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知道今日肯定會被罰,但他比較講義氣,並沒有供出朱長水師兄,反而將所有的事都抗了下來。
外面聚集的弟子越來越多,大家開始咒罵葉小川不要臉,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
在戒律院中,一個青年男子站在一邊,此人乃是雲鶴長老的得意弟子,名曰孫堯。
孫堯聽到葉小川說暗顧盼兒,他的眼眸中出的一的憤怒與嘲諷。
他修爲高,長的英俊,又是蒼雲門執法長老雲鶴道人的得意弟子,在蒼雲門中年輕一代男弟子中,除了掌門大弟子古劍池等數幾個人之外,就屬他聲高。
孫堯向來眼高於頂,對大部分子都不屑一顧,但整個蒼雲門都知道,他十分迷顧盼兒,也是公認的顧盼兒追求者中實力最強,最有可能博得仙子青睞的。
孫堯心中鄙夷的想著:“這葉小川算是什麼東西?除了是醉師叔的弟子之外,其他幾乎一無是。如今只是將蒼雲門所傳的《乾坤道》修煉到第四層神海境界而已,連劍飛行都沒有達到。也配暗盼兒?”
葉小川是蒼雲門公認的廢柴。
而顧盼兒,卻是這一代年輕弟子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資質也是出類拔萃,已經達到了第七層出竅境界。
葉小川的修爲道行與相差十萬八千三百六十三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竟然還惦記著顧盼兒!
癩蛤蟆想吃天鵝!
葉小川聽到門外衆弟子的咒罵,角一勾,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擺明了就是說:老子就是喜歡顧盼兒,老子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你們這些人管得著嗎?
“小川師弟!夠義氣!”
門外的朱長水看到葉小川一肩抗下所有事,了一把冷汗,暗暗的對著葉小川豎起了大拇指。
雲鶴道人見大殿外聚集的弟子又是一陣喧譁,再次斷喝一聲,讓大家安靜下來。
然後,他袖袍一揮,道:“盼兒師侄的鞋子呢?”
葉小川道:“丟了!早上被發現,我慌忙之中跑了出來,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雲鶴道人看了一眼醉老道,又看了一眼靜玄師太。
沉了一會兒,道:“雖然你們弟子間的男歡我管不著,但你這一次犯門規,影響十分惡劣,杖責三十,後山思過崖面壁三個月,你可有意見?”
跪在地上的葉小川猛然擡頭,愕然道:“啥?思過崖面壁三個月?雲鶴師叔,你可千萬不要開玩笑,那地方幾百年沒人去了,我就只鞋,你沒必要這麼對我吧?不就是面壁嗎,和往常一樣,我足在房間裡面壁就是了。”
不料這時,靜玄師太忽然開口道:“雲鶴師兄執掌蒼雲刑法百餘年,素聞師兄向來秉公執法,有徇私,今日得見,果然如此。醉師兄,你覺得雲鶴師兄這麼罰葉小川,行不行?”
醉道人張了張,苦笑道:“我早就想收拾這逆徒了,這一次正好讓他長點記。”
葉小川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向來疼他的師父都說這話,看來這思過崖三個月的面壁懲罰,是逃不了了。
雲鶴道人見自己的罰靜玄師太無話可說,便對一邊的孫堯道:“堯兒,把葉小川拖下去,杖刑三十,然後送到後山思過崖去。爾等弟子要引以爲戒,切莫做出違反門規、違反道義之事。”
孫堯心中暗喜,拖著葉小川就出了戒律院,心中暗暗盤算,等下下手一定要重,好好教訓教訓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蟆。
門外衆弟子一聽葉小川被罰思過崖面壁三個月,不人也都樂起來。
那思過崖位於迴峰後山,與月臺隔著一道深淵遙遙相,其實就是一斷崖平臺,空間也不大,現在又是寒冬,天氣寒冷,葉小川修爲不高,這三個月估計要吃大苦頭了。
葉小川被孫堯狠狠的打了三十,孫堯心中惱怒葉小川心中神顧盼兒的房間,下手極重,沒有毫餘地,將葉小川的屁都打開花了,模糊,痛的葉小川齜牙咧。
打完之後,醉道人上前道:“小川,爲師平時對你管教鬆弛,導致你步歧途,這一次思過崖面壁三個月,你正好乘此機會反省自,淨化心靈,好好修煉乾坤道。三個月後,就是門中弟子大試,前十名的年輕弟子有資格參加人間六十年一次的斷天崖正魔鬥法比試,爲師也不奢你能參加斷天崖鬥法,名揚天下。只希你早點到達第五層空境界,不然爲師這張老臉都被你丟了!”
