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這麼久,秦老大上一次出現這般目瞪口底的表,并且被速打臉時,還是在上一次。
秦玄的表也沒好到哪去。
三伯…攻斐了?
因為點啥啊,堂兄不是給人家公主都搞到手了嗎,還打人家做什麼?
“召群臣,火速宮!”秦老大終于回過神了,大喊道:“軍報,軍報何在!”
小太監嚇的趕將一封軍報送了過去。
“陛下,是潿江嵐縣折沖府送來的軍報,送信的人也是折沖府下轄屯兵衛的軍馬。”
“將人帶來!”
本來還滿面慌的秦老大一目十行的看過軍報后,臉上再次呈現出了無比呆滯的表。
足足過了半晌,秦老大突然暴吼了一聲。
“秦烈,老子日你先人!”
…………
被日了先人的秦烈此時正在潿江邊上構建防線。
不得不說,斐國的反應實在是太慢了,慢到了秦烈現在滿臉都是鄙夷的神。
不宣而戰的渡江后,迅速拿下了汝城與周邊四縣,一萬三千多戶潿江百姓,被瀚營的大船不停歇的送到了潿江另一側,也就是夏朝境。
所有人都知道,秦烈可不是什麼心慈
手之輩,全中州,就沒有比他更殺伐果斷的人了。
這也就是說,大費周章的將斐國邊鎮的百姓弄到斐國,和怕殃及百姓無關,八是當人質,或者憋著什麼其他的壞心思。
瀚營的戰船往返于未將兩側,去的時候,帶著斐國百姓,回來的時候,運送來了大量的火藥。
剛剛又押解回了四千多百姓的段文淵跟在秦烈后巡查防線,空中下起了瀝瀝小雨,道路泥濘不堪。
“大帥,為何不守汝城,而是先守江邊防線?”
段文淵不敢質疑秦烈的決定,但卻是實在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七日,最多七日,斐攻就會調集潿江各大營過來。”
段文淵滿面詫異之:“應是至月余才對,三山道被毀,集結大軍,加之要開山平路,說也要月余,豈會七日就達?”
“原本,是應月余的。”秦烈轉過,解釋道:“兵貴神速,斐國領軍的將領豈會耽誤月余,所以,他們勢必繞道譚城,再從譚城登船,集結船隊自西而下阻隔兩江。”
段文淵瞳孔猛的一,接著出了無比佩服的神。
原本,他以為秦烈燒山燒林毀了三山道,是想要拖
延時間。
可事實上,秦烈是“”斐國大軍上船。
說的一點都不假,換位思考,如果段文淵是斐國的主帥,一定會這麼做。
因為這麼做的好有兩點,第一,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可以迅速抵達戰場,第二,戰船攔在潿江后,就能防止夏國大軍退走并截斷補給和兵源補充,和甕中捉鱉質是一樣的,接下來慢慢打就好了,到了后期,夏軍一定會退回汝城,活活困死即可。
雖然聽明白了,可段文淵也是更加糊涂了。
“大帥,可一旦各大營軍卒登船攔在了潿江之上,我們斷無退路,這不是被困住了嗎?”
“不,不是我們被困住了,而是斐國的水師被困住了,他們的目的,在于全殲我們,而本王的目的,則是打碎他們的脊梁!”
秦烈說完后,也不詳細解釋,大呼小的讓軍卒們冒雨繼續加固防線。
即便在中州大時跟了秦烈幾年,可段文淵還是猜測不出秦烈的意圖,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跟在后。
…………
斐國,都城,皇宮。
一緋紅龍袍的斐攻坐在空的皇宮之中。
不得不說,相比于秦老大,斐攻
這位一國雄主更像一個文人,眉宇之間,倒是和斐云榮有著兩三分的相似。
略顯消瘦的材坐在寬大的龍椅上,顯得有些不協調。
足足過了半晌,斐攻敲了敲書案,一個老太監從殿外悄聲無息的走了進來。
“確定了,是秦烈?”
老太監跪在地上,回了聲“是”。
斐攻站起,開始在大殿中來回踱著步。
走了片刻,斐攻哈哈大笑。
老太監依舊匍匐在地磚之上,不言不語。
“朕就知道,秦烈這壞種早晚要來奪朕的江山!”
老太監滿面茫然之,抬起頭輕聲問道:“陛下,您與夏朝越王是舊識?”
“何止舊識。”斐攻坐回了龍椅之上,頗為得意的說道:“倘若不是秦烈,哪來的這斐國。”
老太監神大變。
斐攻卻沒解釋,只是幽幽的說道:“單青云,不是秦烈對手,擬旨吧,鑲羽、鷹揚二衛集結,五日開拔,派軍營快馬前往趙、吳、三城,沿途四地七軍迅速集結,朕要親自再會一會秦烈!”
…………
此時寒山書院中,秦游著過來傳信的紅騎司,瞪得大大的。
“大哥別鬧,
我爹打斐國了,你沒開玩笑吧?”
紅旗騎司滿面苦:“這種事卑下哪敢胡說,陛下讓您火速宮,其他臣子們應是也去了,您還是快些換了服與卑下宮吧。”
住在隔壁竹樓的喬冉快步走了過來,見到紅騎司,面一沉:“出了何事?”
“回統領的話,潿江快馬軍報,越王爺帶領潿江軍殺斐境,陛下召集諸臣連夜宮商討對策。”
喬冉面劇變:“越王為何要攻斐,又是如何渡江的,朝廷怎麼現在才得了信?”
“說是斐國要不宣而戰,越王爺先下手為強,其他的卑下就不知了,只是聽白公公稍微提及了一下。”
喬冉趕跑回竹樓換服,秦游也是連連罵娘,回了屋同樣換服準備宮。
斐云榮一直在二樓,站在窗戶旁聽到了紅騎司所說。
見到秦游跑回來了,斐云榮倒是波瀾不驚,為秦游換上了朝服。
秦游張著,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斐云榮何其聰明,溫聲說道:“此事應不是如此簡單,莫要擔憂我,先去宮里,問清楚了,再回來告訴我。”
秦游輕輕在斐云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