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兒時的衛三娘意外落水,是楊潤森所救。
但衛家不但不恩,反說是楊潤森要害死衛三娘。
再之后,楊潤森又訂親,一個新娘在親前一個月掉水里淹死,另一個得了病沒拖到婚日就病亡。
楊家又說,一定是衛家了神符,害得楊潤森的兩個未婚妻早殤。
兩家人的仇恨,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去年正月時,衛家要給衛三娘相親,衛三娘不同意,說要嫁楊潤森,這可將衛家人氣壞了。
衛家說是年長的楊潤森,花言巧語哄騙了衛三娘。
衛二郎找到楊家,跟楊潤森的三弟打了起來,衛二郎力氣大,將楊三郎的打折了。
楊家大怒之下要報。
最后,在村中里正的調停下,衛家賠了二百來兩銀子給楊家,這件事才了結。
后來,衛家又繼續給衛三娘相婆家。
可衛三娘卻忽然得了怪病,時常半夜三更走到屋外去,口里喃喃念著楊潤森的名字。
事傳出,沒一個男人肯娶衛三娘。衛三娘心里念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換誰也不肯娶,再說這還犯了怪病呢。
于是,衛家徹底怒了,說是楊潤森害了衛三娘。
衛家人想了個一勞永逸的主意,對裴慎言說,有兩畝田不見了,希裴慎言去告楊家,將楊家人抓起來。
但讓衛家意外的是,楊潤森大方地承認了占去的田,還了三畝地。
楊家知道這件事,當然不肯罷休,鬧來鬧去將丟失田地的事查了個清楚。
這樣一來,兩家的恩怨又加深了。
楊潤森和衛三娘想結夫妻,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兩人悄悄見了面,一至決定,生不能做夫妻,那就來世做夫妻,相約著服藥同天離世。
李玉竹聽著楊潤森說著這個建議,氣得冷笑,“楊潤森,你這主意可真是稚得可笑,一起死就一起轉世夫妻?萬一將來轉世一個男的呢?”
楊潤森呆住,“這……”
李玉竹無語地搖搖頭,“莫說這世上本沒有轉世一說,就算有,就能如你的愿,是,你是男,而且還記著過去,還年紀相仿?你真是天真,萬一了男的,還不記得你,萬一沒有轉世,或是轉世一只貓一條魚,你上哪里去尋?或者是你了魚,你不記得?”
楊潤森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李玉竹又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年輕,再想想其他辦法,一定能在一起,可這一死了,就一了白了。”
穆元修也說道,“楊潤森,你若真心對衛三娘好,不如帶著走得遠遠的,對你自己好,也對衛三娘好。”
李玉竹贊同穆元修的看法,說道,“我相公說的對,楊潤森,你好好想想這件事。”
楊潤森兩手抓著被子角,想了會兒說道,“李三娘,有沒有一種藥,吃下后,看起來死了,但卻沒死?”
李玉竹瞇了下眼,“楊潤森,你想做什麼?”
楊潤森看向李玉竹,“我若就此帶著三娘離開,就了私奔,這對名聲不好,我們遲早被人找到。若是世人都以為我們死了,而我們換個名字去其他地方生活,就沒有麻煩了。”
這法子倒是可行。
李玉竹說道,“你說的這種藥,我有,你養好子后,想什麼時候要,跟我說一聲即可。”
楊潤森道,“現在不能給我嗎?”
“你剛剛服過毒,弱,再吃別的藥,你吃得消?衛三娘還要跟著你一起吃同樣的藥呢,吃得消?”李玉竹看著他。
楊潤森點頭,“是我疏忽了,好,過幾天等我好些了,我去找你。”
李玉竹給楊潤森又檢查了下,等藥水注完畢,李玉竹起要離開。
楊潤森為了讓衛三娘安心,寫了個“森”字,委托李玉竹帶去衛家。
李玉竹答應了。
來到衛家,衛三娘看到李玉竹回來,支開了自己家人,擔憂著問了楊潤森的況。
“他中的毒比你厲害些,想必是吞的多,不過現在沒事了,他跟我說了些事,說不放心你,我回來看你。”李玉竹道。
說著,將楊潤森寫的字給衛三娘看。
衛三娘看一眼,飛快塞到枕頭下了,松了口氣,但沒一會兒,又憂心起來,“他家人一定怪他了吧?”
