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楠的話果然把眾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了汐的口罩上。
說實話,自從汐學以來就一直戴著口罩,大家都沒有見識過的臉長什麼樣子。
但那雙眉眼實在生得太漂亮了,材高挑儀態優雅氣質好,所以有一部分人猜測一定是個大人。
當然也有傳言說口罩下面的臉其實已經爛掉了,奇丑無比。
加上跟傅夢佳又走得近,很多人為求心理平衡,都暗暗猜測,應該是真的是個丑八怪吧?
如果口罩下面是一張漂亮的臉蛋,沒必要藏著掖著不給人看。
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像謝長則那樣,長了絕頂聰明的腦袋,還能長一張能傾倒眾生的臉。
陳香香跟傅予淮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這里的熱鬧。
眼神閃爍了一下,王梓楠可真是聽話得很,這就幫對付汐了?
就不知道汐承不承得住了。
面帶擔憂地對傅予淮道,“予淮,等會兒你能不能幫忙帶姐離開這里,我怕會崩潰。”
傅予淮狐貍眼瞇了瞇,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卻雙手兜站著沒。
汐真的會崩潰嗎?他側著腦袋想了下,發現似乎印象里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景。
如果陳香香有本事讓自己看到那樣的景……傅予淮眼神閃了閃,了口袋里的瓷瓶。
那里是陳香香拿出的那瓶抗癌中藥丸。
王梓楠看了謝長則一眼,眼底都是報復的快意:“你那麼維護,不會不知道已經毀容變丑八怪了吧?”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搞笑了。
謝長則自己那樣的值,肯定不會喜歡一個丑八怪。如果看見汐那張臉,沖擊力絕對巨大到他當場窒息。
所謂的優秀和聰慧,在丑陋的面孔面前,都變得不值一提。
可以參考高三火箭班的丑傅夢佳,年級第二的環也沒能拯救萬分之一,在學校里學霸的稱號還不如丑的稱號流傳廣泛。
謝長則不想理會這些,已經快要到集合的時間了,繼續在這里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汐長什麼樣,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而且,他對自己的藥有信心,汐恢復容貌只是這幾天的事。
“走吧,不用管。”
汐卻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那雙漂亮得過分的杏眼里盛著淺淺的微笑。
“謝長則,我答應過你,我的臉恢復過后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可能我這人比較謹慎,喜歡做100%有把握的事,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抱歉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圍觀的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謝長則漆黑的眸凝視著汐,那一瞬間他覺時間都仿佛如糖,被拉得綿長。
腔里心跳得有些發疼,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汐的臉。
聲音有些喑啞:“……沒關系,我等得起。”
汐再沒有任何遲疑,手摘下了口罩。
現場陡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震驚地看著汐的臉。
王梓楠志得意滿又充滿惡意的笑徹底凝固在了角。
陳香香覺腦袋里嗡地一聲,像是有什麼徹底炸裂開了。
傅予淮狐貍眼里虛假的笑意退散得干干凈凈,瞳孔有些失神渙散。
他恍惚地想起了許久以前,自己第一次被帶到席家,見到汐的景。
那個時候他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眼底的驚慌和懼怕還沒消散,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含笑的眸子。
汐明明也只比自己大不到一歲,卻鎮定自若地寬他,聲音清澈而溫。
那是他人生中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的記憶,甚至在一瞬間以為自己到了華國傳說中的神仙。
陳香香雖然矯造作,可不說話的時候,那樣歲月靜好的一張臉,反而符合他多年來的幻想。
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汐長大了,五徹底長開了,卻是那種大氣明艷的長相,得驚心魄。
就仿佛枝頭開得最燦爛的那朵玫瑰,濃烈奔放,炫麗迷人。
汐沒管自己造多麼轟的效果,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雖然我并不覺得容貌的丑能代表什麼,但既然你執意要看,那我就滿足你好了。看清楚了嗎,尋求到心理平衡了嗎?”
眾人都不由得默默倒了口冷氣。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還要戴口罩遮擋起來,這是大人的溫嗎?擔心打擊到普通人的自信心之類的。
可他們自我認知準確啊,從來不像某些人那樣普卻信,所以不怕打擊的。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多看一眼都是福利大放送好嗎!
大家都把目轉向了王梓楠,這位瘋狗似的囂了半天,所以現在如何?
王梓楠的很不好,非常地不好。
不,沒有尋求到心理平衡,反而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汐明明就被毀容了滿臉紅疹子不是嗎!局面為什麼會變這樣子?!
王梓楠:“……你的臉既然都已經恢復了,為什麼要故弄玄虛戴口罩?是想戲弄大家嗎?”
眾人:“……”
這就過分了啊,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了!
“不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人家戴不戴口罩關你屁事啊!”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出聲。
這句話就像是個引子,本來大家早上來上學,真心不想管閑事。
但這位沒下限的程度,真的一再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對啊,好奇怪啊,別人戴口罩你造謠人家丑八怪;摘了口罩證實是個大人,你又有意見了,合著別人就應該按照你的想法長唄。你這麼能,你怎麼不去上天?”
“我快笑不活了,績績比不過,容貌容貌比不過。所以還在這里自我覺良好個什麼勁啊?”
“登月瓷還出優越來了~”
“不是慈善生嗎,這道德敗壞這樣子,學校也不管管?”
……
王梓楠的眼底閃過一抹慌,只是下意識地想要挑撥兩句,誰知道這群人居然幫汐說話!
太過分了,為什麼大家要這麼對待?
倔強地抿著,脊背得筆直,“……就算你長得漂亮又有什麼用,席伯伯還不是放棄你了?你那麼晦氣,得了絕癥本活不久,還拖累席家陷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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