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想也不想地反駁：“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同意他跑到我肚子里！”

秦阮面不郁，眼底眸銳利泛著怒意。

冷聲道：“仔細回想你都做了什麼！”

麗麗面狐疑，被這嚴肅態度鎮住。

為了解決問題，把昨晚跟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秦阮。

“……我一早起來，就跑去寺廟想要找人給他超度，花了很多錢才找到德行清凈的大師，可他說幫不了我，嬰傀還留在我上，大師讓我來找你！”

“呵！”秦阮冷笑。

“我讓你跟他道歉，誰讓你沒腦子跟他承諾的！你的目的是把他送走，而不是留下他！”

麗麗布滿雙眼睜大：“可，可那碗一開始他沒。”

“就算沒，你也不能給他承諾！”

“你沒告訴我！對，你本沒告訴我！”

麗麗神茫然，隨即轉為堅定，把責任都推到秦阮上。

“我清清楚楚告訴過你要跟他道歉，沒讓你多此一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等死吧！”

秦阮冷冷看了麗麗一眼，轉就離開。

“不可以！你不能不管我，都怪你，要不是你……”

秦阮回頭，目如炬：“要不是我，你昨天就死了！”

麗麗真的怕了，臉頰的一夜之間消瘦下來，像是被嬰傀吸收了全元氣。

哭求著：“求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秦阮磨了磨牙：“我不是救世主。”

“我給你錢，你要多錢都行，只要我留下這條命，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打欠條也行。”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究竟有沒有悔改心？你扼殺了一條生命，他怨恨你，不在你上一層皮是不會離開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他是個男孩，我肯定會留下他的，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麗麗著秦阮的，哭著喊著。

即使這邊人煙稀，還是有人路過。

秦阮眼尾掃到路過的人目詫異的盯著這邊，對麗麗厲聲道：“你先起來。”

“求求你，幫幫我吧！”麗麗哪里敢起來。

“你不怕惹人非議，我還怕麻煩呢，你先起來！”

秦阮當初就不該貪圖嬰傀的煞氣，惹上這樣的糟心事。

下次一定長記，不是任何煞氣收用了，都能安枕無憂。

麗麗盯著秦阮臉不耐，抓著的胳膊站起來。

“跟我來，能不能幫你我也不確定，先跟我來。”

這事秦阮終究沒辦法撒手了。

因果就是如此，既然手，就不能再袖手旁觀。

麗麗跟上秦阮的腳步。

兩人來到宿舍樓。

秦阮推開宿舍，看到坐在屋，邊吃零食邊刷劇的凌曉萱。

許是看的是喜劇，對方角的笑意就沒停下。

秦阮在開門的時候，在門外都能聽到的笑聲。

“秦阮，你來了啊！”

凌曉萱像往常一樣跟秦阮打聲招呼，就像是不知道現如今的份。

昨晚小叔回去后，跟很深的談一番。

清楚該怎麼跟秦阮往，跟從前一樣就好。

秦阮面溫和：“嗯，我還帶來一個人。”

“誰啊？”凌曉萱放下手中的平板，往秦阮后看去。

麗麗從后走出來，凌曉萱角下，臉上的笑意收斂。

“是的。”

麗麗站在原地垂著頭，本不敢出聲，再沒有昨天的囂張模樣。

凌曉萱看了一會麗麗，漂亮的眉突然擰起。

問秦阮：“怎麼搞這樣個樣子，就好像被人吸了氣似的。”

“還真是。”

秦阮回手把門關上，走到的床前。

把背包隨手扔到床上，面向凌曉萱：“學姐，我要幫做一些事，需要拉上窗簾，你怕不怕？”

“會有危險嗎？”

秦阮搖頭：“不會。”

凌曉萱笑了：“那我就不怕了，當我不存在就行。”

“好。”

秦阮走到臺前，把窗簾拉上，屋瞬間陷黑暗中。

等雙眼適應了黑暗，屋三人都能互相看到彼此廓。

秦阮寒眸投向麗麗，說：“你到我這邊來。”

麗麗磕磕絆絆地走到邊。

安靜的室，只能聽到三道呼吸各異的細微息聲。

秦阮上默念傳喚差的咒語，冥神之力在周環繞著。

這聽在凌曉萱跟麗麗耳中，是一頭霧水。

周圍的空氣逐漸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他們。

“秦小姐。”

黑暗中，有低啞聲音響起，語氣恭敬中著森。

這次上來的不是黑白使者，而是兩個面慘白的差。

秦阮要問的事，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解決。

隨口問了句：“黑白使者呢？”

差森嗓音恭順道：“七月將至，冥界事務繁忙，七爺八爺暫時不開。”

秦阮不再多問，指著站在邊的麗麗，把之前的遭遇告知差。

“這種況，你們可見過？”

最先跟秦阮說話的差，眸森森然地盯著麗麗，那目活像時要將吞了。

“見過的，這種例子，在百年前還是很常見的。”

“哦？可有辦法驅逐嬰傀？”

“可！”差點頭。

不必秦阮多問，他直接相告：“墮胎是很重的殺業，現世病苦，命運坎坷，命終墮地獄報。這些投胎的孩子有報恩的，有報仇，又討債，也有還債的。”

差指著麗麗：“而投胎到腹中的孩子卻是報仇的，有意的墮胎，讓本就報仇的嬰傀仇上加仇，想要將其驅逐，需付出壽。”

秦阮聽明白了，對差輕輕頷首。

側頭去看臉嚇得慘白的麗麗：“你可聽明白了？”

“明、明白了。”

麗麗說話既磕絆又哆嗦。

沒有開眼，也能看到眼前的兩位差。

秦阮再去看不遠，坐在沙發上神無聊的凌曉萱。

對方坐姿散漫，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麼，甚至看都看不到差的存在。

秦阮收回視線，問麗麗：“那你的選擇呢？”

“我想要活。”

麗麗渾都在抖，的也一抖一抖的，就像是犯了癲癇病。

秦阮垂眸，盯著死死扣在一起的手，眸一片涼薄。

對麗麗沒有任何同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