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楠眼眶瞬間紅了,倔強地說:“陳老師,是席言糾纏我,他迫我收下的!我如果不收,他就會打擊報復我,您也知道,我一個小姑娘,拿什麼跟他和他背后的席家抗衡?”
陳立本來不想說的,可看這副害者的樣子簡直無語。
“那人家那條價值六百八十八萬的紅寶石大溪地黑珍珠項鏈也是他迫你收下,然后還藏起來的?”
王梓楠卡了一下殼。
陳立遞過一張表,“這張主退出資助的申請表你填寫了吧,你家里確實有困難,學校也不想為難你。”
自己主退出,總好過被強制退出,好歹給保住了面。
王梓楠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不,陳老師,我不填!學校不能這麼對待我!”
這本就是在迫,太過分了,學校還有沒有人?
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收拾這個小人,以此向資本諂?
陳立也稍稍提高了些音量:“學校已經很為你考慮了,難道你想被通告強制退出資助名單?那到時候你涉嫌詐騙還被刑事拘留的事可沒人幫你瞞著了。”
王梓楠憤怒地攥了拳頭,片刻后,眨了眨眼睛,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陳老師,您就不能幫幫我嗎?”小心藏好眼底的怒火,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陳立。
“您幫我跟學校申訴一下,我家里確實困難,我媽媽還有心臟病……”
“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你詐騙別人財的理由。”陳立也不想多說,這個學生總有許多理由和借口,“你自己把表格填好,明天給我吧……”
王梓楠不肯接:“陳老師,我這次還考了年級第54名,我是我們班績最好的學生……”
績這麼好,陳立也跟著沾,怎麼能過河拆橋呢?
陳立堅持把表格塞到了的手里,“就這樣吧,你快點填了吧。以后好好讀書,別想那些七八糟的。”
反正都已經到了高二下學期了,馬上就高三了。
對王梓楠來說,只要肯好好讀書,學校的獎學金也不,加上前十多年資助的那些錢,總夠好好讀完高中的。
看樣子,連最寵自己的班主任也拋棄了。
王梓楠心里冰冷一片,要非常努力地克制,才不讓自己看向陳立的眼神流出憎恨的緒。
拿著表格,轉走出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香香,我想見見你,可以去你家一趟嗎?”王梓楠發了條微信給陳香香。
已經坐車離開學校的陳香香看到這條微信,簡直嚇了一跳。
這怎麼行,席景行前兩天才警告不要跟王梓楠來往,這要是撞見把人又往家里帶,肯定又要生氣。
一直冷理也不是辦法,陳香香想了一下,還是回了條微信:“梓楠,不是我不想見你,是席伯伯下了命令,不許我跟你接,希你能明白和諒我的難。”
王梓楠瞬間明白了,一定又是汐做了什麼!
心就是想要斷絕自己所有的生路!
“香香,你才是席伯伯最疼的兒!你要氣一點,不能由著汐作威作福!一個要死的人你怕什麼啊!”王梓楠緒很激。
陳香香看著這段文字,也很無語。
也想氣一點,可行得通嗎?汐本就不是好惹的。
“別這樣說,我在席家其實什麼都不是。你不知道吧,剛剛放學的時候哥還來找我了,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我自己主離開席家,還說我會謀奪他的家產。”
陳香香的文字很無奈。
王梓楠不由有些同:“不用說,肯定是汐從中挑撥的,太惡毒了!你明天就要去參加數理化全國知識競賽了,這樣是想影響你的心態,讓你發揮失常!”
不再堅持要見陳香香了,反而主道,“你今晚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明天好好考,一定要一路晉級拿到冠軍!”
到時候,才能狠狠地打汐的臉。
陳香香:“我有時也會忍不住想要去反駁對方,總不能我一個人心態被影響。”
陳香香:“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病人。”
發完這段話,陳香香眼神漠然地收起了手機。
王梓楠還是一如既往地又蠢又好哄。
那就小小地利用一下對方唄。
反正對方對汐的仇恨,絕對不比自己。
——
翌日一早,汐就被顧念風送到學校門口等著集合。
他們一行六人今天將乘坐學校安排的士前往機場,然后飛往帝都參加競賽。
初賽時間就安排在今天晚上,白天他們需要去住酒店和悉一下環境。
汐在學校門口也到了一個人。
王梓楠顯然是有備而來:“汐,我有話要跟你說。”
想說什麼汐清楚得很:“那我們恐怕沒什麼好說的。”
但王梓楠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對方?
認真地想過了,自己都這麼倒霉了,沒道理還讓汐活得滋潤瀟灑。
更關鍵的是,如果汐一直擋著道,陳香香就永無出頭之日,陳香香不能出頭,還怎麼幫撮合跟席言?
哪怕到了現在,王梓楠都無法接席言居然敢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席言這次能考年級第53名,說到底還是因為有汐幫他,如果沒有汐,席言的績只會又恢復以前的一灘爛泥。
到時候,自己還是那個耀眼又驕傲的自己,席言只能仰崇拜繼而瘋狂慕自己,繼續當自己的狗。
那現在即將被取消資助資格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
想到這里,王梓楠臉上的表更加堅定了一些。
滿是嘲諷地開口:“你不想聽?那可由不得你!”
“你很嫉妒香香是不是,覺得那麼漂亮像極了以前的你,又格溫活潑人氣很高,這些都是現在的你得不到的。”
王梓楠滿是惡意地盯著汐,“你的臉已經毀容了,現在變了丑八怪對不對?天天戴著口罩很辛苦吧,可你不敢臉啊,太丑了會嚇壞路人的。”
汐不不慢地看了一眼:“你倒是沒毀容,可現在面目猙獰滿臉跟漂亮可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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