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段淑媛頓了頓,故意板起臉,嘀咕道:“但你爸確實過分了,有婚書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一會等他睡醒了,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僅此而已麼?
段淑媛的解釋看似合合理,但不免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這時,鏗鏘的步伐從玄關外由遠及近,伴隨著管家的一聲呼喚,黎三回來了。
三哥黎承披黑風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
他滿的雨,四下看了看,目盯著黎俏,開門見山:“退了嗎?”
他不久前才接到管家的電話,得知商老先生親自登門退婚,但他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才回來晚了。
黎俏懶散地轉眸,垂了下頭,當做回應。
段淑媛瞥見黎承的影,頓時沒好氣地瞪他,“還知道回來?你幾天沒回家了?”
“忙。”黎三言簡意賅地回了個字,順了順額前碎發,姿勢狂放地坐在了沙發扶手上,再次低頭看著黎俏,“真退了?”
聞此,段淑媛不樂意了,隔著黎俏就探往黎承大上猛拍一下,虎著臉:“別鬧你妹妹,問一遍不夠,你還想問幾遍?”
黎承無奈地看著段淑媛,老話說的對,人和小人不能招惹,即便對方是他親媽。
胡攪蠻纏起來,簡直讓人百口莫辯。
稍頃,黎俏將手中的鉆卡重新塞回兜里,不不慢地起,對段淑媛說道:“媽,我和三哥出去走走。”
心不好,需要找個宣泄的出口。
段淑媛端詳著黎俏又冷又沉的臉,摟著的肩膀安了幾下,“行,去吧,聽媽的話,別想太多,出去玩就開心點。老三,你給我照顧好俏俏。”
黎三抬手在額角示意了一下,隨即拉起黎俏的手腕就出了門。
……
下午四點,黎三開車帶著黎俏去了南洋娛樂城。
七層,爾品酒閣。
雅致高端的定制品酒會所,格調典雅,迷離昏暗。
奢華氣派的包廂,黎俏單踩著凳,臂彎撐著桌面,睇著桌上的兩瓶至尊路易十三,牽了牽角,“婚退完了,你什麼時候回邊境?”
黎三坐在手邊,角叼著煙,瞇眸打開一瓶路易十三,含著煙模糊地說道:“明后天吧。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白蘭地了?”
剛才進了品酒閣,黎俏直接點了兩瓶路易十三白蘭地,印象里平時喝尾酒比較多。
“嗯,最近。”黎俏應了聲,視線看著醇香的酒流杯中,眼底的冷退了幾分。
黎三將水晶杯推到面前,又扔了倆冰塊,兩指掐著煙頭點了下煙灰,“既然退婚了,你怎麼還這個德行?退的不順利?”
說著,黎三就目不轉睛地打量黎俏。
平時喜怒不顯,大多時候都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狀態。
但今天的黎俏,緒格外低沉,很不對勁。
這時,黎俏端過水晶杯,抿了一小口,干邑白蘭地的濃香在味蕾綻放。
又喝了幾口,拿著酒杯晃了晃,沉半晌,便將商縱海對說的那些話告訴了黎三。
她是寄人籬下窮困潦倒的女人,被迫替人頂罪,被迫與人交易並且懷了身孕。 他是雲城財權滔天的梟少,認定了她是汙點重重狡詐貪婪的惡之花。 她捂不熱他,所以從他身邊消失。 怒火滔天的他掘地三尺把她生擒回來。全城人都知道他會把她碎屍萬段。 她絕望的問他:“我淨身出戶,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他無比霸道的說:“偷了我的心又偷生我的孩子,還想逃的一乾二淨嗎?”
結婚三年他不曾踏入家門一步,離婚第二天發現前妻竟是他苦苦尋找了三年的人。向來邪詭霸道的湛九爺惱羞成怒了,手段用盡糾纏不休。喊話前妻要補個新婚夜,奈何前妻誓不回頭:“抱歉前夫,過期不候!”她一次次逃離,他一次次將她捉回,捉到心力交瘁。前妻無情又狠辣,醫術還逆天,最最要命的是,她還把自己的一生許給了一個超級情敵。九爺在無數個不眠夜裏感歎:“前妻這種生物可真讓人抓肝撓肺!”*簽字離婚時,她留話:“祝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