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不會做飯,說道,“我只掌灶啊,炒菜別找我,洗菜的話……”看著在廚房里晃來晃去的李興安,“三哥做。”
李興安回頭瞪一眼,“懶丫頭!”
大郡主不服氣,“我哪里懶了?我這不掌灶嗎?”想到一件事,忽然說道,“哎呀,二妹還在房里,我得將喊來一起燒飯,才是個懶丫頭,到燒飯時間了,也不來廚房幫忙!”
大郡主提起子擺,飛快跑走了。
李玉竹將架上的菜,全拿到地上來。
一樣一樣清理著,這時,世子進來了,手里提著不東西。
李興安走過去,驚訝問道,“咦,哪來的和魚?”
大家一起搬家,山上沒這東西嘛。
世子笑著道,“這是穆兄弟送來的兔,去了皮,你看不出來是兔子吧?這兩條草魚是里正送來的,這塊熏是劉瓦匠父子帶來的,他們說是送咱們家的喬遷禮。”
李玉竹笑道,“他們真客氣。”
李興安接在手里,第一眼就去看兔子,“那小子蠻大方啊,有錢就顯擺,哼!”
這三樣禮中,就屬兔子最值錢。
李玉竹笑著道,“今天人多,把這些魚菜全做了吧,大家熱熱鬧鬧多吃點。”
世子笑道,“那就辛苦三妹了,穆兄弟和里正他們,都在正屋坐著呢,我得去陪他們說話了。”
李玉竹笑道,“去吧,大哥,這廚房又大件又齊全,不需要你幫忙。”
世子笑著離開了。
過了會兒,大郡主果然將二郡主拉來了。
一進門,大郡主就抱怨著,“我去喊大嫂來幫忙,不肯來,睡著床上喊頭疼呢,現在是母親哄著倆孩子。”
李玉竹說道,“今天就由吧,家里有客人,又是喬遷來的第一天,吵起來不好。”
大郡主哼哼著,這才閉了口。
三姐妹擇菜,李興安轉來轉去的,不知怎麼幫忙。
李玉竹將兩條魚裝在瓦盆里,推到他的面前,又丟了把刀放在盆里,“三哥,殺魚去。”
李興安跳了下腳,皺著眉頭道,“我不會!”
大郡主冷哼,“男人居然不會殺魚?”
李興安窘著臉,“我怕魚刺,從來不吃魚,我當然不會殺魚啊。”
以前在京城住著,世家公子們時常出城游玩抓魚烤魚吃。
其他人殺魚烤魚吃魚,他則打野烤野吃。
小時候有一次吃魚差點卡死了,他現在看到魚就怕。
李玉竹依稀記得他有這個心病,笑著道,“你不吃魚,別人吃啊,這里有兩條魚,我殺一條魚做個示范,另一條魚你來殺。以后吃魚的日子多著呢,你都不幫忙的?”
人不能缺類的營養,貴,魚相對于來說便宜些。
吃不起,吃魚唄。
這是南方的村子,河河不,到了夏天,就抓魚來給大家補營養。
二郡主搖搖頭,“三哥,二哥都會殺魚,你怎麼不會?”
提到二公子,李興安的自尊心到了挑戰。
“我也不是真不會殺魚,我只是嫌棄殺魚。”他哼哼一聲,端起瓦盆,大步往廚房外走去,“誰說我不會殺魚的?”
李玉竹心里好笑,只要提到二公子,李興安就什麼都會了。
但魚看起來好殺,實際上并不好殺。
萬一將魚膽刺破了,這條魚就沒法吃了。
整條魚都是苦的。
李玉竹丟下手里的菜,拍拍袖子,站起來跟著走了出去。
“我來殺魚吧,三哥。”李玉竹看著端著瓦盆,一籌莫展的李興安笑著道。
李興安驚訝了,“三妹,魚你也會殺?”
“孫嬤嬤殺過魚,我跟著學過。”李玉竹得意地揚眉,將他手里的盆接了過來。
“是嗎?”李興安將信將疑。
李玉竹笑笑不語。
找了塊略平坦的石頭,擺在院墻邊,又將刀在石頭上磨了磨。
兩條魚還是活的,魚用草繩子串在一起,繩子一解開,魚兒馬上跳了起來。
跳到李興安的腳邊上,嚇了他一大跳。
李玉竹出左手飛快按著頭,接著,右手里的刀背拍了下去。
魚被打暈了,不了。
另一條魚也不老實,也跳來跳去的。
李玉竹用同樣的法子拍暈了。
李興安驚訝得睜大雙眼,“三妹,你可真厲害!好快的手法。”
李玉竹笑了笑,這都是前世練出來的。
前世小時候住南方鄉下,沒跟著大人們抓魚殺魚。
要不是那場大地震……
吸了口氣,謝穿越大神,讓這一世擁有一個大家庭。
手法很快,去魚鱗,挖魚鰓,去臟。
去臟的時候,提醒李興安,“這個墨綠的小塊是魚膽,千萬別挑破了,很苦的。要是破了,膽流到魚上,這整條魚都是苦的,不能做鮮魚湯了,只能做咸魚吃,還不一定好吃。挖臟的時候,將刀往里里一點,將臟整個的挖出來,就不會到魚膽。”
將一條魚殺好了,將刀遞給李興安,“三哥,另一條歸你殺。”
李興安眨著眼,想著不能輸給老二,更不能輸給三妹啊。
他心下一橫,“嗯,三妹你忙去吧,這條魚給我來殺。”
李玉竹站起來,“那我忙去啦,看好你哦,三哥。”
笑瞇瞇走開了。
廚房外面,還有一只小水缸,這里的水是用來雜用的。
水缸旁的墻壁上,掛著只葫蘆水瓢,李玉竹取了水瓢,舀了水洗了手,回廚房做飯去了。
李玉竹走后,李興安就跟另一個魚斗上了。
但,他撐握得不好,還是將魚膽挖破了。
李興安聞了聞,這味道……
又不能將魚丟了,三妹問起來怎麼辦?
不管了,大不了讓老二吃。
為了區分兩條魚,他將魚膽破的那條魚做了個記號,把尾切了一半。
廚房中,李玉竹一走進去,就聽大郡主在憤憤不平說著什麼人。
“過份了!不會生孩子怎麼啦?不生孩子的人不是人啦?吃著這個不生孩子人做的飯,還打著這個人!還有天理嗎?老虔婆!”
李玉竹好奇問,“大姐,你們在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