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怎麼不說話?”
姜嬰寧故意笑著問道,“賽馬宴的事兒,我都沒跟表姐生氣,難道表姐還在怪我嗎?”
“當然不是了。”柳綿綿勉強的扯了扯角,“我只是不想讓妹妹破費。”
“沒關系。”姜嬰寧大方的說道,“這些首飾我也不怎麼帶了,放在那也是落灰,倒不如送給綿綿表姐了。”
柳綿綿聞言恨得咬牙切齒,卻也只能收下,“那就謝謝嬰寧妹妹了。”
說著便示意后的翠兒去接過首飾盒。
姜嬰寧見狀滿意的笑了笑,又客氣了幾句,便離開了。
前腳一走,柳綿綿就把那些首飾全都扔在了地上,“姜嬰寧太過分了,就是想用這些破爛辱我。”
“綿綿,你何必跟生氣?”柳如煙大人有大量的說道,“要是生氣,就去庫存里再拿些寶貝,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要高興。”
說著又吩咐道,“翠兒,把東西都撿起來,拿去跟丫頭們分了吧。”
“謝謝大夫人。”翠兒高興壞了,撿起地上的首飾,就笑的一臉花。
柳綿綿悶聲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姨母,你說咱們拿庫房的東西不會被發現吧?”
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總覺得不安心呢。”
“你這傻丫頭,”柳如煙信心十足,“我都說了,皇后娘娘送來的那些東西,除了我沒人知道,他們怎麼可能會發現?”
見柳綿綿還是不放心,又補充道,“就算到時候他們要開箱檢查,我就說是我置辦的東西,肯定萬無一失。”
“那就好。”柳綿綿上前依偎在柳如煙邊,“姨母,這件事關系到你管中饋,可不能大意。”
將頭輕輕的枕在柳如煙肩膀上,接著說道,“姨母,這些東西綿綿不會白拿,綿綿一定會讓世子給我升位份,側室、正室,綿綿不會一直是通房。”
“姨母相信你。”柳如煙拍了拍柳綿綿的手,“所以那日,姨母也沒有跟燕王他們鬧,這就是給綿綿留著機會呢。”
“等綿綿了燕王妃,一定要好好孝順姨母。”柳綿綿肯定的說道。
“好,姨母等著你,等著你。”柳如煙說著眼睛都紅了,終究是有些舍不得柳綿綿。
姜嬰寧離開錦華堂之后,并沒有立刻回秋水軒,想姜瑞卿和潘巧喜需要一些空間。
而此時,姜瑞卿剛好在秋水軒后院找到了潘巧喜。
“瑞卿爺,你怎麼來了?”潘巧喜低著頭,忙了眼淚,不敢再讓自己失態。
姜瑞卿見狀心頭一,幾步上前,卻又見潘巧喜往后躲了一步。
他頓時有些心塞,悶聲問道,“巧喜妹妹,很討厭我嗎?”
“沒有,沒有。”潘巧喜慌張的抬起頭,一個勁兒的否認,“怎麼可能?”
看著姜瑞卿的眼睛,腦海中就忍不住冒出柳如煙的那番話,趕又低下頭。
“那你為什麼……”姜瑞卿又試探的靠近了一步,而潘巧喜再次后退拉開距離,他的心立刻作痛。
“瑞卿爺,”潘巧喜忍著緒的抬起頭,“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嬰寧妹妹應該要回來了。”
說著便不再理會姜瑞卿,飛快的與他肩而過。
姜瑞卿一不的站在那,直到聽見三爺的低鳴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心復雜至極,巧喜好像……真的不喜歡自己的靠近,那自己能娶嗎?
姜瑞卿魂不守舍的站了一會兒,又拖著子離開了。
姜嬰寧在外面轉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的回去了,結果一進秋水軒就被春桃拉到了一邊。
“主子,你可回來了。”春桃一臉擔心,“巧喜姑娘剛剛好像哭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嘛?”姜嬰寧困的皺了皺眉,“大哥沒來嗎?”
“早就走了。”春桃接著說道,“我看大爺好像心也不太好,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吵架了?”
姜嬰寧頭大,難道自己白高興了?
趕去了潘巧喜的房間,果然見潘巧喜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連進去了都沒發現。
“咳咳。”姜嬰寧故意咳了兩聲。
潘巧喜立刻回過神來,忙了眼淚,起迎了過去,“嬰寧妹妹,你回來了,沒什麼事兒吧?”
“我當然沒事兒了,就是可憐了哥哥。”姜嬰寧故意說道。
“瑞卿爺?”潘巧喜頓時有些張的問道,“瑞卿爺怎麼了?”
“他惹母親生氣了唄。”姜嬰寧拉著潘巧喜的手坐下,“母親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哥哥氣不過,便跟母親吵起來了。”
“啊?怎麼會這樣?”潘巧喜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頓時著急的說道,“其實我沒關系的,瑞卿爺實在是不必因為這件事兒跟大夫人生氣。”
姜嬰寧有些無語,立刻反問道,“巧喜姐姐,我母親那麼說你,你就真的一點不在意?”
“嬰寧妹妹,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潘巧喜苦笑了一聲,“我的份,我自己很清楚。”
一邊笑,眼淚一邊往下掉,“大夫人說的沒錯,我有什麼資格讓大爺……”
“夠了。”姜嬰寧忍不住有些生氣,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為什麼潘巧喜心中的門第之規這麼深刻。
一把拉住潘巧喜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巧喜姐姐,難道在你眼里,嬰寧就只配給燕靜提鞋嗎?”
“當然不是。”潘巧喜立刻瘋狂搖頭否認。
姜嬰寧卻順著剛剛的話說道,“燕靜是大公主,而我只不過是侯府嫡,份在那呢。”
“不是的,不是的。”潘巧喜急的眼淚更多了,“嬰寧妹妹,我沒有別的意思,我……”
索輕聲哭了起來,“嬰寧妹妹,是我的問題,是我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不配跟瑞卿爺相提并論,跟其他人沒關系。”
“為什麼?”姜嬰寧著急的問道,“巧喜姐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總覺得潘巧喜似乎有什麼不好的經歷,而這經歷顯然就是潘巧喜如此自卑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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