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陵園,凌薇突然朝岳景城鞠了一躬,“學長,謝謝你!”
岳景城抿抿,“不必這樣……”
凌薇搖頭,“也許在您看來沒什麼,可是對橙子來說非常重要,要是沒人幫安葬父母,醒來該多大打擊。”
“我代表橙子謝謝您,等醒來我一定讓好好謝您!”
岳景城擺擺手,他也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的遭遇,本不圖其他。
……
懷雁西湖風景區。
顧銘了酸的眼睛,昨晚一晚上沒睡好。
腦海中一直浮現沈晴的影,想起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
以前那麼好,怎麼一下就變了?
也許本沒變,只是自己一直不了解罷了。
顧銘苦笑,這麼多年,自己的終究還是錯付了。
昨天和沈晴在電話里吵了一架后他就開車一直往城外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
這里風景很好,又有很多民宿,是個療傷的好地方。
他便停了下來,找了一間民宿住下。
昨天一整天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黯然神傷。
想著和沈晴的過往,可是一點也沒有得到緩解,反倒更加悲傷起來,搞得晚上也沒睡好。
起洗漱,準備去吃點東西。
民宿老板見他起來微笑打招呼。
“起來啦?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去雁西湖玩玩,湖邊的風景很!”
顧銘角抿了一下,“謝謝,等會兒去看看!”
吃過早餐,顧銘問了老板雁西湖怎麼走,自己開著車往雁西湖去。
到了湖邊,游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
有些人帶了餐墊坐在樹下野餐。
突然,他看見一個人支著畫架在湖邊畫畫,這影有點。
走近一看,發現竟是容靜,怎麼也在這里?
容靜仍是一套棉麻的裝,不過今天是湛藍的,領口和袖口繡著致的花紋,看上去很有民族特。
坐在那里,長發依舊用一支鉛筆隨意地挽著,幾縷碎發散在耳際,圓潤的耳垂下是兩個大圈的銀耳環。
白凈的天鵝頸上沒有任何飾品,整個人清雅淡然。
那樣靜靜地做著畫,似乎與這里的景融為一,又那麼與眾不同。
不過顧銘并沒有走過去,他不想打擾,也沒有什麼心思和人敘舊。
找了湖邊一棵樹坐下,看向湖面。
天氣晴朗,秋高氣爽,湖面上波粼粼,水天一,真的很。
微風一過,心里的抑郁之氣似乎都散去不。
也許是該放下了。
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的,心還是作痛。
容靜畫完畫,準備把畫架收起來。
側的時候突然看見坐在不遠的顧銘。
微愣,沒想到這麼巧。
是正好完上一個作品,準備參加一個珠寶設計大賽,出來找靈的,沒想到又會遇到他。
看他那樣子,明顯還沒有釋懷。
也是,自己當初那麼果斷分手,可是也過了好久才走出來。
忽然有點同他,被騙了這麼多年,都準備求婚了才知道友背叛了自己,這讓他何以堪?
他那樣坐在那里,覺整個剪影都是悲傷的。
其實這個男人還帥的,而且聽說非常癡,可是在中往往認真的一方就輸了。
容靜垂下眼瞼,收拾了畫架,準備換個地方。
不過開車的時候才發現車啟不了,撥民宿老板的電話,又說他們的車出去了,一時來不了。
容靜只好先了拖車,在路旁等。
等了有兩個小時拖車才來,又不能送回民宿。
顧銘在湖邊也坐了半天,心好了不。
開車過來正看到這一幕,把車窗搖下來,探出頭,“容小姐,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容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這里實在是不到車,老板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空。
坐上顧銘的車,容靜也沒問他為什麼會來這里,不好揭人家的傷疤。
顧銘開著車,兩人默默無語。
倒是顧銘的格不了這樣凝重的氣氛,先開了口。
“那天多謝容小姐……”
容靜微垂著眼眸,“舉手之勞而已。”
顧銘掃一眼,很激沒有問自己為什麼來這里。
看來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也不知道當初他男朋友怎麼舍得傷害?
不過一想到沈晴,不由苦笑,自己還不嗎,不是一樣背叛了自己?
被的人才有恃無恐,傷害最深的卻是認真的那個人。
一路無話,不過顧銘驚訝地發現兩人之間并不尷尬。
也許是各有各的心事,也許是容靜故意低了自己的存在。
讓他覺得沒必要特意去營造熱鬧的氣氛。
其實在工作中他一直是那個帶氣氛的人,不論是在面對客戶還是同事之間,他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所以帶氣氛的人都是他,其實很累。
似乎要特意去討好別人。
也許就是這樣的格讓自己吃了虧。
現在這樣也好。
顧銘問了容靜現在住的地方,原來就在自己隔壁,只不過是不同的民宿。
到之后,容靜也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就下了車。
顧銘真的很遇見這樣的人,覺很特別。
回到自己的民宿,顧銘從這邊看過去,還可以看到隔壁的容靜。
正和民宿的老板說著什麼,高挑的材,亭亭而立,猶如一支靜靜綻放的梔子花。
中午在民宿吃的飯,家常小菜,味道卻很不錯,有家的覺。
他父母很早就離異,他跟父親,可是父親平時很忙,在家吃飯的時間,他經常一個人,最多就是保姆陪伴。
所以后來他遇到比較黏人的沈晴,雖然知道有些任,卻甘之如飴。
這些年,他以為他可以和父母不同,和心的人永遠走下去。
誰知天不遂人愿。
顧銘默默吃著飯,民宿老板有空湊過來,“怎麼樣,雁西湖很漂亮吧?”
“嗯,很不錯!”
“顧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顧銘拿出名片,“我是律師!”
老板有些驚訝,“原來是大律師啊,以后有司一定找你。”
顧銘淡笑,“還是一輩子不要打司的好。”
老板笑,“那是自然,可是人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那麼一帆風順?有個律師朋友就不怕吃虧了。”
顧銘沉默,虧的不是職業,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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