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使昏迷前,可有其他病痛?平時吃了什麼藥?”李玉竹收了手,轉問著那兩個長隨。
“二爺偶有胃痛病,昏迷前請了大夫吃藥,不過,他前些年也是這麼吃藥的,從沒出過事,請的大人也是人。”兩個長隨都說道。
“我能看看藥方嗎?”李玉竹問道。
“速去拿來給李三娘過目。”百里老夫人神嚴肅。
“是,老夫人。”其中一個年長些的長隨,走到屋中的柜子旁,從上面的一個盒子里,拿了前幾個大夫開的方子來遞與李玉竹。
李玉竹看到,每張方子上面寫著序號一二三。
見疑不解,年長的長隨馬上說道,“寫著一的,是最早的一個大夫開的方子,后面以此類推,每來一個大夫,都說以前的藥不要吃了,按著他開的方子吃。”
李玉竹數了數,方子有十一份,這麼說來,百里家請了十一個大夫了。
但沒一人看出宣使百里璜中了毒!
雖然這種毒,十分的,但細心查一查,也不是很難發現。
宣使的第一張藥方上,開的藥是治胃吐不適,但隨后的藥,卻是治昏睡的。
第一張方子沒有開錯,幾種藥材十分對癥,劑量也沒有問題。
如果吃了這張藥方的藥能出事的話,那問題便出在抓藥上,大夫沒有核對藥的劑量。
將其中的生半夏劑量抓多了。
而大量服用生半夏,等于慢自殺。
會讓人一直昏迷,胃痛加重,時間久了,可能就此過去了。
李玉竹放下方子,二話不說飛快開起空間儀,監測起百里璜的心電和,又查了他的十二指腸和胃。
清晰地看到,百里璜的腸胃,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潰爛,這是服藥的結果。
李玉竹眉頭微皺,從背包里拿出注給百里璜注解毒。
和其他人一樣,看到李玉竹拿出的明袋子,大家都十分的疑不解。
又見那針頭扎管中,竟沒有滲出,百里老夫人和兩個長隨更是滿臉疑。
李玉竹給他們簡單解釋著,“病人大量服用各種藥方,幾種藥起了作用產生了毒素,才讓他昏迷不醒。我在給他解毒,口服解毒丸見效慢,直接將解毒藥注到,他很快就會醒來。”
聽說得有理,百里老夫人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那個年長的長隨開口道,“二爺的藥方,都是大夫們研究過的,怎會有毒呢?”
這位三十來歲的長隨,自恃年紀長,見多識廣,不將李玉竹放在眼里。
但百里老夫人因為李玉竹救了百里睿,對李玉竹十分的刮目相看,不滿地說道,“之前也有大夫懷疑二爺中了毒,你又不是大夫,怎能懷疑大夫的做法?”
長隨被呵斥了,不敢再多話,低下頭去,“是……”
但他心中仍然不滿,抬眸朝李玉竹瞥去,角輕勾,一抹鄙夷。
百里璜的腸胃,本來沒啥大問題的,被各種奇葩的藥材給折磨了潰瘍,在寫藥方時,李玉竹慎重了又慎重。
寫完藥方,遞與那個年長的長隨,“抓了藥來再給我過目。”
可不能再出錯了。
那長隨看一眼,應了聲,退下去了。
注藥水見效快,兩刻時間后,百里璜蘇醒過來。
他睜著迷蒙的雙眼,怔怔地看向床前,“娘?”
百里老夫人聽到這聲久違的聲音,驚得眼角都紅了,聲道,“二郎,你可終于醒了。”
這一個月以來,百里璜并非一直人事不醒,而是斷斷續續地昏迷,他清楚地知道,家里人因為他的昏迷不醒,擔心焦急著。
“讓娘擔心了。”百里璜十分歉意地嘆著氣,他掀開被子,要走下床來。
百里老夫人連連擺手,“你昏睡這麼久,子弱著,快別了,躺著吧,有什麼事,娘和你爹會為你打點的。”
“睿兒娘怎麼樣了?”百里璜往妻子的正房那里看去,擔憂問道。
他病倒臥床不起后,再三叮囑家里人,一定不能讓妻子知道他病了。
兒子不見了,妻子不了打擊而病倒,要是得知他也病了,妻子一定會不下去的。
他沒有找回兒子,已經愧對妻子了,他不想讓再傷心。
百里老夫人按著被子,笑著道,“有好消息,二郎。”
百里璜驚喜道,“睿兒娘病好了?”
