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愣了足足三秒鍾,然後才發現紀川是在戲弄,“喂!玩夠了沒啊?”
等宋曉反應過來,紀川已經走到門口了,他回頭眨了眨眼睛,“晚安。”
第二天,送飯的人帶了紀川出差的消息過來,宋曉鬆了口氣,老是看到紀川在眼前晃悠著氣這也很頭疼。
但是紀川突然這麽頻繁地出差,宋曉皺了皺眉,聽餘娜說過,紀川就是模特圈子裏人人想泡的有錢有有閑型,吃喝玩樂無不通。
送飯的助理已經和宋曉混了,笑著解釋道:“紀總今天的行程是臨時加的。”
宋曉點點頭,隻是紀川的普通朋友而已,沒有立場管那麽多。
下午,餘娜來了消息,晚上就要回晉城,宋曉剛要回複,沒想到聽見了敲門聲。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連的孩,長長的卷發襯托著致的妝容。明豔照人。
看到手裏價格不菲的限量款包包,宋曉皺起了眉,餘娜前陣子還和說過這款包,有價無市,有錢都難買到,這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
孩自顧自地打量著病房,然後才衝著宋曉甜甜一笑,“你就是宋曉?”
宋曉猜不出的份,撐著半坐起來,“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孩關上了門,打量了宋曉好幾遍,然後收起了甜笑,“霍馨兒。”
姓霍?宋曉心裏一,“你是……”
“我是霍景洺的妹妹,替我哥哥來探病的。”霍馨兒坐在了沙發上,說是來探病,但卻一直在用審視的目看著宋曉。
霍馨兒的長相甜乖巧,但宋曉總覺得眼睛裏有敵意,為什麽霍景洺不來,卻讓他這個妹妹來?
宋曉疏離地笑了笑,“謝謝,我已經沒事了,你替我向霍先生道謝。”
霍馨兒拿出包包裏的鏡子和口紅補了妝,然後甜甜地笑道:“宋姐姐,我剛剛到晉城,聽說了好多好玩兒的事,我聽說……你剛剛離婚了?而且把前夫整慘了?”
宋曉不舒服地皺起了眉,覺麵前這個孩甜的麵孔下盡是嘲諷,可連這些事都知道,是霍景洺告訴他的?這也是霍景洺的態度?
但說到底,離婚是事實,“是,我離婚了。”
霍馨兒收起了口紅,掃了眼宋曉,“宋姐姐,那你真厲害,剛剛和前夫離婚搶到家產,轉就纏上了景洺哥,你不會是覺得錢不夠用吧?”
宋曉沉下了臉。
看到宋曉臉難看,霍馨兒站起來走到了病床前,臉上再沒有笑意,“宋姐姐,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麽還在天真地做總裁夢?你一個離過婚的人還對景洺哥死纏爛打,你覺得合適嗎?”
“你誤會了……”宋曉攥了手心,疼痛讓鎮定。
霍馨兒看著宋曉素麵朝天的臉,抬起滿是天真的眼睛,說的話卻字字狠毒,“宋姐姐,你很快就要過了靠刷臉吃飯的年紀了,景洺哥邊圍著的人太多了,你憑什麽覺得你有優勢啊?”
宋曉勉強鎮定地看著,笑道:“如果你是來說這些話的,不用再說了……”
“不想聽這些啊?那我們就算算舊賬吧。”霍馨兒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後退一步坐了下來。
“我們霍家為了應付你們這些前仆後繼的人,花的錢也不了,你四年前拿了五十萬,不會已經花了吧?”
四年前……五十萬……這些字眼殘忍無地撕開了宋曉心裏的傷疤,咬著,瞬間失去了。
說著,霍馨兒抬眸看了看宋曉,原本天真無邪的表換了嘲諷和輕蔑。
“大姐,你不會還幻想著死纏上景洺哥,然後霍家再出一筆錢破財消災吧?還是說……你以為景洺哥這麽多年沒結婚就是為了你啊?”
霍馨兒笑出了聲音,“大姐,我勸你一句,見好就收,我們家可以再出那麽一點錢買個平安,但你不覺得這麽做小三兒,容易被雷劈嗎?”
“夠了!”宋曉白著臉抬起頭,“這件事的確沒有完,和你們霍家的帳是沒有算清,我會算清的,請你現在離開,停止這些不實際的猜想。”
就在前幾天,還在想著多拿新項目,盡快湊夠那筆五十萬,不希在霍景洺麵前因為這筆錢抬不起頭,想和他有對等的資格。
可現在,宋曉隻覺得自己可笑,別人隻是拿當一個玩,不聽話了就辱一遍磋磨掉的銳氣,即使偶爾對溫,那也隻是對一個玩的態度。
霍馨兒掃了宋曉一眼,“景洺哥就要訂婚了,我代表霍家最後一次警告你,收起你的手段,不然這件事就不好收場了。”
宋曉心裏一涼,他要訂婚?是和那個柳嫣然?就是霍景洺說要和解釋的那件事?所以說,霍馨兒說的這些話就是霍景洺答應要給的解釋?!
看到霍馨兒要走,宋曉止住了抖,自嘲一笑,“等一等……這些是霍景洺要你說的?他消失這麽久就是為了更好地理我這個絆腳石?”
霍馨兒背對著宋曉,眼睛轉了轉,然後回頭不置可否看著宋曉,諷笑道:“你聽明白了?那就好,省得我們霍家繞彎子,霍家和柳家聯姻,這種大事不是你一個不流的人就能影響的,收起你那些演技。”
說著,霍馨兒的視線移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上麵的鑰匙是龍灣最頂級的公寓鑰匙。
拿起鑰匙,霍馨兒甜甜地回頭一笑,“大姐,拿著一把公寓鑰匙不代表什麽,嫣然姐還沒訂婚呢景洺哥就送了一套別墅,你不會還看著鑰匙臆想吧?你這個份,給嫣然姐提鞋都不配吧。”
隨手把鑰匙扔在了地上,霍馨兒踩著高跟鞋出了門,要走的時候回頭瞄了眼宋曉,“想要多錢你可以開價,但如果你拿了錢還纏著景洺哥,我們霍家有的是辦法治你這種人。”
砰地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宋曉像被了力氣,剛剛所有的偽裝都頓時瓦解,重重地跌坐在床上。
霍馨兒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回。
怎麽那麽蠢,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栽倒在同一個地方?!
拔掉了輸針頭,著腳下了床,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地上的鑰匙前。
這把鑰匙是霍景洺給的,代表了什麽?還有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又是什麽意思?還是說,霍景洺隻是想要做一個不見的婦?
宋曉蹲下來,拿起了這把鑰匙,想到那間公寓完全一新的布置,曾過,那一瞬間的心現在顯得那麽諷刺。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曉麵無表地拿著鑰匙走到了窗戶邊,然後狠狠地朝著醫院後的山坡扔去。
隨即,宋曉打給了餘娜,“我要辦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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