葉小川捂著屁,哼哼唧唧的道:“師父,這修煉之事,咱能不能改天再從長計議,現在我屁被打開花,痛的要死,趕給我點金瘡藥!”
片刻之後,孫堯祭出仙劍,拉著葉小川跳了上去,在無數人的衆目睽睽之下,在無數人的歡呼好聲中,那柄仙劍化作一道劍芒,載著二人飛上半空,朝著後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蒼雲山脈,綿延百餘里,山峰無數,這思過崖就在迴峰後山的斷劍峰山腰,是一斷崖平臺,與迴峰後山的月臺遙相呼應。
孫堯在半空中,將葉小川丟到思過崖斷崖平臺上,疼的葉小川幾乎骨頭都要裂開了。
他怒道:“孫堯,你幹什麼!要摔死我呀?我和你沒仇呀!”
孫堯腳踩仙劍虛懸半空,皮笑不笑的道:“葉小川,你平日裡怎麼坑蒙拐騙,我念在你是醉師叔的弟子,都懶得和你計較,但你也照照鏡子,你這隻癩蛤蟆,竟然敢打盼兒的主意,哼!”
葉小川此刻終於明白過來,怪不得孫堯今天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原來是在戒律院自己說暗顧盼兒之事,犯了孫堯的忌諱。
他格頗爲倔強,雖然在戒律院是開玩笑的,但此刻孫堯假公濟私,讓他十分不爽,捂著屁跳起來,大道:“我知道你喜歡盼兒師姐,可人家本就沒拿正眼瞧過你!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作多了!今天這個事,老子暫且記下。遲早有一天,老子打的你連你親孃都認不出來!”
孫堯樂了,道:“好狂妄的小子,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就是門弟子大試,我在鬥法擂臺上等著你!哎呦,我忘記了!想參加比試,至也需要第五層空境界的修爲,你現在還只是第四層神海境界!哈哈哈,算了,我給你這廢三十年時間吧。”
在笑聲中,孫堯駕馭仙劍,離開了後山。
葉小川怒罵道:“你等著!老子發憤圖強,三兩天修爲就能超過你!我會讓後悔說出今天的話的!”
思過崖在迴峰後山、斷劍峰的山腰,就是一個山腰的一斷崖絕壁,面積不大,估計最多能站幾十個人而已。
石壁往凹陷,可以躲避風雨,在崖壁的一側,還長著一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蒼松,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葉小川並沒有達到第五層劍飛行的境界,被困住在斷崖絕壁平臺之上,除非是長了翅膀,不然本無法離開這斷崖絕壁。
“他的,這一次虧大了,爲了幾十兩銀子,被打了三十大板,還被關在這思過崖面壁三個月!等我刑滿釋放,非得向朱長水那混蛋討要誤工費,醫療費,神損失費……沒個百八十兩銀子,休想打發我!”
“不就三個月嘛!山中無甲子,世上已千年!三個月對我們修道中人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兒。”
“好無聊,有人來和我說說話嗎?”
“救命兒!放我出去……”
在思過崖上待了半個時辰不到,葉小川淒涼的救命聲就響了起來。
他天生喜,玩世不恭,讓他獨自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待三個月,就算三天,他也承不住,真不如被顧盼兒一劍殺了來的痛快。
好不容易熬到了黃昏,著前來給自己送飯的弟子能和自己說說話,解解悶。
不料,在葉小川眼的等候中,從前山飛過來一隻碩大的彩怪鳥,張開雙翼足足將近七八尺之大,尖喙呈現出斑斕,有倒勾,就像老鷹的尖喙,但這怪鳥的爪子卻禿的很,沒有鷹爪那般的鋒利尖銳。
葉小川定眼一看,頓時跳起來就破口大罵:“咕嚕鳥?沒必要這麼對我吧!”
那彩的咕嚕鳥,爪子下面抓著一個食盒,飛到思過崖上方盤旋幾圈後,落在了平臺之上,將食盒放下後,這咕嚕鳥就飛到了旁邊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松樹的樹杈上,用鳥喙啄著自己的羽。
葉小川氣的雙眼直冒金,自己被罰思過崖面壁已經夠可憐了,孫堯那孫子竟然派來了一隻傻乎乎的咕嚕鳥過來,簡直就是要將自己往死裡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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