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景這一番“護食”的高論,陸明玉哭笑不得,笑著白了一眼過去:“別胡扯了。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宮吧!”
李景上應了一聲好,腳下卻未。
他為皇子,每日要聽政,學著當差。且住在宮中,出沒那麼便利。難得見面,他本舍不得離去。
陸明玉和他默默對視片刻,輕聲道:“李景,再有半個多月,你就要來娶我了。等我們了親,便可日日在一起。”
等做了夫妻,他看多久看多久。
李景笑著嗯了一聲,還是舍不得走。
陸明玉又站了片刻,終于張口催促:“回去吧!這一段時日可別再來了。”
李景無奈一笑:“好,你別催了,我這就走。”迅速俯頭,在額上一吻。
以陸明玉手之敏捷,察覺到李景的“不軌”意圖時,可以從容閃開。不過,并未閃躲,任憑李景在的額上落下輕吻。
這一記輕吻,稍稍藉了李景。
“等著我來迎娶你過門。”李景輕聲說了一句,然后轉離去。
陸明玉在原地目送李景的影遠去。夜風微涼,迎面拂來。耳后的發被夜風吹,拂到了臉頰邊。
這一刻,陸明玉無法騙自己。的心也是愉悅的。
或許,這一生無法再深一個男人到昏了頭。不過,會用心做一個好妻子。
李景一行人的影很快遠去,消失在夜中。
陸明玉轉回府,邊帶著不自知的笑意。
……
上元節一過,陸明玉和李景的婚期也近了。
按著時下習俗,子出嫁前,要擇一日告知親朋好友來添妝。陸明玉添妝的日子,定在了正月二十六。
添妝這等事,都是眷登門。
和陸明玉有些的京城貴,也紛紛前來添妝。
這其中,便有趙瑜和孟云蘿。
趙瑜原本和陸明玉就有些,后來做了陸明玉及笄禮的贊者,又和陸明玉是未來妯娌。趙瑜心思再淺,也知道廣結善緣的道理。
和孟云蘿不對盤,互看不順眼,自然樂意和陸明玉多親近。
這一日添妝,趙瑜送的是一匣子寶石。
趙瑜出手,自不會小氣。一匣子寶石澤各異,大的有鴿蛋大小,小的也有拇指大,華熠熠。留著打首飾正好。
陸明玉笑著謝過。
趙瑜笑著眨眨眼:“不用謝。到了年底,你也得來給我添妝,可別簡薄了。”
一句話惹笑了眾人。
陸明玉也笑了起來:“放心,保準讓你滿意。”
一旁的孟云蘿,心中輕哼一聲。
這幾日,孟云蘿心郁,吃不好睡不香。今日來陸府,特意敷了脂,遮掩了眉眼間的憔悴。
當著眾人的面,孟云蘿倒也沒失態,不過,臉上笑意淡淡,維持著客氣禮貌,僅此而已。
陸明玉也沒將孟云蘿放在心上就是了。
……
孟云蘿咳嗽一聲說道:“陸四,我知道你不喜歡胭脂水,對料首飾也平平。所以,我特意投其所好,送了份特別的添妝禮,想來一定合你的心意。”
說著,吩咐一聲,后的丫鬟立刻捧了一個錦盒上前。
那個錦盒,窄窄扁扁平平,一看便知道裝的是什麼。
陸明玉還沒什麼反應,陪在一旁的沈瀾先撂了臉:“孟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小玉添妝的好日子。你隨意送些什麼,都是你的心意。沒人會挑你的禮。你送一柄劍是何意?”
沈瀾沒出嫁前,也是京城貴圈里出了名的才,脾氣好人緣更好。今日驟然怒翻臉,大大出乎眾人意料。
陸明玉也有些訝然,看向沈瀾。
沈瀾笑意全無,眼眸中閃著冷意:“孟三小姐既沒這份慶賀的心,就請回吧!我們陸家今日熱鬧的很,你一個也不會冷清了。”
屋子里驟然安靜下來,眾人一起看向孟云蘿。
孟云蘿本就憋了一肚子悶氣,今日就是故意來尋釁的。沒曾想,陸明玉尚未怒,沈瀾先發了火。
孟云蘿才不怕沈瀾,皮笑不笑地說道:“陸二誤會了。今天是陸四添妝的好日子,我又不是不懂禮數,豈會送些不該送的東西。”
說著,親自打開扁平的匣子。
匣子里裝得不是寶劍,而是圓潤的珍珠。
一般來說,放珍珠的匣子,多是方的。誰會用裝寶劍的匣子來放珍珠?分明是孟云蘿故意為之,有意令眾人心生誤會。
最好是激得陸明玉當場怒失態,再打開匣子打陸明玉的臉。
陸明玉沒上當,倒是沈瀾先撞了上來。孟云蘿也沒客氣,當著眾人的面,先讓沈瀾鬧個沒臉。
沈瀾果然噎了一下。
陸明玉的聲音淡淡響起:“你一番心意,我就收下了。等你添妝的那一日,我一定心備下禮,前去添妝,給你一個驚喜。”
還沒等孟云蘿欣賞沈瀾的臉,陸明玉的回敬就來了。
孟云蘿一看陸明玉冷艷的臉龐,心里嫉恨的火苗如被風吹起,都不下去。若不是還有些理智,不知會說出什麼話來。
趙瑜眼見不妙,立刻拉住孟云蘿的手說道:“誒喲,我忽然有些氣悶,想出去轉轉。孟三,你陪我一同出去吧!”
是拉著孟云蘿出了屋子。
孟云蘿不由己地被拉了出去,聲音里含著怒氣:“趙瑜,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趙瑜不耐地翻了個白眼:“你想做什麼,誰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今天是陸四添妝的日子,你這樣招惹,以的脾氣,要是真翻了臉,你怕不怕?”
“不怕!”這兩個字,孟云蘿說得毫無底氣。
趙瑜嗤笑一聲:“到底怕不怕,你心中最清楚。我真是鬧不明白,你到底氣什麼?你和三皇子的親事,是皇上下圣旨賜婚。和陸四沒半點關系。”
“你心里不痛快,無非是三皇子還念著舊,忘不了陸四。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沒能耐,沒將未婚夫婿的心攏過來,你遷怒陸四算什麼本事?”
孟云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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