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妃,也就是曾經的漣水姑娘。
宮僅四年,便從一個答應爬到了妃位,且恩寵不斷。
特別是皇上龍不適之后,幾乎只讓一人伺候,為名副其實的寵妃。
這樣的人可能無依無靠嗎?
姜安安不相信,可四年了,幾乎什麼異常都查不出來。
冷冷的看了燕山亭一眼,漠然道,“后宮的事兒,燕王還是過問的好。”
“是,臣多了。”燕山亭撇了撇,沒再說話。
很快,承公公出來了,“娘娘,燕王大人,請進吧。”
姜安安遲疑了一下,他們要進去稟告大事兒,漣水那個人難道要留在里面?
承公公能留在皇上邊伺候,顯然是個心思通的人。
他見姜安安不,便立刻低聲道,“皇上說了,漣妃留下無妨,娘娘和燕王快進去吧。”
姜安安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昂首的進了乾坤殿。
“漣水見過皇后娘娘。”漣妃已經恭敬的等在那,態度看起來格外謙卑。
看起來二十出頭,五極其深邃,是典型的異域人,一顰一笑風萬種。
而最讓人無法移開眼睛的是的腰。
纖細的盈盈一握,又如弱柳般,特別是跳舞的時候,能將人的眼睛死死纏住。
姜安安清晰的記得,漣水當年就是因為一段舞跳進了圣上心里,從此便獨寵不斷、落葉扎了。
其實一直不理解,漣水應該是蠻族,而當今圣上還是王爺的時候,曾親自帶兵平蠻族大軍,腥至極,顯然對蠻族恨之骨。
可現在為什麼又獨寵蠻呢?
圣心難測!
姜安安看了漣妃一眼,很快收起心中的困,笑著看向榻上半躺著的人,“安安見過皇上。”
燕山亭立刻在后面跪下,“臣燕山亭拜見皇上。”
“起來吧。”威嚴的聲音響起,卻難掩幾分虛弱之氣。
當今圣上燕天翔,大金朝的頌德帝,二十三歲登基,如今已然過去十年。
然而,三十三歲,本該風華正茂的頌德帝,卻已經疾病纏,纏綿病榻一年多了。
他上穿著明黃的睡袍,半蓋著被,眉宇間有幾分病氣,卻難掩英姿,一雙龍目微微泛著幽。
姜安安親昵的坐在了頌德帝邊,將被向上拉了拉,“皇上近來可好點了?”
這話是問漣妃的。
“好多了。”漣妃喜上眉梢,“前兒醫來過,為皇上診脈,說皇上的子一日比一日好了。”
“那就好。”姜安安點了點頭,確實,上次見到頌德帝的時候,頌德帝幾乎臥床不起了。
心中不嘀咕起來,難道皇上的病會一點一點好起來了?
難說,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姜安安頗為贊賞的看向了漣妃,“這也是你前照顧得好,是你的功勞。”
頌德帝顯然很喜歡漣水,立刻便跟著說道,“是,皇后覺得應該怎麼賞?”
姜安安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頌德帝認真了。
只得扯了扯角,勉強道,“一切聽皇上安排。”
“那便封了貴妃吧!”頌德帝毫不猶豫的說道。
“啊?”姜安安愣了一下,顯然覺得很不妥。
正勸解皇上,就見漣妃跪了下去,“皇上萬萬不可,漣水沒資格封貴妃。”
真意切,仿佛真的不想要貴妃的位置,“漣水只跟了皇上四年,而且膝下無子,這四妃之首的位置,怎麼也不到漣水,請皇上不要開玩笑了。”
頌德帝滿意的笑了笑,看向漣妃的目又多了幾分寵溺,這個丫頭從未讓朕失。
姜安安此時才發覺,剛剛皇上確實是開玩笑,又或者是試探?
猜不,便笑著說道,“皇上,你看把漣妃嚇的,漣妃,快起來吧。”
漣妃緩緩起,依舊是恭順的站在那。
姜安安心中冷哼一聲,又沖頌德帝道,“這樣吧皇上,若是漣妃能生下孩子,便封貴妃怎麼樣?”
說這話本是賣乖,畢竟四年恩寵漣妃都沒懷上,顯然漣妃的有問題。
可沒想到,聽到這話,頌德帝的神立刻難看起來。
他冷冷的開口道,“朕累了,皇后有什麼要事便說吧。”
竟然開始趕人了。
姜安安有些尷尬的站起,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但是皇上竟然在燕王和漣妃面前這麼不給面子,讓有些難。
這時,一直沉默的燕山亭適時的開口道,“是這樣,皇上,臣和皇后確實有要事。”
姜安安沉下心,下意識看了漣妃一眼,后宮不得干政,漣妃不應該留在這兒。
漣妃顯然心思剔,見狀立刻主說道,“皇上,你和皇后商量要事,漣水去小廚房看看……”
“不用。”頌德帝打斷了漣妃的話,拍了拍邊的位置,“過來坐著。”
姜安安恨得咬了牙關,見燕山亭看著自己,便淡淡道,“燕王說吧。”
“是。”燕山亭有些后悔,今日看見皇后如此冷落,真是讓人煎熬。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便接著說道,“皇上,臣在京都發現有人意圖謀反。”
“什麼?”頌德帝直接坐起,漣妃趕拿了墊給他靠著。
他神凝重道,“燕王,到底怎麼回事兒?”
燕山亭繼續說道,“回皇上,此人正是逆臣姬尤之子,姬鐘離。”
姬尤……
頌德帝的神恍惚了一下,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他的兒子……想必也是個出的小家伙吧。
頌德帝再開口,聲音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那孩子今年多大了?”
燕山亭微微驚訝,如實說道,“十五。”
“對。”頌德帝點了點頭,“他跟墨軒同齡,當時比墨軒早出生了兩個月。”
顯然頌德帝的反應超出了姜安安和燕山亭的意料。
當年斬殺宰相府上下一百余口,頌德帝不允許任何人求,顯然是恨極了姬尤。
可此時,怎麼看起來似乎對姬尤之子,心存惻呢?
姜安安覺得不能這樣,立刻沉聲道,“皇上,這個姬鐘離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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