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歸眼,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像誰,這照片拍的很遠,放大之后孩子的臉也不算是特別清晰,唯一清晰明顯的認知只有——
時蘇邊竟然有個這麼小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
景舟還在車里將照片努力放大了仔細看這孩子的臉,總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個看起來不過四歲左右的小丫頭他怎麼可能見過?
莫名奇妙的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哥在五六歲之前好像也曾經有過這樣可的一張團團的臉,后來景繼寒隨著年齡長開,小時候那點團團可的樣子早就沒了,越來越帥不說,還越來越冷漠不近人,但當年景舟還小,對景繼寒很小的時候的印象實在模糊。
管家立叔早就看見景舟回來了,但車停在景家老宅院好半天都沒下來,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趕過來敲了敲車門:“二?”
景舟回過神,按滅了手機屏幕,下車趕回去陪老爺子吃飯,雖說是吃飯,但儼然是一場艱巨的任務在等著他。
立叔看見景舟下車后往正廳走時那黑著的臉,忍住笑。
要不是景老爺子為了讓他接手江景如畫,而特地把他手里的幾張卡都給封了,導致景舟不想在外邊過拮據的日子就只能經常回家來吃飯,還得乖乖去公司上班,并且景繼寒與老爺子非常默契,沒打算接濟他。
景家最野的二最近都要被老爺子神折磨了二十四孝好孫子,準時準點的回家,可真是難得。
晚餐席間,一如既往的被老爺子教訓了好半天的景舟耳子都被磨到了沒什麼知覺,左耳進右耳出了半天,忽然聽見老爺子再又憶當年,提到他哥小時候,他忽然下意識接了一句:“我哥小時候長什麼模樣來著?”
景老爺子冷斥,一臉嫌棄的掃他一眼:“比你好看。”
景舟喝了一口傭人剛給盛過來的湯,被燙的舌頭打結,趕懟了回去:“爺爺您這就偏心了,好歹你孫子我也是站在值天花板上的,幸虧我這心理健康,不然被你打擊了這二十幾年,早都要被你氣死。”
“我不被你氣到半截土都不錯了。”景老爺子斜了他一眼。
景舟沒再接話,晚餐結束后又問了幾句他哥小時候的事,畢竟當年他實在太小了本記不清,但老爺子如今年歲已大,對二十多年前的事也的確記不太清楚,只說景繼寒小時候也很好看。
得,問了都等于白問。
“立叔,家里有我哥小時候的照片沒有?”他轉而去問老管家。
立叔:“回二,景先生小時候和現在一樣,不喜歡被拍照,很小的時候唯一僅有的幾張好像也都沒在家里,當初傭人整理景先生的東西送到宣南別院時,不知道是收到哪去了,也許在宣南別院。您也知道,現在這年頭,除了我們這些上了年紀了,真沒人會去看二十幾年前塵封已久的舊相冊。”
在宣南別院?
那恐怕還真是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
“二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平時看我哥那張冷臉看膩味了,想回味一下他小時候的模樣。”景舟出一個不怎麼真誠的笑,直接回了車里。
立叔角了。
景繼寒小的時候也一樣不怎麼搭理人,冷漠寡淡的和誰都不親近,但年紀雖小卻很懂事,子脾氣各方面都很沉穩,讓他們這些傭人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當年剛滿1周歲的景舟尿了4歲的景繼寒一,景繼寒黑著臉把景舟提了起來暴打了一頓……
那好像是景繼寒唯一一次在景家里發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景家這位二從小就路子很野,野到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只怕景繼寒。
-
隔天。
時綿綿兒園開運會,老師讓孩子們背口號,各種加油,各種最棒,各種拉拉隊。
導致時綿綿這兩天在回來的路上,總是在里喊:媽咪最棒,媽咪是仙,媽咪最可,媽咪沖啊沖。
今天接孩子有點晚,又剛帶著綿綿去兒餐廳飽餐了一頓,八點多了才回家。
時蘇下戲回來心好,也陪著時綿綿一起稚。
沒注意小區門前的車輛,低頭和時綿綿互夸。
“媽咪是天使!”
“綿綿是小天使~”
“媽咪是最漂亮的天使!”
“綿綿是最可的小天使~”
“媽咪是超溫超麗的大天使!”
“綿綿是可可可可小天使~”
黑賓利停在路邊。
景繼寒被迫聽們母互吹了五分鐘,了眉骨,落下車窗。
時蘇正準備拉著時綿綿回家再繼續更夸張的商業互吹,忽然面朝著和馬路方向的綿綿眼神一亮,對著后方向興的喊了句:“紀寒叔叔!”
時蘇下意識猛地回頭,赫然看見后停放在家小區門口路邊的那輛眼的黑賓利,再又對上車窗里,駕駛位上的男人的視線。
還不等回過神來,時綿綿已經直接撲到了副駕這邊敞開的車窗上,踮著腳踩在馬路邊的石沿,兩只小手努力的著車窗,長了脖子向里看:“紀寒叔叔我好想你呀!你去哪里了呀?”
時蘇趕手要把從昂貴的車門上拽下來:“時綿綿你別車窗,下來!”
景繼寒已在另一側開了車門下車,綿綿趕從時蘇手邊掙開,繞過車迎面撲到了景繼寒的邊,作十分練的抱住不放:“嗚哇哇哇哇!我好想紀寒叔叔!”
景繼寒角淡淡勾起,在時綿綿的小腦袋上了:“最近乖不乖?”
“乖呀,我特別乖!”時綿綿抱著他,仰起頭來笑嘻嘻,也不管時蘇站在旁邊幾手想要將這只小無尾熊從景繼寒上扯下來但卻始終沒能得出手,眨著大眼睛說:“紀寒叔叔你真的好帥好帥呀!”
時蘇頭疼額,這個小花癡!
景繼寒抬起雅人深致的清俊眉眼,看向時蘇:“吃過了?”
確實吃過了,時蘇誠實的點點頭。
景繼寒:“我還沒吃。”
時蘇:“……”
時綿綿脆生生的聲音忽然從他邊傳了上來:“紀寒叔叔去我們家里吃呀,我媽咪給你煮面吃!”
景繼寒從善如流,回答著時綿綿,眼神卻是看著時蘇:“好。”
時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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