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轉眸著商縱海,淡笑搖頭,“沒有去過。”
要不是認識了商郁,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對帕瑪有任何想法。
此時經由商縱海的提醒,倒是再次勾起了的向往。
商縱海輕抿杯中的紅茶,暗藏城府的雙眸則過杯沿看著黎俏,了然般地慨了一句,“原來還沒去過……”
不等黎俏說話,他挲著茶杯,垂下眼瞼別有深意地嘆息,“如有機會,你可以回去看看。”
這時,沒人發現沉默不語的段淑媛,臉上刻著顯而易見的張。
黎俏的注意力也始終放在商縱海的上,聽到他的話,一詫從眼底飛快掠過。
——你可以回去看看。
這句話,貌似有歧義。
為什麼不是‘有空去看看’,反而是‘回去看看’。
和帕瑪之間,除了這莫名其妙的娃娃親,難道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聯系?
恰在此時,黎廣明從樓上步履匆忙地折返。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紅的長方形錦盒,看起來頗年代,且保存的很好。
黎廣明雙手著錦盒,遞給商縱海,“商老先生,這是當年的婚書。”
姿態,依舊恭敬謙卑。
商縱海接過錦盒,隨意打量了幾眼,便看著黎廣明,“難得你保存的這麼好,有心了。”
黎廣明一副寵若驚的模樣笑了笑,“商老先生哪里的話,都是應該做的。”
談話至此,似乎這場莫名其妙的娃娃親也徹底解除了。
但黎俏的心里卻因為商縱海的話而泛起了波瀾。
那紙婚書,寫了什麼?
帕瑪于而言,又到底有什麼?
這時,商縱海看了看腕表,邊起邊說:“走吧,我讓人在水晶苑定了午宴,咱哥倆好些年沒見,正巧趁著今天敘敘舊,婚事雖然退了,但咱們的可不能到影響。”
……
水晶苑,蓬萊居包廂。
酒過三巡,坐在上首的商縱海和黎廣明仍然舉杯暢談,段淑媛坐在旁邊,偶爾搭句話,顯得心不在焉。
與此同時,后院景閣,淅淅瀝瀝的小雨給天空蒙了層翳的薄霧。
黎俏斜倚著月門附近的長廊,單手兜,兀自思忖著什麼。
須臾,腳步聲傳來,避雨廊下,商郁那抹黑飏的影徐徐出現。
黎俏目不斜視地凝著他,兩人視線相接,無聲彎,“謝衍爺讓我心愿得。”
男人來到面前,俯首看著,幾縷碎發在他的額前,恣意又野:“一個人跑到這里,是在思考怎麼謝我?”
黎俏微仰頭,撞進商郁深邃如墨的瞳里,抿著笑,“也不完全是,還有個問題,需要衍爺解,就是關于婚書,你之前看過嗎?”
婚書,是這場退親中出現的意外。
這麼多年,背負著婚事,卻全然不知還有婚書的存在。
就算這親事退了,可某些詭異的細節還是顯得沒那麼簡單。
不管是黎廣明對待商縱海的態度,還是商縱海對說的那句話。
這時,商郁筆的襯衫領口被清風浮,結,緋的牽起淡淡的弧度,“沒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婚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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