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聽到燕靜的話,一瞬間一臉驚詫。
“這怎麼可能?你父皇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堅定的搖了搖頭,“好了,真的沒什麼,這種話不許再說了。”
說完便垂下眼眸,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而事實是,頌德帝雖然沒有提廢后,但是明確告訴再也不許管漣妃,甚至說自己能站穩后位,不過是因為太子罷了。
一想到這些,姜安安就心疼的難,難道在頌德帝眼里,這麼多年所做的都不值一提?
燕靜一直注意著姜安安的神,見如此傷心,便知道自己其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怪姜嬰寧,如果愿意乖乖嫁給燕世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兒?”
姜安安聞言嘆了一口氣,“行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那孩子很抗拒,或許我就不該那麼堅持。”
“怎麼?難道我們還要事事以為尊?所有人圍著轉嗎?”
燕靜一想到姜嬰寧在侯府備寵的畫面,心中的火氣就更大,“我看就是被侯府眾人寵壞了,若是這樣下去,早晚要惹出大禍。”
姜安安又嘆了一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畢竟姜嬰寧是親兒,若是真的要把姜嬰寧怎麼樣,還是狠不下心。
但是燕靜卻不這麼想,此時已經是恨極了姜嬰寧。
立刻跟姜安安建議道,“母后,皇祖母壽宴的時候,直接讓父皇再給姜嬰寧指婚。”
“嗯?”姜安安不確定的看了過去。
燕靜立刻點了點頭,“也無需提前告訴,這是和侯府的榮幸,應該激。”
姜安安猶豫了一下,才試探的問道,“那你覺得指給誰好呢?”
“我覺得上家的嫡子上傅就不錯。”燕靜立刻說道,顯然早就想好了。
“上傅?”姜安安皺了皺眉,“我怎麼聽說這個上傅對你有獨鐘呢?”
“母后,”燕靜撒道,“我不喜歡那個上傅,油舌,一看就不靠譜。”
姜安安頓時皺了皺眉,“你覺得不靠譜就要指給嬰寧嗎?這樣會不會……”
“母后,”燕靜覺得姜安安對姜嬰寧實在是太過仁慈了,“你要是也這麼縱容姜嬰寧,就真的要出事兒了。”
姜安安沒說話,明白姜嬰寧確實有些大膽、很難管束,或許……自己真的太心了?
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這樣吧,出了這種事兒母后總要回一趟侯府,這件事等我回來之后再做決定。”
“好,可母后切記不能再對姜嬰寧一味縱容了。”燕靜不放心的囑咐道。
這時,外面的丫頭進來稟報,說是太子來了。
姜安安趕整理緒,請太子進來。
“見過母后,姐姐也在?”燕擎宇沖燕靜笑了笑,便關切的問道,“賽馬宴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他一臉擔心,“父皇沒有怪罪你吧?”
燕靜搖了搖頭,又避重就輕的將事講了一遍,嘆了口氣道,“只是連累了母后。”
燕擎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嬰寧妹妹倒是很不一般呀。”
他轉而看向姜安安,“母后,嬰寧妹妹應該與我同歲吧?”
“嗯。”姜安安眼神有些躲閃,語氣不自然的回答道。
“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就能識破燕王府的算計,真是不簡單。”燕擎宇有些激的說道。
燕靜冷哼了一聲,“或許只是運氣好罷了,又或者是燕暮云太蠢了。”
“也有可能。”燕擎宇沒有跟燕靜爭辯,又轉頭沖姜安安道,“不管怎麼說,母后還是多注意下嬰寧妹妹吧。”
他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麼聰明的孩子,一定很有主張,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兒呢。”
燕靜一聽,立刻連連點頭,“這個我同意,母后可不能放任不管了。”
“你們放心吧,母后心中有數。”姜安安有些無奈的說道。
接著,又詢問燕靜,“對了靜,姬鐘離那邊的況怎麼樣了?”
燕擎宇聞言立刻好奇的看了過去,“姬鐘離?”
姜安安微微驚訝,“怎麼?擎宇也知道姬鐘離這個人?”
燕擎宇茫然的搖了搖頭,“好像聽燕世子提起過,這人到底是誰?姐姐認識他?”
“是前宰相姬尤的兒子,”姜安安耐心的回答道,“據說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和你姐姐打算拉攏他為咱們所用。”
說著又看向燕靜,“到底怎麼樣了?”
燕靜不想姜安安絕對沒用,立刻笑著說道,“一切順利,母后放心。”
相信,只要姜嬰寧嫁給了上傅,姬鐘離就不會再對自己不理不睬。
于是,又不放心的囑咐姜安安,“母后,倒是姜嬰寧的事兒,你可不能猶豫太久了。”
燕擎宇和燕靜陪著姜安安吃了晚膳,才先后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姜安安便回了侯府。
老夫人早早就得了消息,帶著柳如煙、姜嬰寧等人一起迎接。
“母親,近來可好?”姜安安上前扶著老夫人,一起進了壽安堂,“怎麼臉這麼差?”
老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燕世子那些破事兒?我們嬰寧命太苦了。”
“母親放心,皇上已經打消了賜婚的想法。”姜安安說著看向了姜嬰寧,“嬰寧可以如愿不嫁給燕世子了。”
話里話外,顯然在說姜嬰寧目的達了。
老夫人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立刻冷聲道,“安安,你這是什麼話?嬰寧不想嫁給那樣的敗類難道不對嗎?”
越發生氣起來,“倒是你,差一點害了我們嬰寧。”
“母親,”姜安安有些無奈,“我怎麼會害嬰寧呢?算了,此事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說著怒氣沖沖的看向一邊的柳綿綿,冷冷道,“柳綿綿,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柳綿綿嚇得趕跪了下去,“綿綿知罪,請皇后娘娘息怒。”
姜安安面更冷,起幾步上前,直接一掌甩了過去,“不知廉恥的東西,侯府竟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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