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祿半點不以為意,這如兒本就是青樓子,只是被他瞧上了才帶回來養著,如他們這些人平日里沒換邊人,他得意笑道:“行,正好我瞧上你邊那個柳枝,回頭把送過來。”
酒當前,那如兒又頗為放的開,唱著小曲舞著腰肢衫半解的,哄著幾人不過一會兒就喝多了。
等喝高起來后,幾人說話時就越發不知收斂。
鄭祿著如兒的腰上了火氣:“如兒可真是個人兒…”
如兒笑著躲開他湊過來的:“要說人奴家算是什麼,這隔壁住這個姐姐,那才長得。”
“姐姐?”鄭祿噴著酒氣。
“對呀,聽說是個寡婦,家里死了男人,就帶著個小孩兒自個兒住在這邊,奴家瞧著有時候有男人進去一呆就是半宿,倒是那姐姐很在外面,前幾日才瞧了一次,那才好看呢,要是放在云香樓那也是能當頭牌的。”
周圍一群人聽的眼前發亮,那香云樓里的頭牌可長得的很,芙蓉玉面楊柳腰,一雙玉手迷死了京中一堆男人,況且婦人別有一番滋味。
這死了男人的寡婦,帶著個孩子深居簡出,又偶有男人出進去一呆就是半宿。
這不就是變相做著皮生意的嗎?
幾人平日里都是膽子大的,玩的花樣也多,這青樓的良家的都有過,唯獨這俏寡婦卻還是頭一次見,都是火氣旺盛的年輕人,喝完酒后又一子邪火上頭,再加上如兒在旁聲攛掇了幾句。
鄭祿他們心神搖曳,直接就翻墻去了隔間。
……
孟德惠難得來見彭氏一次,跟小兒子親近了一會兒讓娘將人抱下去之后,扭頭瞧見彭氏模樣心頭火旺:“怎麼站著,過來坐。”
彭氏聲音,有些怨怪:“你這一次怎麼這麼久才來。”
“最近剛出了漕運的事,京里頭不太平,三皇子他們被人擺了一道正在氣頭上,我這不是忙著正事嗎。”
孟德惠手拉著彭氏坐在前,瞧見人有些哀怨的目骨頭都了,摟著說道,“我可是一得了機會就來看你和延兒了,而且我已經打點好了,等過幾日就找個借口把延兒帶回府里去,說他是我表弟家的孩子。”
“柳氏那母老虎這些年一直沒生出來個兒子,延兒又這麼懂事,等他在府里待上一段時間跟劉氏好好親近一下,我再說服把延兒認在膝下,到時候延兒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嫡子了。”
彭氏聞言臉上出欣喜,可片刻又化作憂愁。
孟德惠心疼:“怎麼了這是,你不是一直想讓延兒回府?”
“我當然想。”
彭氏說道,“我能跟著孟郎就已經知足,也不求什麼名分,可是延兒不能這麼一直跟著我,他要是能跟你回府我當然是高興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以后要別人母親,我這心就揪著的疼。”
本就是過訓的瘦馬,長相段都是一等一的,哪怕生過孩子卻依舊致白皙。
此時梨花帶雨時,人含淚讓人心碎。
孟德惠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忍不住跟著心疼,連忙將人拉進懷中輕哄:“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一直這麼委屈你,你別著急,那柳氏留著還有用,而且永順侯府那老頭也不好招惹。”
“我已經讓人在膳食里了手腳,再等幾年,等延兒大些了,再順理章的病逝,延兒能在府里站穩腳跟不說還能得了永順侯府那邊的親近,到時候我再迎你回府中,我們一家三口團聚……”
“你說真的?”
“我幾時騙過你,我早就厭煩了柳氏那個潑婦,要不是永順侯府那老東西,我早休了,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彭氏依偎在他前淚眼盈盈:“孟郎你對我真好。”
外頭天還沒徹底暗下來,屋中已經點了燈。
燈火搖曳下人容貌更勝往常,
孟德惠瞧見彭氏滿是依賴信任的看著他,淚眼盈盈下臉上紅,他頓時頭滾,忍不住就摟上彭氏的腰,兩人湊近之后不過片刻就衫落地,屋中傳出異響,而剛翻墻過來的鄭祿等人剛巧了過來。
幾人都是場老手,聽著屋里頭那靜哪能不知道里頭的人在干什麼。
他們都是瞬間心熱,這寡婦的滋味兒他們還沒嘗過呢。
屋中子低不斷傳出時,幾人都是了骨頭,只覺得下腹一邪火朝上涌。
鄭祿手破窗戶紙就朝看,哪想到跟旁邊幾人時作太大,一腳踢在了窗邊擺著的花盆上,一聲巨響后,直接跟里頭溜的彭氏對了眼。
“啊——”
彭氏尖一聲,一把推開孟德惠時將正在興頭上的人差點嚇萎。
眼見著彭氏裹著被子驚恐出聲,孟德惠聽著說外頭有人,著屁扭頭就撞上醉酒紅了臉趴在窗邊窺的鄭祿幾人……
……
“UU看書 www.uukanshu.com手的那幾個都是京里頭的紈绔,喝醉了酒下手沒個輕重,孟德惠私會外室又不敢人知曉,邊只有個小廝跟著。”
“兩邊打起來后,孟德惠被打的頭破流的,隔壁人家聽見靜見況不對直接就報了,恰好兵馬司巡邏的人就在附近,孟德惠又昏了過去,那些巡防的人直接把他們當鬧事的全都抓進了大牢。”
“等在牢里頭人醒過來知道是戶部尚書時,已經來不及了。”
孟德惠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天還沒全黑,也沒到宵的時候,那整條巷子里的人聽到靜都跑了出來。
聽說當時那形可謂是人山人海,無數人圍觀了這位戶部尚書著屁遛著鳥的樣子,也看清楚了旁邊那個被另外一個同樣衫狼狽的子死死抱在懷里,嚎啕大哭朝著孟德惠一個勁“爹爹”的小孩兒。
這滿京城誰不知道孟德惠家中只有兩,他妻子柳氏就沒生過兒子。
往日里也不是沒人提及過柳氏生不了兒子孟家就斷了香火的事,可孟德惠一副深柳氏不愿另娶的癡樣子。
這麼多年孟家連個妾室都沒納過,哄得柳氏這麼對他百依百順,拿著娘家補孟家不說,京里頭也不人羨慕柳氏得了位好相公。
可如今……
“屬下回來時,柳氏已經趕去兵馬司大牢了,差點剁了孟德惠。”
潘青想起那個拿著大刀滿臉猙獰的人,再想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孟尚書,只覺得那孟尚書怕是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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