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這片槐樹林,又穿過一片山谷,最后,他們來到了一隘口。
兩邊的山崖有數十丈高。
中間的通路被一排鐵柵欄攔住,鐵柵欄的后面,還建有高臺。
高臺上,約可見手持武者。
婁承業看到,有亮晃晃的刀,一閃而過。
他更加警覺起來。
李興盛卻依舊是施施然的表,東瞅瞅,西瞅瞅的,還詢問帶路的兩個子,眼前的寨子,可是們主人的住。
阿青回頭看他一眼,“正是,這是我家主人的寨子。”
好家伙,他們這是遇到了飛虎寨寨主的手下?婁承業悄悄了腰間,那里藏著一只小巧的匕首,是他父親給他防用的。
到了柵欄門前,阿青朝高臺上的人招了招手。
柵欄門自開啟。
“請進,兩位。”阿青轉,朝李興盛和婁承業做了個請的手勢。
“姑娘請。”李興盛抱拳頷首。
阿青看他一眼,和阿藍繼續帶著路。
等他們走過去了,高臺上守門的兩個持刀漢子,馬上小聲議論起來。
“喂,劉五哥,這回帶進來的男子,比以前長的都要好看,凌姑娘該滿意了吧?”
“湊姑娘眼高,也只有這等小白臉男子才能的眼。”
“凌姑娘如天仙,當然喜歡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像你這等大胡子漢子矮個子,不會瞧上一眼。”
“哎哎哎,夸人就夸人,怎麼損起老子來了?老子個子矮大胡子漢子怎啦?總比你小子是個瘦麻桿強,胳膊比個姑娘還細,凌姑娘只一掐就能掐斷你的胳膊。”
“可老子長得眉清目秀,五觀端正。”
“得了吧,死猴子,一副猴子臉,還眉清目秀?那老子就是閉月花。”
“老子會炒菜!凌姑娘夸過老子炒的冬筍片。”
“哎喲喲,但凌姑娘沒吃,只看了一眼,就送人了。”
“那是凌姑娘吃飽了,再吃不下了,哪像你的燉的湯,凌姑娘直接說‘不必端來了’”瘦個子漢子,學著子的強調,朝胖個子男人翻了個白眼。
“那……那是凌姑娘要出門了,沒時間看!”胖個子男子不服氣地嚷道。
“呵呵呵,別往自己臉金了。”瘦個子男子冷哼一聲。
兩個守門守得無聊的漢子,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貶損起了對方。
李興盛和婁承業,跟著阿青和阿藍一直往里走,他們繞過了一石林,走到了一片開闊地。
開闊地上,有不人在練。
李興盛多看了幾眼,將人數記在心里。
“兩位這邊走。”阿青回頭,李興盛指了指左側方向的一吊橋,“馬兒過不去,你們將馬兒停在這里吧。”
吊橋有三丈來長,橋下是湍急的河流,高約數丈。
吊橋對面,也是一座山。
山上怪石聳立,石間夾雜著一些雜樹。
讓人意外的是,山石間,還長些一些槐樹。
雪白的槐花叢叢在樹梢,遠遠看去,像落了雪一般。
婁承業看著吊橋,皺起眉頭來。
因為這吊橋實在是觀者驚心。
四小兒臂膀的鐵鏈,鏈接著前面的山和腳下的山石。
上面左右兩鐵索是扶手,下面兩鐵索上,鋪著一塊一塊的木板。
但木板和木板之間,并沒有鋪嚴實,而是著半只腳長度的空隙。
這要是腳下一,子一閃,得從鐵索的空隙中摔下去,落在下面湍急的河流中,摔不死也得淹死了。
難怪飛虎寨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人闖進來過,還一年比一年猖狂,原來住在這麼一個天險之。
馬兒和驢子過不去。
要想走進后山查看地形,只能棄馬走對面。
李興盛翻下馬。
婁承業爬下驢子。
“哎,我們這兒還有行李呢。”婁承業一指驢子背。
“帶上。”阿青道。
又喊過一個嘍啰,命他看好馬匹和騾子,朝李興盛他點了點頭,往鐵索橋上走去。
阿藍在他們后面催著李興盛和婁承業,“請吧,兩位。”
“姑娘請。”李興盛搖著折扇,踏上了橋上的模板,
