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晴雨的不停鼓勵之下,陳潤澤終于打起了神,至不會完全沉浸在突然失去雙親的痛苦之中。
逃出生天,然后將這些濫殺無辜的歹徒繩之以法,為了他堅持下去最大的力。
大卡車一直在開,一直在開,不知道開了多久,也不知道開到了哪里。
忽然,車停了。
蘇晴雨猛然驚醒,用腦袋蹭了蹭旁的男人,“潤澤,快醒醒,車停下來了,潤澤?”
陳潤澤本來就弱,長時間的滴水未進,此刻已經力支,奄奄一息。
“咔”的一聲,車廂的門打開了,幾名壯漢不由分說地把他們拽下了車,也不管人是死是活。
蘇晴雨是被押著走的,而陳潤澤,幾乎是被拖著進去的。
“你們輕點,他是一個病人。”
“閉!”壯漢訓斥一句,回頭就把頭套又套在了的頭上。
至于陳潤澤,他們本不拿他當一回事。
那是一間實驗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還配備了一整個科研團隊,專業程度完全不亞于頂尖的科研實驗室。
“頭兒,人都帶來了。”
蘇晴雨和陳潤澤被隨意地丟在地上,陳潤澤倒在地上,吃力地想要振作起來,而蘇晴雨,一直低著頭,看著頭套底下那一小塊可見之地。
看到一雙男人的皮鞋走到了他們跟前,應該是所謂的“頭兒”。
男人忽然一下將的頭套摘下來,明亮的線直刺雙眼,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蘇博士,終于見到你了。”
蘇晴雨慢慢睜開眼睛,待到眼睛適應了這一片亮,才怯怯地抬頭向那個男人。
有些意外,那些黑蒙面人,均是發茂四肢發達的壯漢,而眼前這位,型修長,面龐俊朗,一雙鐵藍的眼睛,像極了從城堡里走出來的王子,穿著也跟那些蒙面壯漢的隨意邋遢不一樣,他穿著一致考究的西服,渾都散發著一貴族的氣質。
“你……是誰?”
男子紳士地俯下來,自我介紹道:“我達西,很高興認識你,蘇博士。”
達西?這個名字對蘇晴雨來說十分的陌生,確定之前沒有見過他,像他這麼英俊的男人,見一眼就不會忘的。
“你想要特效藥?”
達西笑了起來,還笑得特別好看,“果然是有智慧的人,我喜歡。”
蘇晴雨看著奄奄一息的陳潤澤,說道:“先救他,特效藥需要我跟他合作,沒他不行。”
達西站直了,雙手在口袋里,居高臨下地鄙夷地看著地上的陳潤澤。
此時的陳潤澤已經清醒,但支的力讓他連呼吸都很累,更別說起了,他的眼神茫然而又絕。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達西一揮手,下令道,“抬進去,杰克醫生。”
陳潤澤被抬進了另一個房間,隨后,幾名穿白大褂的醫者進去了。
達西解開了蘇晴雨手腕上的繩索,心疼地說道:“他們真是不懂事,把蘇博士的手都弄傷了,現在你一定了吧,來,我們邊吃邊聊。”
達西越是客氣,蘇晴雨就越是張,巍巍地站起來,了兩下手腕,警惕地后退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桌上放著意面和牛排,還有一支紅酒,好像是事先準備好的。
達西很紳士地拉開了方桌一端的餐椅,“請坐。”
蘇晴雨沒有拒絕的權力,聽話地坐了下來,確實很了,腸轆轆的,看著眼前的食酒,不免心。
“吃吧,就是為你準備的。”達西也坐了下來,從容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蘇晴雨坐立不安,直接問道:“除了特效藥,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達西喝了一口酒,角沾了點點紅酒漬,微微一笑,更添了幾分邪魅之氣。
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份見面,任誰都會心的。
“我查到,你和趙周韓關系不錯?”
他用的是疑問句,蘇晴雨心頭“咯噔”一下,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我派出去的得力屬下,一個都沒有回來,他讓我損失慘重啊。”
蘇晴雨僵地坐在他的對面,能夠果腹的食就在面前,卻不敢。
“要不是趙周韓,我們早就見面了,他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對你真是沒話說。”
蘇晴雨扯了扯角,心苦至極,也曾經以為趙周韓為了救連命都可以不要,是因為他心里還有,放不下,忘不了,可是,這只是趙周韓的一項任務而已。
保護,僅僅是他的任務,僅此而已。
蘇晴雨假意無意間地提起,“是啊,多虧了他們夫妻,我才一次次險,但是沒用,我還不是被你抓來了嗎?”
達西表一沉,眼神一瞬間變得鋒利,“他們?夫妻?”
“咣當”一下,蘇晴雨嚇得刀子都沒拿穩,砸在了餐盤上。
達西二話不說拿出手槍,直接對準了,要挾道:“把話說清楚!”
“……”
“說!”
蘇晴雨肩膀一抖,馬上說:“是池小葉首先報的警,要不是池小葉及時報警,還記住了車牌號碼,趙大隊不可能那麼快找到我。”
“池小葉?”
“是,他們剛結婚不久,趙太太還是一名學生,聽說前段時間還在學校附近救了首富的兒,名聲也是響當當的。”
達西的眼神非常駭人,蘇晴雨只覺自己全的細胞都在發抖,問害怕嗎,當然害怕,但是,當一個人已經赤腳走在了刀刃上,就等于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就算再害怕,也得著頭皮往前走。
“你……不要殺我好嗎?我們會把特效藥研制出來的。”
達西忽而一笑,把槍往手邊一放,轉而拿起了切牛排的小刀,“快吃吧。”
蘇晴雨背脊發涼,額頭冒出了一層細的汗珠,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明明是殺人如麻的惡鬼,非得長了一張英俊無害的臉,不知道自己走這一步到底是對,還是錯,這種玩命的覺實在是太差了。
趙周韓,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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