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搖頭拒絕:“不用了,二哥也要上學。”
秦大語氣滿是嫌棄:“他就是混日子,你見他哪天在學校乖乖待著過。”
這話說的秦阮無法反駁。
秦昧三天兩頭曠課,在外尋歡作樂,可架不住他學習績好。
“等孩子大點再說吧,我先上樓去看看爸。”
休學,秦阮是沒想過的。
至于回秦家住,恐怕也不太方便。
若是可以,想要回學校宿舍住,連霍家也不想回去。
收集煞氣續命,是現在的首要任務。
“去吧。”秦景岑不愿勉強。
小妹好不容易跟家里關系緩和,他不想這看似并不牢固的關系再次破裂。
等秦昧回來,秦阮已經上樓好一會兒了。
樓上,秦安國在房間沉睡。
秦阮打開房門走進來的靜,也沒有驚他分毫。
屋窗簾被拉上,室陷昏暗,窗外的亮隔著厚厚的簾子映而來。
秦阮走到床邊,眸溫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父親。
知道父親出了問題,以后的日子要靜養,還需要定期復查。
開天眼探測命運,這對秦安國沒有用。
因為他們脈至親,秦阮勘不破秦安國的命數。
坐在床邊,手了對方鬢角的白發。
才回秦家一年,覺父親好像又變老了。
曾聽人說過,父卻往往沒有母那樣來得直白。
父親對子的,總是放在心靈的深,母親大多關注的是日常吃穿冷暖細節。
而父親不一樣,父厚重無聲,如無聲的,溫暖著子的心。
可惜,秦阮無法將兩者作比較。
因為沒有過母。
父會到了。
秦安國對的,是沉默的。
這份父中承載著對的寬容,與默默無聲的安。
秦安國就像是座小山,偉岸的,帶來特殊的安全。
他就像是江海,寬廣,慷慨,無私。
父親更像是指路燈,照亮前行的路,引領秦姓道路,保護在邊,安靜無聲。
秦阮眸酸,眼底泛起意。
若是重生到回秦家的那一年,一定不會讓他這麼疲力盡。
以為是對秦家好的決定,卻陷小人的設計中,暗中挑撥他們父關系。
眼角意落,秦阮手抹去。
整理好心底緒,彎湊近秦安國,在他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這一吻,帶著對秦安國的愧疚,以及為兒的孺慕之。
察覺到兜在車上充了電,已經開機的手機震聲,秦阮起邁著放輕的腳步離開房間。
走出門外,小心翼翼帶上房門,掏出手機看到是路文斌打來的電話。
秦阮接通電話,腳步一轉,往的臥室走去。
“喂,路叔?”
路文斌語調難掩驚喜:“秦道友啊,我跟你說件事。”
“是不是關于最近幾起命案的事?”
“對!還是秦道友道行深,算得真準啊。”
秦阮臉無奈,這還是今早喬南淵告訴的,哪里是算出來的。
真當是神算了。
秦阮推開臥室房門,失笑出聲:“早上喬叔告訴我的,聽您這語氣肯定是跟案子有關。”
“還真是,刑偵總局找上我,得知為非作歹的邪祟被收,我這邊提供了證據,上面發下來一筆獎金,八十萬!”
“八十萬?”秦阮聲音有些詫異。
這似乎好像有點啊。
路文斌聽出言語上的詫異,笑著解釋:“這是近幾年來,上面最大方的一次了,我覺得更像是刑偵總局的那個陸局活的關系。”
“陸寒?”
“對,就是他。”
秦阮彎,笑容中帶著了然。
“路叔跟刑偵總局那邊提供了什麼證據?”
“就是我們昨晚所作所為的全部經過,這是一場流,所有參與人員都簽了保條約,絕不會把你出去的。
我告訴他們這次出手的人跟玉星派有關,是個人,并沒有告訴那些人你的真實份。”
隨后路文斌又補道:“他們問你為什麼會出手,我就說你心地善良,為人熱心腸,喜歡仗義出手相助。”
秦阮笑了,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我手這次的殺人命案,主要還是因為其中有一名害者跟我認識。”
“我知道,就是怕給秦道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隨便應付兩句。”
“嗯。”秦阮應了一聲。
“那秦道友,你看這次上面發下來的錢,跟上次解決肖影帝的那筆傭金,我是什麼時候給你打過去?”
“我只要肖影帝那筆生意的傭金,至于上面發下來的這筆獎金,麻煩路叔兌換現金,我回頭有用。”
“行,回頭把卡號發給我。”
“沒問題——”
兩人又聊了幾句,通話終止。
秦阮把時間辦理的新卡號,發到路文斌手機上。
把卡號發過去,走進了浴室,洗去在外奔波的汗跡。
……
霍宅。
霍三爺坐在庭院躺椅上,悠閑的著下午日的沐浴。
他雙手叉放在小腹部,閉目養神,長而微卷的睫,在眼底映出扇形影。
家里傭人前來稟告:“三爺,有客到訪。”
“誰?”
清冷低啞嗓音從薄緩緩吐。
“世家的人,凌家幺子,凌澤恒。”傭人恭敬回答。
凌澤恒,六大世家凌家的人,他現在已經是凌家的主事人。
也是近年來,最有希進權力中心地帶的凌家子弟,年紀輕輕已經深上面重。
“他來做什麼?”
三爺姿勢略散漫的躺在椅子上,角的笑意若有似無,出口的語氣清冷迫人。
傭人:“說是賠禮來的。”
三爺睜開雙眸,眼底暗藏的危險一閃而過。
今天中午,凌家差點害得阮阮摔倒傷,不過幾個小時,凌澤恒就登門拜訪賠罪。
看來跟阮阮好的友人,凌曉萱也不是個沒頭腦的。
若是往日,三爺是不會見凌澤恒,也沒那個心。
即使有必要的理由見,也會給霍家其他人接待。
三爺薄勾起,嗓音散漫,著漫不經心:“把人帶過來吧。”
沖著阮阮的面子,他也要見見凌澤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