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終于沒有男人的存在,不用再因為占用主臥室洗澡間而那麼急匆匆的,時蘇洗澡的速度都放慢了不。
半個小時后,時蘇邊著頭發邊走出來,時綿綿坐在茶幾邊的地毯上正在擺弄那些價值千金的小娃娃。
時蘇瞥上一眼就想起信封里的那張卡和那個白鉆小熊,心依舊有著難以言喻的復雜,移開視線,走回沙發邊去拿起手機。
微信里又出現那個紅的1字,點開看又是剛才那個JH的人。
一邊點了拒絕,一邊附上一句拒絕時的原因:[誰?]
之后又打開君姐發來的資料看了看,對這家品牌很滿意,雖然不是什麼特別上得了臺面的大品牌,但絕對安全可靠,銷量也很穩定,對于目前剛接商務廣告這方面的十八線小明星來說,真的很不錯了。
那個紅的1又來了,順手點開,看見對方在這次添加好友時,附上了三個字:[景繼寒]。
就這清清冷冷的三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時蘇握著手機的手頓了頓,下意識的要直接再按拒絕,手指還沒到手機屏幕,時綿綿忽然舉著手里的娃娃跑了過來,撲到懷里大聲說:“媽咪你看我給娃娃扎的辮子好不好看?”
時蘇手指被時綿綿撲來的這一下撞的直接狠狠一抖,本來正要按在紅拒絕鍵上的手指,結結實實的在綠同意的鍵上按了下去。
[你已經添加了JH,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時蘇:“…………”
“媽咪你快看嘛~”
“時綿綿!!!”
“媽咪你看你看,紀寒叔叔送給我的娃娃頭發都的,扎辮子也特別好看人,你看看呀!”時綿綿還在鍥而不舍的舉著手里的娃娃。
時蘇抬起來想要一掌拍到時綿綿腦袋上的手,強行忍住,最后在半空中了拳。
看在時綿綿心靈差點到打擊的份兒上,暫時不揍。
時蘇磨了磨牙,低下頭看著微信好友欄里多出來的人,本來沒想說什麼,但是轉眼看向被自己放在柜子上的信封,直接開始輸:[你不需要給我和綿綿送那麼貴重的東西,還有那張卡,我用不著,包括那個景舟的人在我這里簽過的支票,我都放在信封里了,你哪天人過來拿走……]
忽然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
算了。
說這些都是空話。
還不如等明天自己送回去。
景繼寒看見時蘇微信上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兩分鐘后,也不見發任何容過來,甚至連個表都沒有。
他又等了一會兒,連正在輸幾個字都不見了。
景繼寒點開那個奇奇怪怪的卡通公主的頭像,不用猜也知道大概是時綿綿給換的頭像。
看了眼的朋友圈,見朋友圈發的很,但看見了一個多月前他被救回家的那天,時蘇發的那句抓狂的話和后邊的兔子表。
景繼寒雅人深致的眉宇微,角微勾,再返回去看的聊天對話框,仍然干干凈凈,什麼都沒發。
他沒再等,重新點開朋友圈,本想給一個多月前那條點個贊,卻驟然發現,只顯示了一條灰橫線,剛才看見的時蘇為數不多的幾條朋友圈消失了。
陸昭在旁邊一直沒走開。
忽然,景繼寒臉諱莫如深的轉過來。
陸昭一對上他這視線,本能的脊背一陣發涼,莫名覺到一陣黑云頂。
“你點開一個人的朋友圈,發現的朋友圈只顯示一條灰橫線,是什麼意思?”景繼寒面無表的問。
陸昭:“……”
景繼寒冷眼睇著他。
陸昭:“……有三種可能,第一,對方將您拉黑了,第二,對方單方面刪除了您的好友,第三,對方設置了朋友圈對您不可見,也就是屏蔽了您。”
說完后,陸昭忽然接的又說了句:“景總,我去查查RH債券機構最近的活,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您有事再我。”
話落,直接向后退了幾步,再又迅速轉逃離總裁辦。
辦公室門開了又關,景繼寒仍站在落地窗邊,看了眼手機,沒什麼表的給時蘇發過去系統自帶表里的第一個表。
景繼寒:[微笑]
時蘇冷不丁的忽然收到景繼寒發來的微信,點開來看見那個讓人看見就本能覺一陣冷颼颼涼風的微笑,無語的正要問他什麼風,剛要打字,又強行忍了忍,時刻提醒自己,他不是紀寒,他是景繼寒。
想了想,舉起手機對著正坐在地毯上玩娃娃的時綿綿拍照,將照片給他發了過去。
時蘇:[(照片)綿綿沒有哭,玩的很開心,謝謝你的信守承諾。]
看見這條回復,說明沒有被拉黑,景繼寒打開照片看見時綿綿小朋友燦爛的笑臉,再又看見時蘇家里的地毯和悉的茶幾一角,沉淡的眼底才稍微緩和了那麼一些。
-
翌日,上午九點。
景繼寒從電梯里出來,走向總裁辦,已經纏了一路的景舟又的跟了上來:“哥,哥,我的親哥!趕把江景如畫收回去,我真不是管公司的這塊料,讓我回醫學院好好深造不行嗎?”
景繼寒頭也不回:“回醫學院深造,還是回賽車場上深造?”
景舟無語,一路跟著他進了辦公室:“咱們打個商量,公司你收回去,我保證一年不賽車,絕對在醫學院里乖乖跟著教授做研究……”
這邊景舟話還沒說完,周河忽然敲門進來:“景總,剛才前臺送上來一個信封,說是一位名時蘇的小姐讓轉給您,經過公司安全檢查系統確定信封里沒什麼可疑品,我已經放在您辦公桌上了。”
景繼寒恰在此時已經走到辦公桌邊,垂眸看見信封果然被放在上面。
景舟倏地閃過去,拿起信封打開瞄了眼,先是看見個鉆石小熊,再又看見他哥的黑卡,最后忽然看見他當初簽過的支票,一個不的都在里面。
景舟張了張:“不是吧景皮,你在人家蹭吃蹭住這麼久,回來之后一分錢都不給人留下,連我這三十二萬都要回來了?”
“不會說話滾出去。”景繼寒冷冷睇他一眼,直接將信封扯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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