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漁很意外的是,下一個礦脈法陣所在地,竟然是個悉的地方。
帶著上吃酸桔子的幽曉和打著小算盤的花滿天,李漁三人一路過南山北上。
“能不能說了?現在總能說了吧?”花滿天路上問過八百遍了,卻都沒李漁敷衍過去,不由得很是生氣。
“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了,咱們是隊友啊,親隊友啊!”
“到現在都不告訴我們目標地點,你讓我們怎麼踏實跟你配合?幽道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幽曉瞥他一眼沒搭理,繼續吃桔子。
李漁樂呵道:“別著急,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提前告訴你,你還能遠程幫我轟平那里的法陣不?”
“重點是信任,一個缺乏信任的小隊,是注定走不遠的!”花滿天痛心疾首。
李漁笑:“那正好,咱們只需要毀掉三到五個目標,不用太久,更不用一起走太遠,走吧,準備下車!”
“又換車?”花滿天郁悶的吐槽:“咱們直接避開城市趕路不行嗎?干嘛非得坐車遭罪?”
“因為安全,目標地有人在值守了,會警惕周邊外來修士,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李漁解釋了句,背上包下車。
不過很快,他徑直帶頭出了火車站,隨后直接從車站外面坐上了去城郊的公車。
花滿天都懵了,上車才回過神來,疑道:“不是換乘?咱們到地方了?這是哪?”
“這里是十萬個為什麼欄目組,請這位嘉賓先問夠十萬個問題,我再一起回答。”李漁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幽曉撲哧樂出聲來,隨即又板起臉繼續吃桔子,而且是冰桔子。
也不知怎麼想出來的,竟然先用冰靈氣把桔子都凍掉,然后再吃,很有想法。
花滿天呲呲牙,擺手不再搭理李漁,轉頭看看車窗外,再結合車上的信息,推測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可等公車把他們仍在景區路邊時,花滿天才后知后覺的驚呼道:“臥槽,這是……青州?”
“恭喜你,答對了!”李漁笑笑,背著包下朝山林走去。
幽曉跟上,好奇問道:“你好像很震驚,來過這里?”
“廢……對,是的!”花滿天表很復雜,差點說錯話,好險收住了。
“前面這座山大青山,原來是我們雪山宗在俗世中的一個分堂,青州堂。”
“原來?”幽曉微微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吃桔子酸的,最近表越來越生了。
“嗯,原來!”花滿天盯著李漁的背影,暗暗呲牙,“因為青州堂覆滅了,被人一晚之間夷為平地,我的同門死傷很多。”
幽曉沉默了下,好奇道:“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花滿天頓時就震驚了,瞪大眼道:“為什麼?”
“因為你們是邪修不是嗎?”幽曉吃瓣桔子道:“在俗世這種地方落腳,肯定沒安好心沒干好事,說不定害了很多人,覆滅了不值得高興嗎?”
“!!!”花滿天差點自閉,氣的不想跟說話了,大步跟上李漁的步伐。
“我這幾天思考了很多,思來想去,還是沒辦法排除你的嫌疑!”
“你畢竟是跟李戰旗有直接關系的人,就算調查證明你是李戰旗撿來的,但或許他撒謊了呢?”
“我還是覺得你可能是李氏的人!”
李漁頭也不回,笑道:“不能瞎猜吧,你有證據嗎?”
“你的實力就是證據!”花滿天哼聲道;“你如果跟李氏無關,修行速度怎麼會這麼快?只可能是李氏寶在你手中,對不對?”
李漁停下看了下地形判斷方向,笑道:“李氏寶是什麼?你們抓我師父李戰旗,就是為了那東西嗎?竟然跟道宗合作,你們也不怕其他邪修嗤笑!”
“我特麼……”花滿天瞪眼道:“你就繼續裝吧,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還有,別拿跟道宗合作兌我,邪修本來就行事不拘一格,合作又如何?”
三人腳程都很快,山林中無人,時不時可以前掠一陣,所以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山頭上。
李漁遙著大青山深,笑道:“你懷疑就懷疑唄,我又沒攔著你。”
“我是不是李氏的人,早晚都會跟你們算賬的,畢竟我師父可是被你們抓走的,還折磨了好幾年。”
李漁笑說著瞥過來一眼,不知為何,花滿天卻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這時李漁又道:“我現在想告訴你三件事!”
“第一件,當時青州堂出事時,我還很弱小,對不對?”
“第二件事,如果真是我和某些人救走了我師父李戰旗,為什麼救走之后就沒靜了?”
“等一下!”花滿天突然說道:“李戰旗被救走之后不久就死了,你不知道?”
李漁愣住了,他當然知道但是李戰旗詐死,畢竟這是是他參與的。
可這件事是針對道宗的幕后黑手來的,花滿天怎麼知道的?
李漁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皺眉道:“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花滿天搖頭道:“這是宗里換來的消息,所以現在李氏寶落誰手里了迷,其實應該很多人在暗中觀察你懷疑你。”
“畢竟李戰旗的魂玉破碎了,卻沒有李氏寶的下落,那你是他徒弟,嫌疑自然最大!何況你的修為增長很不對勁,實力也不對勁!”
“那是因為我不但是修士,也是個超凡者,幽道友可以證明。”李漁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干脆坐地上沉默起來。
“??!”花滿天愣了,古怪道:“你是超凡者?”
李漁懶得搭理他,似乎陷了悲痛之中。
花滿天不死心,轉頭疑的看向幽。
幽卻不知為何有些出神,猛然回過神來,皺眉冷冷道:“你干什麼?”
“呃……是他讓我問你的。”花滿天雖然敗給了李漁,可卻還是更忌憚幽曉。
幽笑也怔了下,不解道:“問我什麼?”
“嘶!合著你吃桔子呢,完全沒聽到我們說什麼啊!”花滿天無奈道:“他是個超凡者嗎?”
“是。”幽還是那麼直來直去,點頭道:“他的匿之,并非修士手段。”
“嘶!”花滿天登時就震驚了,古怪道:“竟然真是?修士怎麼還能為那種超凡者?!”
“我怎麼知道!”幽哼聲懟了句,繼續吃桔子。
“……”花滿天心道我就是慨,也不是在問你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李漁真是修士也是超凡者的話,似乎實力那麼古怪也合理了。
畢竟他聽說過一點超凡者的事,知道超凡者的能力是不論修為的,有些很是古怪棘手。
正想著呢,轉眼卻見李漁的已經站起來重新趕路,表似乎也自然了。
花滿天頓了頓跟上去,不解道;“緩過來了?你緩的是不是太快了點?我可是很確定,李戰旗的魂玉碎了,鐵定是死了啊!”
“然后呢?”李漁瞥他一眼繼續前行,“我剛才已經表達過悲痛了,還想怎樣?”
“不是……他不是你師父嗎?”花滿天都迷了,“就算你跟他來的地方沒關系,你是不是反應太平淡了點?”
李漁苦笑嘆口氣道:“你們不是調查過我嗎?不知道我以前啥況?”
花滿天愣愣的沒繞過彎來。
李漁嘆口氣道:“我以前是傻的,對他實在沒太多印象,我想難過也難過不起來啊!”
“真要說起來,倒是對村里人更悉,畢竟他以前話很,也很在家。”
花滿天登時就愣了,心道還能這樣呢?可他再一想,好像又合合理……畢竟傻子能有什麼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