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宇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著便坐在了頌德帝旁邊。
“好孩子。”頌德帝有些心疼的看著燕擎宇,“你的真的沒事了?”
燕擎宇點了點頭,“應該很快就好了,父皇您放心,這些天讓父皇擔心了,是兒臣不好。”
“怎麼會呢?”頌德帝滿心歡喜,“看著你的能好是父皇最開心的事了。”
父子倆就坐著聊了一會兒,頌德帝沒有再提找華貴妃過來的事兒。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頌德帝有些困乏,便讓燕擎宇回去了,自己則躺下休息。
燕擎宇出了乾坤殿,見承公公等在那兒。
“父皇躺下休息了。”燕擎宇低聲說道。
“太好了。”承公公有些開心的說道,“太子果然是皇上最疼的孩子,今天要不是太子在,皇上的毒恐怕又要深了。”
燕擎宇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樣下去父皇的肯定會越來越差,還是要想辦法治好皇上的毒。”
承公公點了點頭,“皇上已經吩咐姬太傅去研究解藥了,太傅的醫一向高明,相信不會讓皇上和太子失。”
“最好是這樣。”燕擎宇點了點頭,接著他又湊近承公公,低聲音道,“今夜老地方見。”
承公公喜上眉梢,點了點頭,便高聲道,“恭送太子殿下。”
傍晚的時候,姜嬰寧又收到了消息,上筠寧已經把藥方拿走了,看來很快就會真的懷孕了,只不過這個孩子永遠不會被生下來。
與此同時,皇宮承公公離開了皇宮,坐著馬車去了宮外一個小院。
一進去便見穿著素的靜心公主早已等在那兒。
“小寶貝兒!”承公公輕膩的喊了一聲,接著便上前抱住了靜心公主。
靜心公主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仿佛習慣了一般,任由承公公的手在自己上游走。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承公公才披著黑的斗篷,離開了小院,乘著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只是馬車剛離開小院不久,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承公公黑著臉問道,“這是皇宮里的馬車,你們也敢攔?不要命了?”
為首的人穿著黑的夜行,揭掉黑的面巾,出一張悉的臉,竟然是幾天前跟在溫霽林邊的顧準。
他冷笑一聲說道,“承公公,姬太傅有請。”
承公公的臉立刻變得煞白,但是卻不敢拒絕對方,只能乖乖的跟著他去了不遠的一個酒家里。
姬鐘離在一個包間里面等著他,見他進來便笑著說道,“承公公真是老當益壯,這麼大年紀了,還會出宮私會孩。”
承公公臉慘白,慌忙的否認到,“太傅說笑了,只不過是見了一個之前的故人罷了,不是什麼孩。”
他說著苦笑了一聲,“太傅也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太監,不中用的老太監,怎麼會私會孩呢?”
姬鐘離神平靜,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開口道,“看來承公公是想讓我去那院子里把人請過來對質了?”
承公公嚇得一下子癱坐在地,瘋狂的給姬鐘離磕頭,“太傅,請饒我一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請姬太傅高抬貴手。”
姬鐘離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承公公,“是燕擎宇把靜心公主送給了你?”
承公公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有些害怕的抬頭看著姬鐘離,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幫著燕擎宇?”姬鐘離幾步走到窗邊,“他先是把人送過去讓你犯了大錯,又借著這件事要挾你與他合作,這樣的人你確定要幫嗎?”
承公公咬了咬牙,姬鐘離猜的沒錯,當初他只是喜歡找一些年的宮一起玩樂,并沒有想宮中的任何一個公主,哪怕是完全不寵的靜心公主。
可是沒想到,有一次他在乾坤宮當值結束,回到自己的住所別,便見到了年的靜心等在那兒。
他那時候雖然已經有了一些齷齪的想法,但是卻從沒有半分的放肆,因為他不敢。
所以看到靜心的那一刻,他便跪了下去。
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靜心便了服走到他跟前,剩下的事承公公到現在都不敢回憶。
總之,他做了這一輩子最讓自己后悔的事,之后便了燕擎宇的走狗。
如果說自己不憎恨燕擎宇,本不可能。
姬鐘離轉看著承公公的神,便已經猜到了老家伙的心思,“現在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回去繼續做燕擎宇的走狗,但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必須幫我做點什麼。”
姬鐘離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二是你拒絕第一件事,然后現在馬上離開京都,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燕擎宇能不能饒你我就不得而知了。”
跟燕擎宇合作這麼多年,承公公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逃走,燕擎宇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留自己活口。
所以,他本沒有選擇,只能聽從姬鐘離的話。
他沉聲道,“姬太傅,老奴愿意為太傅效力,只求太傅功之時放老奴一條生路。”
姬鐘離并不意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故意問道,“那你覺得我怎樣才算功呢?”
承公公抬頭看著姬鐘離,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自然是登上大金朝的皇位。”
姬鐘離聞言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而是朗聲笑了笑,“承公公還真是大膽!好了,你回去吧,別讓太子那邊起疑,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找你,但是之后怎樣服侍太子那邊,我相信承公公心里應該明白。”
承公公磕了一個頭,才站起,“請大傅放心,老奴有分寸。”
接著,他又看了姬鐘離一眼,才轉離開了。
他相信自己猜的沒錯,姬鐘離的打算從來都不是幫助哪個皇子拿到皇位,而是想要自己親自登上那個位置。
而且這麼多年,他也相信姬鐘離能做到。
如此一想,他更加堅定要幫助姬鐘離的心思,或許從這一刻開始,他才選對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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