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很郁悶。
要問他為什麼?
看看地里那一對就知道。
“我說朝,你干啥呢?那麥子都被你給揪得不樣子了!”
朝旁邊,他親爹水河不解的問道。
兒子這次回來之后好像變了很多,現在也不好好干活,肯定是想著懶吧?
朝氣哼哼地說道:“爹,你都不管管二叔的嗎?”
水河看了一眼二弟的方向,果斷搖頭:“你確定我管得了你二叔?”
朝一想還真的是,就親爹那個樣子,一向都是二叔收拾親爹的份,指親爹不現實,不過他也管不了二叔,更管不了借著二叔耍威風的水落落。
這會水落落正跟在水寒后干活,說是干活,其實就是添還差不多。
一個小妖,從來沒有做過活,哪里真的會收麥子,只是跟在水寒后瞎幫忙,偏偏水寒還不制止,由著添,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到腮幫子疼。
為啥?
牙酸!
為啥?
被熏的!
為啥?
眼瞎嗎?
那倆都要把曖昧的酸臭味弄得到都是,誰得了?
水寒是失去了平日的嚴肅。
水河這個大哥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至于陳六娘跟羅福全這對老夫妻?
他們忙著收麥子,沒功夫管那麼多事,老二兩口子關系好,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咋會管?
吃飽了撐的,多去收割點麥子就好了。
朝找不到幫手,只能夠氣鼓鼓地繼續干活,等他快要累暈的時候,聽見了有人說休息一會喝點水的聲音。
他急忙拿著鐮刀就到地頭,就看到自己最看不爽的水落落這會拿著個馬勺對著他笑。
“侄兒,可是口了?”
朝覺小嬸嬸的那個笑容不懷好意,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看著水落落的表都不對,而且還把鐮刀舉起來對著水落落:“你干什麼?”
水落落本來還笑嘻嘻的表立馬就收了起來,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表。
“水寒,你侄兒竟然對我用武力,我做錯了什麼?”
水寒正好把最后一捆麥子立起來,這會也過來喝水,看到朝的作,手扣住他的肩膀,把鐮刀拿下來。
“干什麼呢?欺負你小嬸嬸好玩?”
朝特別無辜地被訓斥,覺自己太冤枉了,怎麼會有人這麼說他?
他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就被這麼訓斥,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水落落對著他吐舌頭,有恃無恐。
“二叔,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明明是小嬸嬸故意的,剛剛那個樣子,我嚴重懷疑要對我的水里下藥。”
這下水落落不干了,懷疑什麼不好,懷疑下藥。
說實話這罐水里確實放了點草藥。
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倒進一大海碗里,遞給水寒。
“我下藥了,你喝嗎?”
水寒看著那有些淡綠的水,聞著里面有點香甜清涼的味道,想著應該是涼茶,就直接灌下去。
別看是涼白開,但是喝下去后,整個人都覺一陣陣的清涼出現,完全就不是喝冰水能夠比擬的。
這個味道太好了。
水寒的樣子在朝眼中,那就是二叔跟著小嬸嬸一起坑自己。
他下意識地想要抗拒,可是一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臭小子,廢話怎麼那麼多?喝不喝!”
陳六娘過來,水落落立馬把大海碗遞過去,還好心解釋起來:“娘,這水是我用薄荷跟金銀花還有甘草熬的,加了一點蜂,甜的,現在喝下去肯定很解暑!”
陳六娘聽著水落落的話,就到這個涼茶肯定很好喝。
平時他們喝水,最多是燒開的涼白開,哪里會這麼講究,關鍵是這里面竟然有蜂?
“,小嬸嬸肯定是撒謊,咱們家哪里會有蜂?我不信!”
朝想盡辦法讓水落落被訓斥,結果水落落指著不遠的一棵老樹說道:“上面有一個蜂巢,里面都是蜂,我路過的時候問老樹要了一點。”
朝如同聽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你撒謊能不能用一個靠譜的理由?還問老樹要了一點?你咋不說你能夠自己產蜂?”
水落落皺眉,覺這個小屁孩,怎麼那麼討厭?
就是問老樹要的,反正那些蜂小蜂們吃不完,用一點怎麼了?
可是對上朝死活不信的目,搖晃一下水寒的胳膊:“我沒有撒謊!”
水寒也很想問問怎麼問老樹要的,但是對上水落落的目,確實不能夠說不信,否則小姑娘肯定會哭出來。
“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熊孩子欠收拾!”
朝覺自從二叔有了小媳婦后,自己的家庭地位就直線下降,現在竟然為了一個人,說他是熊孩子。
“二叔,你變了!”
水寒點頭:“確實變了!”
他了一下自己的臉。
朝抓狂。
他指的是他的臉嗎?
水落落捂著肚子笑的不。
大侄子實在是太好玩了,他竟然如此可。
竟然還能夠被自己氣到。
朝想要離開,可是口得厲害,不用水落落給倒水,干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一口氣灌下去。
確實很好喝。
的時候聽見水落落帶著波浪線的問話:“侄兒呀,這個水里不是下藥了嗎?你也敢喝?”
朝:“我就喝,喝出問題就找你算賬!”
說完還對著水落落了一下鼻子,顯得很是不講理。
水落落哦了一聲,竟然沒有下文了。
這讓朝到很稀奇,小嬸嬸的格不應該是如此的吧?
他探出腦袋湊到水落落跟前,想看看是不是被自己氣哭了?
結果腦袋剛剛過去,就被水落落后給住他的耳朵。
“疼疼疼……”
朝哪里想到水落落會這麼做,立馬疼得喚起來。
水落落卻說道:“疼就對了,我不疼你,就不是你小嬸嬸了,現在說說看,蜂是不是我問老樹要的?”
朝頓住。
小嬸嬸的關注點還奇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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