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微弱,落在上暖融融的,毫不覺熱。
涼風習習,竹香飄。
侍者送上各式致的點心,中式西式應有盡有。
“我專門從京都請來的甜點師,聽說他做的甜栗慕斯是一絕,大家嘗嘗。”
高嘉笑道:“托夫人的福,今天有口福了。”
蔣春嵐將一塊慕斯蛋糕送到明鏡面前,微笑道:“明鏡,你嘗嘗。”
明鏡從善如流:“謝謝。”
高嘉目在兩人之間滴溜溜轉,“夫人,您跟祝小姐以前認識嗎?”
怎麼總覺得蔣夫人對這個祝家的真千金態度有些不一般呢。
蔣春嵐溫的笑了笑,“我與明鏡一見如故,自然喜歡。”
祝湘湘食之無味,瞥了眼邊安然靜坐的,著餐叉的手指了。
“祝小姐,你回祝家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這一個多月還適應嗎?”高嘉一臉好奇的問道。
明鏡淡淡道:“還好。”
“我聽表妹說了一些你的事,說你之前過的很不好,從小就出家,吃不飽穿不暖的,真是可憐啊,現在回來了,以后一定會好起來的。”葉嵐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仿佛一個關心妹妹的心大姐。
“什麼?出家?”高嘉不可置信道,上上下下的將明鏡打量一通,“你以前是尼姑。”
蔣春嵐皺了皺眉,瞥了眼高嘉。
明鏡臉沒有任何不悅,還是那麼云淡風輕。
“好了,這是明鏡的私事,別拿出來說了。”蔣春嵐語氣帶了嚴厲,蔣春嵐素來溫端莊,這還是們第一次見疾言厲,不由得心中一跳,不敢再挑起話頭。
葉嵐很會說話,接下來的話題都由掌控,不時逗得蔣夫人哈哈大笑,時間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溜走了。
“你們坐著聊聊天,我失陪一下。”蔣春嵐披上圍巾,邁著婀娜多姿的腳步離開了。
蔣春嵐一走,三人同時松懈下來,高嘉靠著椅背,展示著自己新做的甲:“祝湘湘,好久沒見你了,作為豪門的假千金,覺怎麼樣?”
葉嵐悠閑的喝了口花茶。
祝湘湘笑得溫端莊,挑不出一病:“我無數次嘆上天對我的厚,不然這江州第一名媛也不知道落在誰頭上呢。”
“真不愧是窮鄉僻壤出來的,這不要臉皮的功夫我們在座的諸位都自愧不如呢,你說是吧,祝明鏡小姐?”
明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高嘉心底罵了句這個真千金真是個三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悶葫蘆,說什麼都不接招。
“按你的話來說,我就是從窮鄉僻壤里出來的,看來我沒有資格跟高小姐同桌呢。”
高嘉不準什麼意思,皮笑不笑的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呢,豪門貴族最重視的就是統,你雖然生長在窮鄉僻壤,可你骨子里流著高貴的,環境對你是一種磨礪,可對有的人來說,就算飛上枝頭,還是改不了窩的出,一小家子氣惹人笑柄。”
這指桑罵槐的功夫真是厲害,祝湘湘冷笑了一聲,正要反擊,邊的人比先一步開口:“祝家往上追溯二十年,也是窮鄉僻壤發家,明太祖朱元璋乞丐出,不影響他開辟大明王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二十一世紀了,還唯統論高低貴賤,你敢回家查查你高家的族譜,往上追溯幾代,是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不疾不徐,溫堅定,仿佛春雷炸在耳邊,就溫的坐在那里,眉眼清冷溫,斂眸間威攝人,再看去卻又是風輕云淡。
祝湘湘看了眼明鏡,抿抿沒吭聲。
高嘉愣了愣,氣極反笑:“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真把祝湘湘當你的心姐妹了,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葉嵐笑著打圓場:“這種事呢,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就別替心了。”
明鏡忽然站起來,周雪趕忙走過來:“祝小姐。”
“我想去衛生間。”
“祝小姐跟我來。”
明鏡跟著周雪離開,高嘉瞥了眼兩人走進客廳的背影,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祝湘湘。
“聽說高昶最近在追祝家千金,我還以為他什麼時候眼差到這個地步了,今天見到祝明鏡,我才知道,我這個堂弟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一鳴驚人哈哈。”
祝湘湘如何聽不出話里的諷刺,勾了勾,“怎麼跟我聽說的版本不一樣呢?高昶窮追不舍,然而人家卻懶得搭理他,你們高家不是自詡高門權貴,風流多嗎?還有追不到手的生?真是稀奇。”
——
“明鏡小師父,我沒想到真的是您。”
明鏡轉,在外人面前端莊高貴的蔣夫人此刻一臉激,疾走上前幾步握住明鏡的雙手。
“原來您就是祝家的真千金。”
早些時候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竟然到今日方知。
明鏡退后一步,單手拈花:“阿彌陀佛,蔣夫人。”
“小師父,您不是還俗了嗎?”
明鏡笑著搖搖頭:“沒有還不還俗一說,佛永遠在我心中。”
“您說的對,您在祝家過的還好嗎?祝家人有沒有欺負您?”
祝家母倆都不是好相于的角,明鏡小師父慈悲為懷,怕吃虧啊。
“夫人多慮了。”
“對了,那日在岸芷汀蘭,是您救了我吧。”
那日符合條件的名媛今天都請來了,在看到明鏡的那刻,心底就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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