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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安嘟囔著,“就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請吃飯?”
“一個小屁孩,也值得邀請?”二公子也說道,“我們上門說聲謝謝就算給他面子了。”
世子看著桌上的菜,十分為難說道,“父王,家里沒有多的菜……,如何請客?”
廬陵王妃不想請人上門來,跟著說道,“王爺,家里什麼都沒有,吃的都是野菜,這不是讓人見了笑話嗎?”
“菜太了,咱們都不夠吃呢。”二郡主也嘆氣。
將碗里的菜全吃了,正拔著半碗米飯。
白飯沒味道,一不做二不休,將菜碗里僅有的一點菜湯全倒進自己飯里了,還招來薛氏一頓嫉妒的白眼。
薛氏十分反有人來吃飯,多一個人來吃,就意味著會吃一點。
但這可是王爺發的話,連反對的眼神也不敢一點,低頭悶聲吃飯保平安。
菜,飯也,這確實是個難題。
廬陵王面對這樣的現實,也頭疼起來。
但他不想欠人,看了眼幾個兒說道,“家里還有些錢吧?去村里買點菜回來。”
廬陵王妃不高興了,“統共就兩百文!”
“用完了再賺嘛。孩子們不是在挖草藥嘛,賣掉就有錢了。”廬陵王不以為然說道。
廬陵王妃氣得頭疼。
這敗家爺們,被貶到這里苦役,面子的病怎麼還不改?
“賺錢賺錢,說得倒是容易,你當孩子們是神仙呢?吹吹氣就能挖得到草藥?們今天就比昨天挖了不。”廬陵王妃冷哼一聲。
剛才聽到幾個兒在議論,說這牛頭山上已經沒幾草藥了,得往更遠的地方去挖才是。
可見,挖草藥換錢這條路,也是靠不住的。
眼看父母吵了起來,李玉竹忙說道,“父王,母妃,賺錢的門道很多的,挖草藥只是其中的一種,咱們接下來還可以做別的,等房子蓋好了,就在山下開荒種田,養些魚,喂些鴨拿到集市上去賣。”
廬陵王妃嘆著氣,“那呀鴨呀,能一天兩天長大?那得等多天才能換到錢?”
李玉竹笑著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目子且行且過著唄,上月咱家剛來這里的時候,沒地兒住,沒沒糧什麼都沒有,如今看看,不也樣樣不缺了?”
說著,還捧著自己的碗,給廬陵王妃看。
碗是糙的青花碗,碗里的飯也是糙米飯,但相比半個多月前的他們來說,這已是很大的改善。
那個時候,別說碗,一粒米也是沒有的。
廬陵王妃臉上擔憂的神,漸漸緩和下來,“我這不是怕你們辛苦麼。”
“不辛苦,還好啦。”李玉竹笑瞇瞇道。
辛苦是辛苦,但有一家子陪伴,李玉竹覺得這麼活著很值。
病了有人擔心,了有其他人做飯,走累了有哥哥們背著,欺負了,有哥哥們替討公道。
要是還像前輩子那麼單一人,所有罪都得一個人著。
“啊,對對對,不辛苦。”李興安跟著李玉竹說道。
“我覺得還好啊。”二公子也說道,又看著另外兩個妹妹,“是不是啊,大妹,二妹?”
大郡主干干一笑,“呵呵呵。”漂亮的手指都磨出繭子了,還不辛苦?
但抱怨有啥用?
二郡主著肚子,“還行吧。”除了吃不飽,其他都好。
“你活得還不如孩子通。”廬陵王白了眼廬陵王妃。
廬陵王妃不服氣地回敬一眼。
“吃過飯后,三哥帶我去村里吧。”李玉竹想到去村里買菜的事。
“你這腳怎麼走路?”李興安就坐在李玉竹側,看一眼的腳,皺起眉頭來。
“不是有小推車嗎?你推我啊。”李玉竹笑瞇瞇道。
有哥哥就是好,就這麼理直氣壯地使喚。
李興安哈哈一笑,“對對對,我怎麼忘記了小推車?”
“我去吧,老三推不好車。”二公子說道。
“我幾時沒推好?別跟我搶!”李興安不服氣。
“你這脾氣跟村里人吵起來怎麼辦?還是我去。”二公子拍拍三公子的肩頭。
“你才脾氣!”李興安怒道。
“那麼,石頭剪刀布決定吧,輸了的留下,贏了的跟我走。”李玉竹看看兩個哥哥,說道。
天天吵吵吵吵,這旺盛的青年力啊!
石頭剪刀布,三回定輸贏,兩贏就是勝。
李興安贏了。
他高興地拍桌大笑。
二公子黑著臉,背過去,拿屁對著老三,哼哼著吃著碗里剩下的飯。
李玉竹好笑,隔著李興安,手拍拍二公子的肩頭,“二哥心細,蓋房子那里可離不得你,房子快好了吧?二哥要心呀。”
這話二公子聽。
他坐正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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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放心,你的屋子,二哥一定親自盯著。”
“謝謝二哥。”李玉竹笑道。
吃好飯,世子帶著薛氏洗碗,二公子提著斧頭去砍柴。
下午要多燒飯,柴火要多備些。
大郡主二郡主二回山休息。
二郡主依舊是吃了就睡,大郡主朝翻了個白眼,拿著布料做起裳來。
每天做一點,已經了兩只袖子和一條領子了。
見李玉竹閑坐在山外逗果果玩,忍不住說道,“李玉竹,你不做裳嗎?我記得你跟大嫂夸過海口,說五天之做好裳的,到時可別被大嫂笑話哦。”
李玉竹才不擔心這件事,“大姐放心好了,我不會被笑話的。”
得意太早了吧?大郡主撇了下。
李興安按著廬陵王的待,去了穆元修家。
穆元修在后院的小草棚那里喂兔子。
李興安看到那窩兔子,想到自家吃掉的那只,臉有些不自然起來。
“鄰居!”李興安訕訕著喊道。
穆元修拍拍袖上的灰塵,站起來回頭看他,“原來是李三哥,有事嗎?”
“你送我三妹回家,我父親為了表示謝,請你到我家吃晚飯。”李興安大聲道,想了想又說道,“你要是忙的話,改天去也行。”
他這麼說,穆元修該客氣地拒絕吧?
要是這小子不去就好了,免得老是盯著三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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