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盛的眼神,斜斜掃過去。
婁承業眨著眼,“二哥,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多話!”
婁承業,“……”什麼意思啊?了沒有啊,“二哥,那土匪那麼兇,二哥清白沒保住吧?”
李興盛看向婁承業的眼神,更加犀利,他了塊糕點,塞進婁承業的里,“吃東西!”
婁承業咬著糕點,仍舊在含糊著問,“了沒有啊?二哥,你的清白是不是丟了?”
李興盛瞇著眼,“回去后,我會跟玉恩說,你和這里的一個丫頭好上了。”
婁承業嚇得差點跳起來,“二哥,你冤枉我。”
“那就廢話,我會替你保的。”李興盛微微一笑,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來。
婁承業心里委屈,他跟沒哪個丫頭好上!
凌月姿和大當家議完事,走出來吩咐手下端來早點。
早點擺上,凌月姿又安排兩個大個子的護衛,將大當家背到椅上坐好,推到外面屋里來吃早飯。
雖然大當家依舊不能進食,只能由旁人喂些流食,但今天日子特別,凌月姿還是請出了大當家一起吃團圓飯。
大當家喝一口侍喂的湯,看一眼李興盛,又看一眼凌月姿,眼神里浮著笑意。
這兩人,因為是新婚次日,都穿著喜慶的朱裳,坐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李興盛和凌月姿說話時,十分的溫,端上一樣菜品時,會先問凌月姿可要吃一些。
大當家看在眼里,滿意在心里。
.
李興盛和凌月姿婚后,凌月姿不管去哪里,都會帶上李興盛。
寨子里的人,都喊李興盛為李姑爺,依舊喊凌月姿為凌姑娘。
只有婁承業喊他們倆“爺”。
跟著凌月姿巡查寨子的這些日子,李興盛將寨子中的路線一一記在心里。
而同樣記憶力不差的婁承業,則記著寨子中的人數。
別看這里的男人全都穿得差不多,人中除了凌月姿是一艷紅裳,其他人不是一青,便是一灰藍。
但婁承業自有他認人的一套法子,哪怕是長得像的兩兄弟兩姐妹,只和他見過一次面,他也有辦法分清。
短短幾天時間,他們倆一個記了寨子里的路線,一個記了這里的人數。
這里有四個當家,大當家的手下有七十五人,二當家的有八十三人,三當家只有三十人,凌月姿的手下有五十人。
除了凌月姿的人沒有二心,三當家因為不怎麼在寨子中,他的人幾乎全部聽從二當家差遣。大當家自從病倒后,不人明面上聽從大當家或凌月姿的,背后早就投靠了二當家。
由此算來,二當家是寨子中實力最強的人,掌管了寨子中幾乎一半以上的手下。
凌月姿若不想被二當家欺辱,一定會再想辦法反抗。
李興盛在等反抗的日子。
.
這一晚,天氣悶熱。
二更天了,李興盛還在院中散步,久久不回屋睡覺。
坐在燈下的凌月姿翻了幾頁書,見李興盛仍沒有回屋的意思,放下書,起走到院中去。
兩人親后,雖然住一屋,睡一床,但一直沒有圓房,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
李興盛也并沒有提特別的要求,每天只是閑散地過著他上門婿的日子,看看花,看看草,賞賞月,品品茶。
凌月姿偶爾會讓他幫著看下帳本,給寨子里的人寫份通告之類。
李興盛從無怨言,欣然幫忙。
他如此聽話,倒凌月姿心中愧疚,便讓著他。
“天不早了,相公回屋休息吧。”凌月姿走到李興盛的后,輕聲喊著他。
李興盛回頭,看了一眼,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凌月姿微微笑了笑,“相公有話說?但說無妨。”
“今天來了個送酒水的人,他跟我說了一件事。”李興盛看著凌月姿,又只說了半截話。
凌月姿何等聰慧。
知道李興盛有話想問,“相公想說什麼?”
“那個人說,咱們的飛虎寨,專門干搶錢殺人的勾當,還說,這方圓幾十里已經沒有村子了。而早些年前,明明是有村子的,因為飛虎寨的人不時地去擾,去搶人搶糧食搶錢,嚇得那些村里的人全都搬走了。”李興盛看著凌月姿,“娘子,那酒水掌柜說的可是真的?娘子可有殺過人?”
凌月姿的表忽然一僵。
知道,有些事,遲早是瞞不住的。
李公子是外地人,他只是單純,可不是傻子。
“殺過。”凌月姿平靜地看著他。
李興盛微微挑了下眉,“殺的是什麼人?”
凌月姿道,“反抗我的人,想殺我的人。”
李興盛看著,“那些村里人反抗你,你也殺了?”
凌月姿搖搖頭,“沒有,我殺的是寨子里的人,他們殺村里人,我就殺他們。”
李興盛眸微閃,“寨子里的人全是你的人,為何殺他們?”
凌月姿說道,“你來了多日,也看出來了吧,寨子里的人可不是一條心。總有那些鬧事的人,想將整個寨子毀滅掉,不殺一二個為首鬧事的,不足以讓全寨子的人老實。”
見李興盛看著,沒說話,凌月姿又說道,“鬧事的是二當家,這寨子是我義父一手打理起來的,義父從未干過搶村子的事,我他教導,也從不欺凌村人。二當家是后來加的,走的卻是和我義父不一樣的路線,他想將整個寨子拖下水,我怎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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