:“我和妞兒在西墻下發現了一個小門,我們經常爬那個小門去外面玩。”
聽得杏兒這麼說,完全不上話兒的妞兒就在一旁使勁地點頭,以證明杏兒所言非虛。
西墻下有個小門?趙如意聽著就皺了眉。
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院里還有一個門?
倘若這院子里還真有一個門,那馨香院的人難道不會發現嗎?
見著趙如意好像不太相信自己所說的,杏兒和妞兒就執意拖著趙如意去看。
們二人將趙如意拖到了西墻邊,搬開了堆靠在墻邊的干樹枝,然后就將那小門指給趙如意看。
趙如意一看,啞然失笑。
原來杏兒們所說的小門不過是個僅能容小孩兒爬進爬出的狗。
“外面是哪兒?”趙如意趴在狗那往外一看,卻同樣只見到了一堆干樹枝。
“外面是花園子里的樹林子。”杏兒就有些得意地說道,“而且只要著那到花墻走,沒多遠就能到鄭婆婆的花房。”
這個狗竟然能通花房?
趙如意聽著就心里有了主意。
便拉過了杏兒在的耳邊代了一番。
杏兒聽著就不斷地點頭,然后信心滿滿地對趙如意道:“如意姐,你就放心吧,這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好的!”
說著,便將那玉佛往懷里一揣,從那狗里爬了出去。
見著杏兒爬出后,妞兒更是麻利地用那些干柴將狗蓋了個嚴嚴實實。
趙如意看著,就忍不住笑道:“難怪我們每天在這院子里走來走去的也沒能發現這個地方,原來是被你們這幾個小機靈鬼給藏了起來。”
妞兒聽著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樣一來,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人給放進來了?”二兒見著杏兒已經將那玉佛帶了出去,便問趙如意。
沒想趙如意卻搖了頭。
“這兒是夕照堂,們馨香院的人憑什麼搜咱們的院子?”趙如意就義正言辭地道,“更何況要搜,也得等咱們世子爺在家的時候搜吧?咱們這些人,憑什麼當世子爺的家,做世子爺的主?”
趙如意先讓二兒按兵不,然后又吩咐道:“還有那個章家娘子,先把給綁了,這件事是不是做的,自有世子爺來定奪。”
二兒聽著,就飛奔而去,不一會的功夫,那章家娘子就如同殺豬般地在院子里吼了起來,只可惜并沒得幾聲,就讓人堵住了,拖到柴房里去了。
就在趙如意等人忙完了這些事后,原本守在門房的三兒卻有些興地跑了過來報信:“如意姐,我剛才好像聽到門外有世子爺的聲音!”
趙如意卻是有些不大相信,要知道現在還本沒得到下衙的時辰,自己這邊也沒來得急派人去報信,世子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正在猶豫間,趙如意就聽到了宋無忌在院門外罵人的聲音:“你們這些人是想趁著我不在府里的時候故意來找茬麼?連理由都不找個靠譜的,我夕照堂的人就從來沒有去過你們馨香院,我倒要看看你們馨香院的東西是如何丟到我夕照堂來的?”
一聽到宋無忌的聲音,趙如意的心里就好似有了主心骨,便同守門的連婆子示意打開院門。
就在連婆子卸下門栓的時候,杏兒氣吁吁地跑了過來,并且給了趙如意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心里有了數的趙如意便角微翹地走出了夕照堂,果真就見到了站在垂花門外的宋無忌。
難掩激地給宋無忌行了個禮,然后看著那些站在臺階下手里卻拿著火的眾仆婦道:“先前我也說了,世子爺不在家,我不敢讓人開這院門,現在世子爺回來了,有什麼事自然是由世子爺做主了!只是我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夕照堂藏了你們馨香院的東西,倘若沒在我們夕照堂搜出你們想要的東西怎麼辦?我們夕照堂眾人的名聲,你們又如何賠?”
雖然來鬧事的是馨香院的人,可帶頭的卻不是嚴嬤嬤,而是平日里總替嚴嬤嬤跑的丫鬟春燕。
因為已經得了嚴嬤嬤的準信,春燕嚷得也就特別囂張,一心只想沖進夕照堂去“搜證”的,哪里還管得了趙如意說的那麼許多,也就有些不經腦子地應道:“怎麼可能搜不到?要是搜不到,我的頭扭下來給你當球踢。”
趙如意聽著也冷笑道:“你這頭有什麼好踢的?我就問,搜咱們夕照堂是誰的主意?如果在咱們夕照堂里沒有搜出你們要的東西來,這誣陷的罪名又該誰來背?”
說著,趙如意就眼神睥睨地掃了眾人一眼,完全就是一副不將眾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宋無忌一聽,瞬間也明白了過來。
馨香院的算盤打得太好了。
不管們今天是為了什麼跑到這兒來鬧,可來的都是些蝦兵蟹將,今日若是讓們鬧功了,馨香院里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若們今天沒鬧出什麼名堂,那薛氏也只需輕描淡寫一句下面的人不懂事就能揭過去。
他又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
也幸好是趙如意提醒得及時,才沒讓他疏忽大意了過去。
因此宋無忌就對那春燕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想到我夕照堂里來攪事?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里,要進去也不是不行,可得來個說話算數的人!”
“呵,咱們世子爺瞧不起們幾個,那我說話能不能算得了數?”宋無忌這邊的話音剛落,那邊就聽到了薛氏聲音。
然后就瞧著扶著嚴嬤嬤的手慢慢悠悠地出現了,臉上的神卻是說不出的得意。
宋無忌還是很多年前在薛氏臉上看到過這樣的志得滿滿的神,看樣子這一次又是“志在必得”。
他就冷笑著,眼底出了一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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