李玉竹說道,“沒有,他家人和你家人一樣,只是擔心他的。”
衛三娘的神,這才輕松不,朝李玉竹點了點頭,“多謝你,李三娘。”
李玉竹又跟說了楊潤森的想法。
衛三娘又驚訝又激,“他……他真的這麼說的?”
李玉竹說道,“他向我要藥,我沒給,你們倆剛服了毒,差,再經不起折騰,等養好子再說吧。”
生活又有了希,衛三娘的神,一下子好了起來。
很配合地吃了藥。
李玉竹看著睡下,和穆元修離開了衛家。
衛家人邀請明天再來,李玉竹同意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過半了,李玉竹打著哈欠,爬進了騾子車里。
穆元修說道,“明天晚點來,回去后都后半夜了。”
李玉竹嗯了一聲,躺在車里,想著衛三娘的事,想著想著瞌睡又沒了。
李玉竹索爬出車棚,和穆元修并排坐在趕車位上。
雖然沒瞌睡,但哈欠不斷。
穆元修沉著臉,“進去睡著。”
“不要,要和你坐一塊。”李玉竹笑著道,摟著穆元修的胳膊,將頭靠在穆元修的肩頭,“想到衛三娘和楊潤森過得那麼苦,我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穆元修沒有家人反對,而的家人也支持他們婚。
穆元修低頭看著,將攬在懷里,溫和的眼神晴,漸漸浮起了憂。
.
第二天晌午后,李玉竹和穆元修來到衛家來看衛三娘。
衛三娘經過李玉竹的勸說,神好了不,按時吃了藥,這會兒坐在院里曬太休息。
得知李玉竹會去楊家,衛三娘趁著家人不注意,將一塊寫了“鳶”字的帕子塞到李玉竹的手里,“給森郎。”
李玉竹微微一笑,收好了。
到了楊家,李玉竹發現楊潤森的神也好多了,雖然不及衛三娘恢復得快,但也能起了。
他問了衛三娘的況,李玉竹說衛三娘恢復得比他好,楊潤森這才放心下來。
……
經過衛三娘的事之后,李玉玟對裴慎言的事漸漸上心起來。
以前,裴慎言的事,是百事不管不問,只當自己是個借住在裴慎言家的人。
雖然衛三娘的事只是個誤會,但讓知道了裴慎言的好。
裴慎言的腳有傷,行不變,他那些田產鋪子的經營收支,李玉玟全都接管了過來。
以前在京城王府的時候,李玉玟曾跟著廬陵王妃學過管帳。
王府的帳目繁多,都能看懂一二,裴慎言的帳,不過是百畝農田,四家鋪子,其中一間給在用,還有三家鋪子在出租。
事相當。
李玉竹接過帳本后,不到半天就理清了裴慎言的帳務。
讓意外的是,裴慎言存的錢不。
難怪裴慎言曾說,不要去賣繡品了,他的錢夠隨意花的。
裴慎言的鋪子收租的錢不多,田的租金也不多,但存的錢竟然有萬兩之多!
也難怪當初們來租裴慎言的鋪子時,裴慎言說免租三月再租金,而且租金只有別家的一半。
李玉玟抖著帳本,問裴慎言,“你怎麼有這麼多的錢?”
萬兩銀子,比以前的還有錢!
裴慎言接過帳本,微微笑了笑,“還有一個這麼多,存在京城的老太太那里。”
李玉玟倒吸一口涼氣,“你哪來這麼多的錢?”
裴老太太對他也太好了吧。
當郡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的錢,裴慎言一個丞相府的庶子,怎會有這麼多的錢?
太人意外了。
“我母親留給我的錢。”裴慎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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