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聽到容楚的話驟然一驚,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懷疑沐云汐是東璃皇權顛覆的主謀?”
“只是懷疑。”容楚想要從這些資料里找到證據,始終都一無所獲。
端王對于容楚的這個懷疑,并不認同,自古人顛覆皇族,一般都是魅主禍國,一個沐云汐怎麼能夠顛覆東璃蕭氏一族?
容楚手將其中一頁紙張挑了出來,遞給了容楚,上面記載了東璃帝的寵妃——妃和兒子蕭景鈺。
蕭景鈺?
端王目一頓,蕭景鈺——楚景鈺。
妃曾認沐云汐為義,他們之間的關系極為親,端王想了想說道;“你是懷疑他們是一個人?”
“所有發生在這個沐云汐上的事有著太多的巧合,可太多的巧合便是有意為之。”容楚說完,便提起筆,將關于沐云汐所有的事重新列出一個時間點。
端王看著容楚列出的東西,目微凝,容楚列出來的這些關于東璃皇室的衰落,每一件看似是皇子之間的權利爭奪,但每一件事都似乎有沐云汐的影,而明空大師與沐云汐曾經見過,怎麼會這樣?
“看來我們要調查這個妃和蕭景鈺的份?”端王說道。
容楚著關于沐云汐的資料沉默不語,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表明楚輕塵就是這個沐云汐,但他心中依然確定了他們便是同一個人,那麼沐云汐便與北漠楚家有關系,針對東璃皇族,那麼東璃皇族是否是與楚家一門的慘案有關?
無需繼續調查這個消息,容楚已經確定沐云汐就是如今的楚天汐,可他想知道北漠楚家真正的仇人是誰?
這段時間沐云汐總能收到長孫瑤的請柬,想要見,都被沐云汐給拒絕了,不過另一封請柬也出現在沐云汐的眼前,那就是容楚的請柬。
哥哥——
這段時間沐云汐在忙著魁元節與調查北帝慕容祁的事,他們之間倒是沒有太多的接,如今云笙哥哥約見面是為了什麼事?
云笙哥哥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只要知道他平安的生活在這個世上,便已放心。
至于是否相認,沐云汐覺得還是保持現狀為好,一側是云笙哥哥失去了記憶,二則重生而來為東璃的沐云汐,不知道要如何和云笙哥哥解釋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
可如今云笙哥哥相邀,沐云汐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應邀赴約,來到了一家書齋。
一家書齋一如既往的安靜,晨和流星也沒有毫的變化,見到沐云汐起來,晨熱的將沐云汐請了進去。
兩人自從上次的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容楚見到沐云汐的那一刻目微頓,隨即恢復了正常,溫潤平和的目看著沐云汐說道;“楚相好久不見。”
“容公子好久不見。”沐云汐也客套的打招呼,如果可以真的想要一聲云笙哥哥,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荷葉清風,池水的荷花肆意的綻放,兩人坐在涼亭,著片刻的安靜。
“好久沒有和楚相對弈了,不知楚相今日可有時間。”容楚看著沐云汐說道。
“榮幸之至。”沐云汐說道。
棋盤擺好,黑子與白子在棋盤上相互廝殺,激烈異常,整整一個下午兩人都在對弈,最后一個棋子落下,日西沉,棋盤的廝殺也終于停止。
容楚有些意猶未盡,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酣暢淋漓的棋局對弈了。
沐云汐知道容楚今日相約必然是有事的,只是他不說,自己便不問,佯裝什麼也不知道。
容楚畢竟是容楚,做任何事都不會無功而返,終究將自己的疑說了出來;“我是稱呼你為楚姑娘還是沐姑娘?”
沐云汐的目徒然一,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楚,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容楚會問出這個問題?
容楚看著眼前扮男裝的人,溫潤的目閃爍著的笑意,平和而溫,沒有任何的危險。
沐云汐很快的斂去了詫異,恢復了正常的神,坦然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份?”
容楚看著沐云汐這般坦然著實意外,不過轉念一想,想必錯誤的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不過還是回答了沐云汐的問道;“你的手不是男子的手,這是我在極幻陣法之外發現的。”
沐云汐目微,轉念一想,自己易容偽裝的極好,任何人都發現不了自己的偽裝,唯有極幻陣法之外,兩人曾牽過手,自己便是那個時候出了破綻。
“我想知道你就是沐云汐還是楚天汐?”
容楚的這句話如同一擊天雷直擊沐云汐的心,饒是如此冷靜的,這一刻也無法掩飾著自己的震驚。
“你為何要這樣想?”
良久,沐云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
容楚也不瞞,坦然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東璃沐云汐膽小懦弱,可卻在一夕之間鋒芒畢,如果之前是忍的話,在外人看來也說的通,可是一個侯府嫡即便如此的忍,沒有經過腥殺戮的洗禮,手段不會沙發果斷,除非有著不為人知的經歷。”
“可東璃的一切我只是聽說過,任何消息的來源只是浮于表面,我并未真正見過。”容楚說道著語氣微微一頓,看著沐云汐便繼續的說道。
“你如今是南楚宰相楚天汐,你的殺伐果斷,煞氣凜然,即便說聰明過人,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不是一個閨閣子所擁有的,那是一種長期生活在殺戮的氛圍中淬煉出來的。”容楚一針見的說道
“尤其你擅長謀算人心,立于朝堂會上,你擅長排兵布陣,這一點從棋局中便可以看出來,尤其是你能沖闖出極幻陣法,便可以窺探你這些能力并非紙上談兵。”容楚聲音不急不緩緩緩的落下。
“僅憑這些嗎?”沐云汐抑著心中的震驚,著實沒有想到云笙哥哥會懷疑自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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