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公主一番哭訴指責,令孟妃啞口無言之余,又有幾分惱怒。
孟妃一氣之下拉長了臉,說話也邦邦地:“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不對。我這樣的親娘,你不要也罷。你現在還在這兒磨蹭什麼?快些走吧!以后也別來了!和你的駙馬去公主府過好日子去,別管我死活了。”
靜安公主委屈地直掉眼淚:“母妃說這話我心窩,又是何必。我什麼時候說不要親娘不管親娘了?”
“母妃一味要逞強,不顧兒臉面,兒連句委屈都說不得了麼?”
“也罷,我現在就走,免得母妃看著我心里不痛快。”
說完,用袖子了眼淚,轉就走。
孟妃反地起,卻來不及攔下兒,眼睜睜看著靜安公主走了出去。一時間,心里既后悔又懊惱。
只是,以的驕傲,滿心的苦楚本說不出口。
永嘉帝百般抬舉,不就是想讓和喬皇后陸明玉婆媳打擂臺?
若是忍退讓,連做棋子的價值都沒了。永嘉帝還會來延禧宮嗎?
明知道這是一條荊棘路,也不得不走下去。
孟妃在原地站了許久,目明暗不定,良久,長嘆了一聲。
……
靜安公主脾氣再好,也是金枝玉葉千百寵地長大,總有幾分脾氣。和親娘鬧得不快,沒有遮掩,就這麼紅著眼睛去壽寧宮辭行。
趙太后見狀,不得要安幾句:“孟妃今日說話確實不妥當,不過,自來就是那麼個恃寵生的跋扈子。這些年和皇后爭鋒較勁習慣了,讓閉說話是不可能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權當是看了場熱鬧。”
“反正,這樣的事,不是第一回,也不會是最后一回。”
靜安公主:“……”
這是安,還是在口上刀?
靜安公主了角,垂下頭應是。
出了壽寧宮后,畔的高駙馬低聲道:“公主,我陪你先去凈面梳洗,再去椒房殿辭行。”
新婚燕爾,正是濃之際。高駙馬看著靜安公主泛紅的雙眸,分外心疼。
靜安公主抿,黑眸中閃過一倔強:“不用。大家都知道的事,我遮遮掩掩的做什麼。誰笑,誰就笑去。”
然后,就這麼去了椒房殿。
“母后,二嫂,我和駙馬這就回府去了。”靜安公主規規矩矩地行禮道別。
延禧宮里的靜,如何瞞得過喬皇后和陸明玉?靜安公主前腳哭著出了延禧宮,后腳消息就傳進了椒房殿。
本以為靜安公主怎麼也會遮掩一二,沒曾想,就這麼頂著哭過的臉來道別。
喬皇后嘆了一聲:“今天是你和駙馬敬茶的好日子,大家伙兒和和氣氣地才好。你怎麼倒和自己的親娘鬧騰起來了。”
靜安公主眼眶泛紅,低聲道:“母妃脾氣慣來這樣,我也沒法子。我代母妃向母后和二嫂陪個不是。”
真不知道孟妃這樣的人,怎麼能生出靜安公主這麼通達理的兒來。
陸明玉暗暗唏噓,走上前,親手扶起行禮陪不是的靜安公主:“皇妹快請起。些許口角,算不得什麼。說起來,孟妃也沒能討好,倒是被氣得不輕。我也是天生直來直去不得半點閑氣的脾氣,你別怪二嫂才是。”
陸明玉天生神力,稍一用力,靜安公主想蹲也蹲不下去了,只得起,輕聲應道:“二嫂此言,委實令我愧難言。”
陸明玉微笑著說道:“一家人,別說這些客套見外的話。以后得了空閑,只管進宮來說話。”
喬皇后笑著接過話茬:“可不是麼?本宮也要叮囑你幾句,你雖然了親,可永遠是李家的兒,是大魏公主。這宮廷,永遠是你的家。想回來,隨時回來都無妨。可別拘著自己。”
靜安公主吸了吸鼻子:“是,兒都聽母后的。”
喬皇后又看向高駙馬,溫聲道:“靜安雖是公主,卻不任刁蠻,子順可人。能做的駙馬,是你的福分。你們小夫妻兩個,要相親相,以后安心過日子。如果靜安了委屈,本宮可饒不了你。”
高駙馬忙笑著應道:“請母后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公主。”
……
等靜安公主和高駙馬走了,喬皇后對陸明玉嘆道:“真是歹竹長出了好筍。孟妃竟生出了靜安這樣的兒。”
可不是麼?
孟妃一直寵至今,在李家宅獨寵,后來做了數年貴妃,一直風。靜安公主也是養著長大的,偏生半點不像孟妃。
陸明玉半開玩笑半打趣:“若論脾氣,大皇姐倒更像是孟妃的兒。”
喬皇后失笑:“這等玩笑話,你在本宮面前說說倒也罷了。千萬別被慧安聽去了。不然,不鬧騰才怪。”
陸明玉抿一笑。
婆媳兩個和睦親近,這等玩笑話說也就說了,誰也不放在心上。
喬皇后想起孟妃,輕哼一聲:“孟妃現在和本宮較勁爭鋒,仗著有皇上撐腰,全然不將本宮放在眼底。”
陸明玉眸一閃:“UU看書 www.uukanshu.com這條路是自己執意要走的。以后落到什麼結局,都是咎由自取。”
喬皇后又是一聲冷哼,話題一轉,說起了三皇子五皇子:“半年沒見,李昊李昌兄弟兩個,都似變了個模樣。”
“李昊城府愈來愈深,就不必說了。今兒個本宮看著,他不半點怨懟,對阿景一派熱絡親近。就是李昌看著,也比從前像樣多了。”
陸明玉淡淡道:“以后得愈發提防小心。”
喬皇后嗯了一聲,然后略略皺眉:“今日皇上提起李昌的親事,李昊說早有打算。不知怎麼地,我心里總覺得不太妥當。也不知李昊到底有什麼盤算。”
當時一打岔,李昊沒能說出口。后來有人提起此事,都被李昊打岔敷衍了過去。也不知李昊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陸明玉沉聲道:“我們先靜觀其變。”
喬皇后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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