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虎須?那是什麼?”
這個名稱陸挽瀾從未聽過。
可看見遲錚一臉肅殺,便猜到這東西定是非比尋常之!
頭頂烏云轉瞬已飄至自己頭頂,連帶將緋紅的雙頰也蒙上一層抑之。
“姑娘可知,虎生三崽,必有一彪?”
遲錚力扯住韁繩,企圖將想要臥倒的馬兒拉起,可是任由如何拖拽,還是無能為力。
自己的駿馬此時已被嚇得蜷一團,連站都站不起來。
陸挽瀾聽到這句話,便也開始思考。
雖不知道那八面虎須有什麼厲害,但卻知道“彪”這種生。
古書《癸辛雜識》中記載:“虎生三仔,必有一彪。”
相傳虎一胎最多生下兩只崽,在極數況下才會有第三只,所以本著競天擇的生存法則,會將第三只瘦弱的崽棄。
這只被棄的第三只虎仔,若能在絕境之中生存下來,便被稱作“彪”。
彪有強烈的報復心,且戰斗力極強,必會將棄它的虎群全部殺死,而后以虎為食。
堪稱百之王的唯一天敵!
陸挽瀾思于此,卻更加疑:“彪與八面虎須有什麼關聯?這虎須又有什麼威力?”
話音剛落,下的戰馬竟也開始頻頻后退,甚至能到馬鞍之下馬兒恐懼的抖。
其余幾人的馬也沒好到哪去,不是嘶鳴想要跑出球場,就是栗著臥倒認輸,完全不似方才斗志昂揚。
陸云帆著屁急得團團轉:“小妹!遲錚!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哎呀~你起來啊!”陸云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卻本拉不已經倒在地上的駿馬。
倒是太子蕭方霽淡眉凝滯,與姚松鳴對視間細細觀察周圍的形勢。手中球杖已被二人舉至前,以便應對丹七部突然的襲擊。
在場眾人從未見識過這種場面,戰馬立于敵前竟繳械投降,這還怎麼打?
堂堂大周,難道真的要在今日,被蠻族部落威嚴掃地?
包括圣上和太后在的眾人,目定定鎖住場上六名人仰馬翻的球員,卻還是期待著他們能盡快想出破冰之法。
他們雖膽戰心驚,卻只能屏住呼吸,張地注視著面前一切。
回到姚廷安邊的姚水月,此時已將腕上的茉莉紗攢一團。哥哥自是擔心的,可是那個月白錦袍的翩翩公子,亦時時牽著的心。
連一直對陸挽瀾裝作漠不關心的淑太妃,此時也不由得暗自攥拳頭。
這八面虎須,淑太妃倒是聽說過。
那是剛剛被定國大將軍陸云烈所滅的,丹七部之一,徒單部落的圣,他們的圖騰便是八面虎。
這八面虎,相傳是被徒單部第一位酋長救下的一只彪,它長大后殺盡虎群中七只棄自己的老虎,每殺一只便會長出一只頭顱。
據說它通赤紅沒有黑紋,全骨頭都曾折斷過,浴火重生后百不能敵,百鬼不能侵!在報仇雪恨后又回到徒單部落,一直作為領地的守護神。
后來它在將死之時,把自己的虎須給了徒單部的子民。這虎須的殺氣能綿延百里,震懾猛,保護部落不被其他野侵襲。
而這八面虎須的威力的確如傳說中那樣,百聞之紛紛退散。
遲錚亦是將此種說辭講給陸挽瀾。
“原來是這樣。”
陸挽瀾向來不信那些部落傳說,可是不得不說,瓏格郡主這種做法倒還有些唬人的作用。
不同于人,很難用眼睛和大腦分析周遭形勢,故而多數會以氣味來判斷是否有危險來臨。
想來這些馬匹,定是被這八面虎須上的猛氣味嚇得心生畏懼,錯把面前的球員當做是兇狠的彪,才會驚恐著想要逃。
不過話又說回來,同樣都是膘壯的戰馬,為什麼丹七部的馬就不怕這些氣味?
若說他們的馬天如此,陸挽瀾是絕不相信的。
瓏格郡主見燕王妃盯著自己的白龍駒思索良久,便向前挪兩步。
高昂著頭顱,盈的角不由得向上微微翹起:
“怎麼樣燕王妃?你是想直接認輸?還是就用兩條跑著跟我打?”
陸挽瀾一言不發,單手握著球杖踏步上前,想要與瓏格郡主的白駒拉近距離。
的馬,一定有問題!
可這一作,卻將后的兩位哥哥嚇得不輕:“小妹!小心有詐啊!”
遲錚見狀便疾步跟上,以球杖做武護在自家姑娘側。
而一直自信滿滿的瓏格郡主,在藐視陸挽瀾須臾之后,竟見這即將為自己手下敗將的人,角霍地綻放一了然笑意。
才忽地鎖眉頭,憤怒地勒馬揚蹄:“你!!”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陸挽瀾已發現白馬鼻孔的一殷紅。飛速退至自己馬兒邊,拿起球杖用扎手的黃金薄片朝手掌重重一劃。
下一秒,便將掌中之涂在馬兒的鼻孔之上。
腥之氣,可以擾虎須的猛殺氣,這馬兒登時長嘶直立。
扭轉乾坤的局面,惹得眾人驚呼著站起,可一顆心卻仍是吊在嗓子眼。
待看到圣上蕭靖禹咬著雙腮,拼命克制著雙目中燃的火焰,便又坐回矮幾旁,可腦中的神經一繃住。
只見陸挽瀾飛上馬,順勢握住球杖桿將掌中殘抹上,又撕下大片袍將手掌和球杖纏住,用牙咬著打了個死結。
這明明是戰場上拼白刃的架勢!
見領隊昂著頭顱,氣勢兇暴,其余幾人來不及震撼,亦是依樣畫葫蘆。
陸挽瀾似笑非笑看著面前六人:“雕蟲小技,還是別拿出來丟人了!”
瓏格郡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計策竟被燕王妃輕而易舉攻破,明麗的臉龐晴不定,心中卻對這個對手生出莫名的征服。
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用球杖沖著陸挽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便躬前傾伏于馬背:“那就開始吧!”
赤紅的圓球,隨發球員丹田運氣咆哮一聲,直飛長空。
而陸挽瀾本沒有給對手任何機會,鯉躍龍門飛帶球,直接沖向對方球門。
接著,馬鞭的“噼啪”響聲不絕于耳,一匹匹各異的駿馬,四蹄連連蹬踏,馱著背上的球員風馳電掣般朝遠飛奔而去。
馬蹄揚起的煙塵,在后方久久不能散去。
而這銀朱軀手中,沾著的球杖似是有什麼魔力,竟能帶著那只拳頭大小的紅球一路披荊斬棘,殺出重圍,徑直沖向丹七部的球門。
轉瞬之間,離那球門只剩一步之遙。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燕王妃要為大周擊進第一球的時候,卻停止了手中的作。
陸挽瀾調轉馬頭,角是瓏格郡主從未見過的囂張狂傲:
“我把球放在這里,有本事,你們就從我手下,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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