百里老夫人笑道,“的病還是老樣子,是小睿回來了,不過,是因小睿而病倒的,小睿回來了,應該很快就會病好,你們一家子又能團聚了。”
這的確是好消息,而且是天大的好消息!
百里璜很是激,“小睿呢?他在哪兒?”
“跟著他大哥玩去了,放心吧,我派了人跟著他,他就在府里玩,再不會弄丟了。”百里老夫人又笑道。
百里璜長長松了口氣,久病后憔悴不堪的臉,因為多了微笑,而生了幾分。
百里老夫人又介紹著李玉竹,告訴二兒子百里璜,是李玉竹一家人救了百里睿,而且李玉竹是個大夫,百里璜能醒過來,正是李玉竹的良藥和好醫。
百里璜這才去留意床前坐著的年輕子。
他打量著李玉竹,一陣疑,“這位娘子,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李玉竹心說,這是因為長得越來越像廬陵王妃了吧。
百里家的人,雖然久住邊地,但在新的宣使上任時,會去京城向皇帝述職,百里璜父子二人都和廬陵王一家子都有些。
只是當時年紀小,沒有資格出來見份高的客人,也就沒被百里父子注意。
李玉竹不能曝份,只微笑道,“宣使大人記糊涂了吧,小常年住在南方,這是頭一次來涼州。”
“不不不,不是在南方見過你,是在京城,李三娘跟京城的哪家是親戚?”百里璜又打量著李玉竹的五觀。
李玉竹依舊不肯承認,微笑道,“天下人多,長得像的大有人在,大人一定是認錯了。”
拒不承認。
總是追問一個年輕娘子的份,顯得很是失禮,百里璜歉意道,“在下失禮了,還李三娘不要怪罪。”
“我不介意,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李玉竹微笑道。
.
家里的頂梁柱百里璜醒了過來,整個百里府都很高興。
百里老爺子將大兒子一家和三個孫子,全都喊到百里璜的書房來。
百里老夫人抱著百里睿的妹妹百里馨,也來了。
混沌只知吃喝的百里大郎百里琚,樂呵呵問著百里璜,“二弟呀,你病了這麼久,睡了這麼久,子一定很弱,想吃什麼跟大哥說,大哥讓廚子給你做來。”
百里老夫人沉著臉,“你二弟剛醒,不東西還不能吃呢,你可拿些酒啊來給他,可別又將腸胃吃壞了。”
百里琚被說得好不意思起來,“是是是,兒子忘記了這件事了,嘿嘿,那就等二弟的病大好后再吃吧。”
百里睿撲到百里璜的床前,“爹。”
剛滿兩周歲的百里馨,也笑瞇瞇跟著喊,“爹。”
“都怪爹不爭氣啊,病了這麼久,沒有好好陪你們玩。”百里璜手,將兩個孩子抱在懷里。
兩個孩子年紀小,本不知歉意是何意思,爹爹能陪他們說話,他們就高興。
胖婦人百里大夫人這時說道,“二弟可算是醒了,如今就等弟妹的病了,嗨,二弟妹也真是的,孩子丟了又不是不會回來,至于著爭病倒嗎?要是不病倒,不是可以照顧二弟了嗎?二弟是咱們家的支柱,居然都不著急的……”
百里老夫人聽不下去了,眼神冷冷朝橫過去,“你就不能說兩句?”
百里大夫人眨眨眼,一臉無辜,“母親,媳婦哪里說錯了?事明明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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