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崩癥而已,吃點藥,休息些日子就好。”姜五婆說道。
劉老大一臉憂地點著頭。
齊大夫扎的針起了作用,劉大娘子幽幽醒轉過來。
看到自己睡在床上,又看到大兒坐在床頭哭,一時愣了愣,“我怎麼睡在床上?這……這都天黑了?我睡了多久?
又看到齊大夫和姜五婆都在,又產生了抵緒,“我又沒病,怎麼又請大夫來?大妞,是你的主意,還是你爹的主意?”
劉大妞抹著眼淚,“娘,你在院里坐著時暈倒了,還出了好多。整整昏睡了兩個時辰,不請大夫怎麼行?”
“劉家大娘子,你這有個很大的病癥,才會暈倒,我剛才跟你男人說了,得吃些藥才能好。”姜五婆說道。
“又浪費錢,我哪有病?”劉大娘子是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有病,又埋怨起來。
“你是大夫,還是他們是大夫?你吃藥就吃藥,哪來那麼多廢話?”劉老大不耐煩了,又吼起了媳婦。
劉大娘子被罵得不敢吱聲。
齊大夫按著姜五婆說的癥狀,寫了方子,與劉老大,叮囑他快些去他家抓藥。
姜五婆又給劉大娘子說了些注重的事項,兩人便離開了。
經過李玉竹邊時,他們看都沒看一眼。
劉二妞早就倒好了紅糖水,屋里在寫方子,不敢進來。
等大夫走了,才敢端進來。
李玉竹接過來,端到床前來,“劉大嬸,紅糖水對婦人子好,喝點吧。”
這個常識,劉大娘子懂。
接過來喝了。
李玉竹走到桌旁,去看那張方子。
前世主修的是中藥學,但恩師非說拿手刀穩,要改學外科。
技多不,爽快地學了。
藥方只是治普通崩癥的,本解決不了那個大瘤。
這劉大娘子一直拖著不治,遲早會出大事。
李玉竹眸微閃,將想好的說辭說出來,“劉大嬸,我上午跟你說的話,沒說錯吧?你肚里的那塊疙瘩,不快些取出來的話,會對你的越來越危害,看,這不就暈倒了?今天是暈兩個時辰才醒,下回時間會更長,再下回……”
劉大娘子氣哼哼道,“你咒我!我才沒病!”
“你又開始倔了?”劉老大怒得又吼了起來。
“爹,娘病著,你別吼。”劉大妞趕去攔爹。
劉老大這才沒揮拳頭。
李玉竹也不勉強,點了點頭,“也,大夫們剛才開了藥方,劉大娘子先吃著吧,要是不好,再來找我。”
說完,便走出臥房去了。
聽到屋里劉大娘子的責怪聲,李二公子早就不想在這里呆了,他拉著李玉竹快步走出正屋。
劉二娘子還在院中候著,見他們走出來,馬上走上前小聲問道,“李三姑娘,怎樣?肯治病沒?”
李玉竹搖搖頭,“沒。”
劉二娘子一陣失,“怎麼還這樣?”
但李玉竹卻微笑道,“過不了一個月,一定會主看病。”
劉二娘子驚訝道,“真的?”
李玉竹點頭,“當然。”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