他走得極穩,仿佛平地一般。
婁承業從沒見過這種橋,心中生怯,他吸了口氣,裝著是在走平地。
不看下面,走得還算穩當。
到了對面。
阿青引著他們穿過一個山。
眼前出現了不宅院。
或大或小,分散在山下山下。
阿青沒有停步,一直引著他們往前。
最后,在一座鋪著青石臺階的院子前停下了。
“這是我們主人的住,請跟我來。”阿青走上了臺階。
臺階有十來級,臺階盡頭的院門上面,寫著憐月居。
李興盛朝那院門看去一眼,又往后四周看了看,跟了上前。
阿青拍了拍門,“有客人到,開門。”
門很快就開了。
從里走出一個年輕的子出來,打扮和阿青阿藍一樣。
都穿著一短打青,頭上包著青的頭巾。
看了眼李興盛和婁承業,閃讓開。
進了院子。
李興盛看到,這院中種著不花木,儼然一座小花園。
阿青將李興盛和婁承業帶到正屋,“你們請坐,我們姑娘隨后就到。”
讓阿藍候在正屋中,走到外面去了。
不一會兒,又有同樣打扮的子端進茶水來。
婁承業是仆人份,站在李興盛的后,沒資格喝茶水。
李興盛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后,贊道,“槐花茶,好香,不錯不錯。”
阿藍道,“公子說對了,這確實是槐花茶。”
.
阿青離開正屋,去了一側的小院。
小院中,擺著不兵。
一個十六七歲,姿玲瓏的紅子,正英姿颯爽的耍著一對柳葉刀。
兩柄刀在手里耍得極快。
只看到一片雪亮之飛閃,看不到刀尖刀背。
站在院中侍立的兩個侍,不時地拍手喊一聲,“好!姑娘的刀法又進步了不。”
“姑娘!婢子又找到一個年輕男子,這回一定合姑娘的意。”阿青走過去說道。
“高,重,長相,談吐,有沒有大舌頭,有沒有臭,查過沒有?”侍立的一個婢,問著阿青。
“當然查了,明顯有問題的男人,哪能帶來給姑娘過目?”
“什麼名,問了沒有?”另一個婢問。
“還沒有,忘記了。”阿青只驚嘆李興盛的長相去了,忘記了問。
“把人帶到觀雨亭,我去瞧瞧。”紅子收了刀,回頭向阿青,“行就留下,不行送他一兩銀子他走人!”
“是,姑娘。”阿青退下了。
紅子將雙刀遞出,一個侍走上前收了刀。
另一個馬上端了放著手巾茶水的托盤走上前。
大夏天的上午,練了一陣刀法,讓紅子累出了一額頭的汗。
越發顯得臉白如瓷玉,眼如寒星。
侍瞧著如畫中人的眉眼,嘆了口氣,“姑娘的臉,福兮禍兮,換作別人,生了姑娘這樣的臉,定是得意非凡。但對姑娘來說,卻是禍事。”
那個收了刀的侍,走來說道,“姑娘,這個男人差不多的話,就收了吧,姑娘再不將親事訂下來,二當家指不定會對姑娘下什麼招。”
“二當家太不要臉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瞎了一眼瞎,年紀還大姑娘一半,是哪里來的優越,覺得姑娘會嫁給他?”端著托盤的侍,撇冷笑。
另一個侍憤恨著道,“要是大當家的病好了,你看二當家還敢不敢這麼對姑娘!他找死!”
“可是大當家的病一直不好,二當家的自恃手里人多,對姑娘步步,要不是姑娘會武,早被欺負死了!如今不得不隨便找個男人將自己嫁了,唉……”
“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如今我們要做的是,我得盡快將自己嫁出去,不讓二當家的將寨子據為己有!讓我義父好好的活著!這就夠了!”
將手巾放在托盤里,又拿了小鏡子照著整了整頭發,“走吧,跟我去看看那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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