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商縱海垂眸喝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黎俏。
稍頃,他將茶杯放在前的矮幾上,這才幽幽地開腔:“人生在世,都會有憾,但只要還活著,總有機會能彌補。”
這話,太高深了。
黎俏甚至能夠料到,即便開門見山地詢問商縱海,他也一定不會坦誠相告。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多說。
就好像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一步步引走進他挖好的‘陷阱’。
半小時后,黎俏回了隔壁的客房。
關上門的剎那,靠著門板,煩躁地不停深呼吸。
和城府極深的商縱海鋒,黎俏自認于下風。
因為手里沒有制勝的籌碼,每次晦地打探,都被商縱海四兩撥千斤地推了回來。
黎俏了額角,蹙著眉心走到床邊,踢掉拖鞋就仰面躺下,著天花板思緒浮沉。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天破曉,晨熹微。
不到七點,黎俏沐浴后從客房走了出來。
上穿著一件黑小西裝,搭白質吊帶,藍牛仔鉛筆,和昨天的打扮相同,可服卻是嶄新的。
門外,落雨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的影,就垂眸低語,“老大在餐廳等你。”
“嗯。”黎俏向前走了兩步,形一頓,側目看著落雨,“這服,是你幫我準備的?”
今早起床去浴室,就看到了這套一模一樣的新裝。
落雨的視線稍稍打臉一瞬,搖了搖頭,“不是……”
黎俏看著言又止的模樣,便心知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來到半地下的餐廳,桌前只有商郁一個人。
男人穿著灰質的居家服,碎發地垂在額前,平添幾分隨意的優雅。
他看到黎俏,便朝著對面努,“坐下吃飯。”
黎俏不急不緩地座,看了看桌上的食,“要不要等伯父一起?”
“不用,吃完先送你回家。”
哦,他們今天要啟程回帕瑪。
黎俏沒再遲疑,端著牛喝了一小口,拿起筷子夾菜時,瞥著對面看手機的男人,佯裝無意地問道:“衍爺昨晚睡得好嗎?”
商郁屏幕的拇指一頓,抬眸看著黎俏,濃眉微皺,“還不錯。怎麼?客房住的不舒服?”
“唔……”黎俏沉許,咂了下舌尖,“那倒沒有,舒服的,就是有點奇怪。”
“奇怪?說來聽聽?”商郁放下手機,頗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黎俏咬了口吐司,咀嚼兩下就要笑不笑地說道:“昨晚,好像有人進我房間了。因為我睡著的時候,燈沒關,窗簾沒拉,但是今早醒來的時候,全都關上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餐廳里,安靜的兩秒,隨即商郁再次拿起手機,睨著,邪肆地揚起薄,眼里噙著笑:“客房有熱像和人活應,熱源十分鐘沒有活跡象,會自關燈關窗。”
“哦,這樣啊……”黎俏面無異地點了點頭,夾起一小塊荷包蛋塞在里,含糊不清地說道:“衍爺家里果然高科技,人活應不但能自關燈關窗,還能給我蓋被藥呢。”
話落,餐廳里很安靜。
商郁眸玩味地看著,沒說話。
黎俏則對著他昂了昂下顎,一臉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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