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軒去跟嫻妃打過招呼之后,便去見了頌德帝。
因為皇后娘娘的死,頌德帝顯然心很不好,華貴妃一直在乾坤殿片刻不離的陪著。
“父皇,”燕墨軒心中也十分沉重,“請您節哀呀,否則皇后娘娘在天之靈,也一定會覺到難過、自責。”
頌德帝了眉心,沉聲問道,“你有事兒嗎?”
“回父皇,兒臣……”燕墨軒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兒臣不想去邊境了。”
頌德帝神不喜的看了過去,顯然并不喜歡燕墨軒如此反復,畢竟去邊境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又反悔了,實在是可惡。
燕墨軒只好立刻著頭皮解釋道,“父皇,兒臣知道突然改變主意,父皇一定會對兒臣不滿,但是……兒臣實在是沒辦法,不能自私的做決定。”
“發生什麼事兒了?”頌德帝沉聲問道。
“是母妃,這幾天子一直不好,若是就這樣去了邊境,我怕……”燕墨軒趕低下頭道,“父皇已經失去了母后,不能再失去母妃了,而兒臣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害了母妃。”
頌德帝聽到這樣的解釋,臉才緩和了幾分,“既然是你母妃病了,那麼去邊境確實不合適了,以后再議吧。”
“謝父皇。”燕墨軒趕謝恩,現在功留下來了,接下來就得去找姬鐘離合作了。
雖然太子和七皇子都沒有跟自己競爭的可能了,但是,燕墨軒覺得想要就大業,還是必須要有姬鐘離的支持。
頌德帝又關切的問道,“你母妃病了,可有找太醫?”
這件事,燕墨軒跟嫻妃自然商議過,他立刻回答道,“兒臣已經宣了太醫去看母妃,之前母妃因為擔心會影響兒臣去邊境的決定,所以一直瞞病,兒臣也沒有察覺異常,實在是不孝。”
“也罷,你母妃對你的,朕也知道。”頌德帝擺了擺手,不想再跟燕墨軒說下去,“你下去吧,去好好陪陪你母妃。”
“是。”燕墨軒再三謝恩,然后便轉離開了。
頌德帝頭疼裂,燕墨軒一走,他就無法忍的躺在了華貴妃上。
華貴妃有些擔心的問道,“皇上,按照溫太醫的說法,皇上不再見臣妾會不會好一點?”
“不會。”頌德帝斬釘截鐵的說道,其實他能覺到,自己中毒已深,如果現在離開了華貴妃這服藥,反而讓自己更罪。
他閉著眼睛說道,“現在只能希溫太醫能想到緩解毒藥的辦法了。”
“都怪臣妾。”華貴妃說著了眼淚,“若是臣妾早有發現,或許皇上此時就不會這麼難了。”
頌德帝繼續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華貴妃又接著說道,“皇上,相思苦的毒……真的是皇后娘娘下的嗎?”
“應該是。”頌德帝無所謂的說道,不管這毒是不是姜安安下的,姜安安都必須背著這個罪名立刻死去。
華貴妃言又止的樣子。
頌德帝睜開眼看了華貴妃一眼,又無奈的說道,“想說什麼就說,朕恕你無罪。”
“其實沒什麼,”華貴妃慢悠悠的說道,“只是覺得,就算這毒真的是皇后娘娘下的,那麼……太子對此事到底知不知道呢?”
聽到這話,頌德帝猛地睜開了眼睛,別的不說,燕擎宇至知道皇后在研究這個毒藥,那麼,他會對皇后的心思一點都不知道嗎?
“唉!”華貴妃嘆了一口氣,“說到底,皇后娘娘做這些也是為了太子,可沒想到太子竟然能下狠心替皇上去除掉,真的讓臣妾很意外。”
注意到頌德帝的臉不好,立刻又補充道,“皇上,您別誤會,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皇后娘娘畢竟是臣妾的親人,這麼多年也一直在幫臣妾,所以……”
說著又開始掉眼淚,“所以突然就這麼死了,臣妾心里難。”
頌德帝似乎心不太好,緩緩的坐起道,“你若是想去祭拜一下就去吧。”
“真的可以嗎?”華貴妃有些意外。
“朕什麼時候騙過你。”頌德帝起,幾步走到書桌邊坐下,“要去就趕去吧,說不定一會兒朕就改變主意了。”
“謝過皇上。”華貴妃了眼淚,趕帶著人往翔殿的方向去了。
離開后,頌德帝覺更不舒服,便把承公公進來陪自己聊天。
“現在是誰在料理皇后的后事?”他看似無意的問道。
“回皇上,是太子。”承公公說著嘆了一口氣,自顧的接著說道,“皇上沒看見,昨兒太子從東宮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他的好了?”頌德帝忽然問道。
承公公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補充道,“應該沒有,說是出來之后,就立刻倒下了。”
頌德帝沒再說話,臉有些看不出緒。
華貴妃從乾坤殿出來之后,便很快到了翔殿。
一進去,便見燕擎宇跪在靈前給皇后娘娘燒紙,太子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華貴妃進去給姜安安上了香,便又走到燕擎宇前,輕聲道,“太子殿下節哀呀。”
“謝謝貴妃娘娘能過來。”燕擎宇招呼安平上前扶起自己,又招呼華貴妃道,“貴妃娘娘,請到側殿坐一會兒吧。”
“好。”華貴妃點了點頭,目在燕擎宇的上一掃而過,率先往側殿的方向去了。
燕擎宇在安平的攙扶下,也跟著去了側殿,接著,他還把殿中所有服侍的人都趕了出去。
華貴妃見狀也不驚慌,面平靜的看向燕擎宇,“看來太子殿下有話要跟臣妾說。”
燕擎宇坐在華貴妃對面,目炯炯的看著,好一會兒才語氣篤定的開口,“所以,相思苦的毒,是姬太傅的杰作了。”
華貴妃的神有一瞬間的冷凝,但很快恢復如常,“太子殿下,您再跟臣妾開玩笑嗎?”
燕擎宇低笑了一聲,“你別張,這件事我既不會告訴父皇,也不會找姬太傅麻煩,只是想讓貴妃娘娘傳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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