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錦堂和李太白寒暄幾句后,來了小二,又上了一酒菜,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胖子就是丹樓的掌柜。
孫錦堂很知進退,見到李太白不引薦,也不問其他人的份,說了幾句吉祥話后離開了。
秦游本想和這胖子提提意見來著,打開門做生意,細節決定敗,小姐姐們那個“大爺”的難聽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喬冉突然看向李太白問道:“你當真與此人結識過?”
“想來應是。”
喬冉擰著眉頭道:“什麼想來,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李太白陷了回憶之中,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將軍烈和金珠兒紅上市后,去醉云閣拉酒的不計其數,加上最開始販賣鹽這件事,京城的酒肆客棧十之七八都去過醉云閣,上百人來來往往,李太白哪能都記得住。
“喬院判,學生真的記不起來了。”李太白沒太當回事的說道:“想來是謀過面吧,剛剛孫掌柜不是說了麼,在醉云閣與我見過一次。”
喬冉凝著李太白,冷聲說道:“不,你沒見過,即便是見過,也不會是在醉云閣。”
李太白微微一愣,秦游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看向喬冉面帶詢問之。
“孫錦堂,京城豪商,即便是番商首領乞利哏堎也要禮讓三
分,四民糧大倉,七小倉,三艘花船,二十五家鋪面,皆在孫錦堂名下,這還只是京中,其他各道,良田萬畝仆從如云,名下商隊遍布大夏,是涼戎與斐國就有十二支,還有天楚兩支,就是遠在海外的晉昌都有海船商隊一支,士、農、工、商,雖商賈雖是賤業,可就連朝中大員見了此人也要以禮相待。”
說到這里,喬冉凝著李太白問道:“這樣的豪商,豈會親自前往醉云閣購酒?”
秦游都愣住了,沒想到剛剛那其貌不揚的胖子這麼有錢。
“不錯,喬冉說的一點沒錯,這胖子本沒必要親自去醉云閣。”
七點頭附和:“是的,這孫掌柜隨便打發個下人管家就可以了,豈會親自前往。”
“和有錢沒錢沒關系。”秦游分析道:“主要是這家伙胖啊,你們看啊,那麼胖個人,大熱天跑醉云閣親自去下訂單,不符合邏輯啊,他要是那麼勤快的話,也不可能長的這麼胖。”
七佩服的五投地。
三爺就是三爺,看待事的角度是真尼瑪刁鉆,刁鉆到讓人無法反駁。
李太白一頭霧水:“那為何剛剛還要借故與我攀談?”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喬冉看了眼秦玄說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
些回書院吧。”
沒等秦玄開口,秦游立馬說道:“走走走走走,現在就走,現在,立刻,馬上!”
秦游比秦玄還要惜命,要是秦玄出了事,他也得陪葬。
就這樣,眾人匆匆離開了丹樓。
殊不知,當秦游幾人騎著馬消逝在月之中后,孫錦堂也從丹樓中走了出來,著遠,臉上滿是莫名之。
一個穿白紗的妙曼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嫵一笑:“那便是公主所說的三世子嗎?”
孫錦堂微微點頭。
妙曼子微微一笑:“看著倒也尋常。”
“若是不尋常,又如何讓你看的出來。”
“要不,我去瞧瞧端倪,看看那世子殿下到底是不是有著三頭六臂。”
“莫要胡鬧。”孫錦堂著手中的翠玉扳指,沉思了片刻說道:“那面含煞氣的年輕人,你可知是誰?”
“是誰?”
“騎司,喬冉!”
妙曼子表一滯。
孫錦堂揶揄道:“可還敢再去探那三世子?”
“孫掌柜莫說笑了。”妙曼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那喬冉可不是我等能夠招惹的。”
孫錦堂沉默了半晌后,喃喃道:“怪不得公主不敢再去接那三世子了,原來是因為這飛馬騎喬陷陣。”
“陷陣?”妙曼子不解的問道:“可是
那騎司首領的字?”
“非也,你可知夏國飛馬騎司的來歷。”
妙曼子搖了搖頭:“我只知這騎司首領喬冉極為難纏,公主再三囑托千萬不要主招惹,誰若是招惹,死路一條。”
妙曼子做巫雪,只是斐國安在夏國的一個眼線罷了,平日里只是負責配合孫錦堂為細作提供錢糧,所以很多都不清楚。
大夏有飛馬騎司這種機構,斐國同樣也有,而且還是廣為人知,也就是飛云騎。
世人皆知,斐國飛云公主百戰不敗,麾下飛云騎更是驍勇善戰,可外界有所不知的是,飛云騎都是各軍中挑選的斥候,原本飛云騎就是斥候部隊,只是到了后期在數十次戰役中取得了決定的戰果這才擴編。
若是沒有戰事,飛云騎中的銳斥候就會進各國打探報,而在大夏京中,孫錦堂就是所有探子細作的首領。
“飛馬騎司多是由秦麒親衛組,喬冉就是親衛出,當年中州大時,喬冉只刺王殺駕,只可惜沒有功,秦麒惜才變將其收到麾下,事實證明,秦麒眼毒辣,喬冉雖是年,可作戰卻極為勇猛,攻城掠寨時每每第一個登上城墻,孤殺上去后陷于敵陣卻勇不可當,久而久之,眾人便稱其為喬陷陣了,秦麒膝下
無子,對喬冉極為寵溺,將一生所學傾囊傳授,甚至在大軍之中組建了先登陷陣營,此營在喬冉的帶領下屢立奇功,后秦麒意外落崖死,夏朝皇帝又讓喬冉負責衛戍宮中,之后有了飛馬騎司,這喬冉就了騎司首領,而這騎司中人,多是當年陷陣先登營的熊羆之士,若不是喬冉此人年歲小,夏朝皇帝便是封個五品武將都不為過。”
巫雪面駭然:“怪不得做飛馬騎,當真沒有看出,這人居然如此驍勇。”
“飛馬騎乃是立騎司之后的事了。”
說到這里,孫錦堂臉上出了一復雜之:“早些年月,我大斐暗中收買了不夏國京中員,許以厚祿,若是記得不錯,約麼有二十余人左右,可誰知這喬陷陣混進了我斐境,耗時一年有余,將那些夏國來的員屠戮至盡,殺了最后一人,又單槍匹馬闖了潿江折沖府防線,渡了潿江之后,著的喬陷陣還高呵道京中再有為者進斐境,一人,殺一人,百人,屠百人,自此之后,便落了個飛馬騎的名號。”
巫雪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這人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兇狠?”
孫錦堂幽幽的說道:“現在你可知手高絕的公主殿下為何不敢再夜探書院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