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洺衝輕鬆地一笑,幫理了理臉頰上的碎發,“沒事,隻是不小心傷到手了,別說話,再睡一會兒,我就在這裏守著,哪兒也不去。”
他聲音低沉卻緩,宋曉安心地闔上眼睛。
蘇謙站在旁邊,輕輕拍了拍霍景洺的肩,兩人很快走到了旁邊。
蘇謙開口道:“現在麻藥漸漸消散,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等藥勁過去,恐怕會罪。”
霍景洺擰著眉,目落在宋曉的上,“沒有其他辦法?”
蘇謙看了霍景洺一眼,其實霍景洺用的是劑量最輕的麻藥,幾乎沒什麽作用,“那你呢?你又好到哪裏去?”
霍景洺握著自己的手,目微沉,雖然他得到痛意,可是又怎麽和心底的痛相比。
蘇謙看他不說話,歎了一口氣,“想辦法轉移的注意力吧,不能再用藥了,那些止痛的說白了比毒品還容易上癮。”
等到宋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後背和全各的劇痛所驚醒,尤其是後背,火辣辣的痛。
抓著床單,哪怕指甲隔著床單重重地嵌進手心的裏,還是覺得難以克製。
在一旁合著眼眸歇息的霍景洺聽到靜立刻醒了,看到宋曉額前的冷汗和咬的,他心裏一。
“曉曉!”
看到掐著手心的手,霍景洺掰開了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掌握住了,“還有我在……”
他忍著手背的痛,按住了宋曉的兩隻手,為了不讓到後背的傷口,隻能將側攬進懷裏。
“好疼……好難……”宋曉咬著,盡管裏已經有了腥味。
霍景洺意識到了這一點,用消毒過的巾按在了的角,低聲哄道:“曉曉,鬆口好不好……”
宋曉痛得閉著眼睛,全像是被火燒著。
霍景洺心一橫,把巾的一角塞在了裏,可誰知道宋曉竟然咬住了他拿著巾的手!
霍景洺擰了眉,卻沒有製止。
直到蘇謙進來後看見了這一幕,他嚇得連忙衝過來,對外麵守著的護士喊道:“趕幫我按住!”
霍景洺意識到了宋曉一,他皺著眉厲聲道:“別過來!”
蘇謙怔住了,然後急聲喊道:“現在這個狀態會傷到你的,你的手不要了?!”
霍景洺看著蘇謙,“你們嚇到了,出去。”
蘇謙連忙讓護士都出去。
這時候,宋曉似乎恢複了一點意識,緩緩鬆開了牙齒。
霍景洺出了手指,手掌按在了傷口附近的皮上,是滾燙的,他皺了眉,“是不是有問題,上很燙。”
蘇謙知道這是必然的過程,“會不斷出現排異反應,但昨晚最嚴重的已經撐過去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霍景洺看向他,“拿冷巾過來!”
蘇謙知道霍景洺是舍不得讓宋曉自己一個人捱過去的,他拿著消過毒的冷巾走過去,“你也需要休息,要不然我來。”
霍景洺接過巾,“你出去。”
蘇謙瞬間明白了,霍景洺這男人是什麽醋都吃,他可是醫生啊!醫生!
他抹了抹額頭,“好好好,我出去,不過你要是再這麽撐下去,等醒過來真的需要你的時候,你可能就要倒下了。”
霍景洺用冷巾替宋曉拭著,淡淡開口道:“我心裏有分寸。”
蘇謙極其無奈地看了霍景洺一眼,他從頭到腳哪裏像有分寸的樣子?!
出了病房,蘇謙和護士代道:“你們流值班,看到裏麵那個男人撐不住了,打暈也要把他弄出來。”
小護士嚇得一哆嗦。
蘇謙撇了撇角,“算了,到時候醒我。”
說著,蘇謙推開臨時辦公室的門,找了幾張椅子就拚起來湊合睡了。
病房,霍景洺一遍一遍替宋曉著,抱了,生怕因為忍不住去傷口。
宋曉一時清醒一時昏沉,但始終是被溫熱的溫所環繞,折騰累了,連痛意都忽略了,就這麽睡了。
這一睡睡了整整兩天。
霍景洺哪裏都不去,就在病床前守著,偶爾睡一會兒也是很快醒來,一醒就要醫生護士檢查宋曉的各項指標,沒有問題才肯罷休。
蘇謙看他超負荷地運轉了這麽久,實在看不下去,最後在他水裏放了安眠藥。
等到霍景洺被拖去隔壁的病房睡覺,蘇謙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大老遠地跑來這裏當誌願者醫生,可不想一個還沒好就要照顧另一個。
查看了宋曉的況,蘇謙總算放心了,大概是因為霍景洺這兩天日夜地守著,一到有問題就及時理,宋曉的排異反應已經越來越輕了。
“蘇醫生,溫已經漸漸趨於平穩,12個小時之沒有回升。”
“蘇醫生,心率等一切指標都沒有問題。”
“蘇醫生,傷口恢複得較為理想,手效果非常好。”
“蘇醫生,病人有蘇醒的傾向。”
……
等到宋曉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盡管還是疼痛難忍,倒吸了一口氣,睜開眼下意識地要找人。
“蘇醫生!病人醒了!”
一個護士激地喊了起來。
蘇謙打了個哈欠,走進了病房,“昨天準備的第二套方案可以開始了。”
這時候,病房外麵突然想起來咋咋呼呼的聲音,“就是那天車禍送來的啊!宋曉啊!你們怎麽回事啊?!快帶我去啊!”
蘇謙皺了皺眉。
病房的護士皺著眉說道:“蘇醫生,我去喊保安!”
蘇謙剛要攔住就聽到病房門被猛地推開,“曉曉!是不是你?!”
蘇謙臉都黑了,這人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
護士嚇了一大跳,“這是加護病房!”
餘娜看到病曆上宋曉的名字,推開護士,急聲吼道:“你攔著我做什麽?!曉曉人呢?!”
“先出去,這裏給我。”蘇謙因為戴著口罩,聲音悶悶的,餘娜本沒有聽出來。
護士聽到蘇謙放行,連忙竄出了病房。
餘娜不管不顧,手就要推開蘇謙,“別攔著我!我現在一定要看到曉曉!”
蘇謙扣住了的手腕,揪著把抵在了牆上,怕掙紮又用膝蓋盯住了的,“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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