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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不等他開口,孩子便先他一步開口了:“今日之事你做的不錯,可以回去歇著了。”
腳步虛浮、眼底青腫、哈欠連天的錢三聽的立時一怔,卻下意識的擺手道:“不,我不累,我昨日睡得可好了。”
這麼好看的熱鬧寶陵城幾十年也未必的上一次,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與這個相比,困算什麼?
孩子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看也不看他,只是悠悠的跟在吳有才一行人的后邊走邊同他說道:“你上的脂味隔了三丈遠我便聞到了,青樓呆了一整晚,確定不要回去休息?”
這種事雖然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姜四小姐說破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怪不好意思的!
錢三臉尷尬了起來,不過很快便咳了一聲,擺手道:“不必不必,休息什麼?不過是喝個酒而已……”
“不止吧!”孩子角的笑容沒有淡去,反而加深了幾分,淡淡的回頭掃了他一眼,道:“你氣不足、腳步虛無力,是睡了一整晚的花娘吧!”
原來是去嫖了!香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腳步往姜韶的方向挪了挪。
錢三干笑了兩聲,嘀咕:“我又不曾親,這嫖一嫖也不相干吧!”
本是隨意一句嘟囔,也沒指孩子理會他,可沒想孩子卻忽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氣明顯不足,再如此下去怕是難以有后,還是稍稍節制一些吧!”
錢三:“……”
知曉這姜四小姐做菜做得好,幾時候還學會看病了?錢三了角,只是心里卻對孩子的話卻是不以為意。
他素日里又不是什麼干好事的,被人罵“斷子絕孫”這種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還會在意這個?
姜四小姐這話跟那些人比起來簡直可以用“溫”來形容了,錢三自然不會在意。
況且放狠話這種事也只那些慫貨才干得出來了,他錢三一向是不在意慫貨的發言的。
不過想起慫貨倒是讓他記起來了。
“姜四小姐,咱們說正事!”錢三嬉笑著湊過來,指了指前頭吳有才的背影,朝了眼,道,“前頭那是個慫貨,便是你想讓方二小姐扛不起,也要看姓吳的配合不配合。”
孩子聞言向他看來,挑了下眉。
錢三見狀便又道:“姜四小姐,你等著瞧吧,你一去衙門,吳有才必會勸你說多一事不如一事,以和為貴,方家不好惹云云的,而后讓方家賠錢了事。不過錢嘛,方家不缺,你若是想要狠宰一筆方二小姐也是使得的。”
“我說過讓賠錢同大不敬是兩回事。”孩子聞言卻是收了笑,淡淡的瞥向錢三,道:“實不相瞞,我又想讓賠錢又想讓倒霉,你看行不行?”
錢三:“……”
好家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彌勒佛似的和善人,胃口居然這麼大。
錢三了鼻子,將自己代其中,設地的想了想,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太行。”
孩子抬了抬眼皮,向他看了過來。
與孩子清亮而平靜的目一個對視,錢三一個激靈,忙改口道:“當然,姜四小姐你是個有本事的,想必是能做到的,嘿嘿!”
這見風使舵的本事聽的姜韶輕哂道:“你再幫我跑個,去季家別苑看看季世子和林卿在不在。”
這話一出,錢三當即朝姜韶豎了豎拇指,道:“姜四小姐果真高明,知曉季世子與林卿這些時日正在盯著方家,這大不敬之罪便是個現的借口。”
香梨聞言,當即不屑的撇了撇,道:“那是自然!季世子和林卿可是同我們小姐有的。他二人昨兒還在我們那里吃飯呢,林卿還喝醉了酒同我們說了不話呢!”
這個香梨的丫鬟雖然有些傻氣,卻不是個說大話的人。
季世子和林卿能在他們那里吃飯,還喝醉了酒?那看來姜四小姐確實同這二位關系不錯。
錢三了下慨了一句“姜四小姐的人脈果真不錯!”只是話才說到這里,便突地肅聲道,“只可惜,這人脈用不上了。季世子和林卿今兒一大早便帶著不兵離開寶陵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那時候天還沒亮,他還在小桃紅的床上便聽樓下傳來一陣馬蹄聲。寶陵城便是馬車都是走的悠悠的,似這等縱馬疾馳,而且還是那麼一大群的可不多見。錢三連忙打著哈欠走到窗邊推窗了過去,恰巧見到下頭季世子和林卿帶著兵還有兩馬車的補給干糧走了。
居然走了?先前還神氣不屑的香梨聞言頓時蔫了,瞧著前頭沒用的慫蛋吳有才又看向最前頭那弄傷小姐的方二小姐一行人,忍不住恨恨的跺了跺腳,道:“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中看不中用!”
正在駕車的小午聞言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
錢三見狀樂的嘲諷:“小午壯士,你放心,你還沒到中看的地步呢!”
罵了一句的香梨此時倒沒忘記護短,回頭瞥了眼錢三,道:“你差得更遠,有什麼好嘲諷的?季世子和林卿雖然靠不住,好歹還有張臉呢!”
兩三句話之間將男人得罪了個全!錢三臉一僵,了角,斜睨香梨:“你這丫頭沒被人打死也是怪事了!”
“好了!”便在此時,姜韶出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執,對比香梨的不安,倒是依舊氣定神閑的模樣,“在的話更方便一些,不過不在也不打,沒有方大小姐幫忙,方二小姐這個人還單純的。”
方……方二小姐單純?錢三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病了。
方二小姐單純?這方二小姐雖然比不得看顧祖上基業的方大小姐,可好歹也是掌控方家綢緞莊的。南來北往的商客也打了不道了,也沒見方二小姐吃過幾次虧,這姜四小姐居然說方二小姐單純?
不過……錢三很快便回過神來,驚訝道:“姜四小姐,你怎麼知曉方大小姐出遠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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