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腦袋里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袋里炸開,震得他耳朵里都在嗡嗡作響。
他握了手中的茶壺,整個人備打擊的低聲問:“是我在這又給岳小姐添麻煩了嗎?要真是這樣的話,岳小姐不用再費心為我找別的容之所了,我自己離開。”
“不是你給我添麻煩,而是我要給你帶來麻煩了。”花惜搖頭道,“從今天起,我就和杜家沒了任何關系,你是我帶回來的人,離開杜家之前,自然是要問一問你。”
容越手中的青釉葫蘆執壺哐當一聲摔在地上,“岳……岳小姐,你……”
“別你我的了。”花惜角噙著笑,輕聲細語道:“我就問你,你愿意跟我走嗎?當然,你要是選擇繼續留在茶園,我想杜家主和主君,也不會為難你的。”
他腦子里一團。
什麼做離開了杜家?
是他想的那樣嗎?
那離開之前,為什麼還要來和他說一聲?
他能生出一些奢嗎?
“恩?”花惜見他看著地上的茶壺碎片不回答,歪著頭有些失問,“是不愿意嗎?”
“不是!”容越回過神,斬釘截鐵道。
他說要不是,氣勢又弱了下來,搖著頭回答,“我……我沒有不愿意,我只是……”
他就是有些意外,還有些激,不知道該問什麼,該說什麼好。
花惜淺笑晏晏,“既然沒有不愿意,那就走吧。還是你怕跟著我肚子啊?放心,有我在,只要我有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肚子。”
容越堅定道:“我不怕。”
就算是肚子,他也不怕。
們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話。
旁邊的人一個兩個視線不住地往這邊瞟,心里直犯嘀咕,這岳小姐是被杜家趕出來了嗎?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令人扼腕嘆息,這岳小姐為人還是不錯的。
還有的人是為自己以后發愁,要是走了,了一位為他們這些下人說好話的人,該怎麼辦?
更有一臉的看戲的,岳小姐和這容越是什麼關系?
見兩人真的是要走了,幾個在花惜面前過臉的侍仆,對視一眼,互相推搡了一下往前。
“岳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您就不能不走嗎?”
怎麼說岳小姐也是杜家公子的妻主,這人都要走了,主人家連面都沒有。難道說,是這岳小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岳小姐要走還特地跑來這帶走容越,難道說是他們之間,是真的有什麼……
是被發現了,所以這杜家才會把人趕出去的?
花惜是不知一旁那些人心中的彎彎繞繞,不過就算是知道,也定然是不放在心上。
孰是孰非時間會給答案的,就算是時間給不了答案,也會制造出答案。
對于真心實意關心的人,花惜是滿臉的笑意,“自然是找下一容之所。前幾天我和杜家主說,要給你們漲工錢的事,杜家主已經點頭,你們好好干。”
漲工錢啊。
一聽這話他們激了,謝之余,還不忘了小聲說兩句杜涵的不是。肯更是杜公子太潑辣了,這麼好的岳小姐才會離開杜家。
圍著奉承的人,這些話,聽聽也就算了,花惜淡笑道:“各位先忙,我就先走了,有緣再會。”
“岳小姐慢走。”有人不舍,有人依舊滿心的好奇回道。
……
容越隨著花惜上了馬車,他拘謹坐在一側,低著頭也不敢看,狹小的空間里能聽聞淺淺的呼吸,慢慢的,容越也放淺了呼吸,吸氣吐氣幾乎是與一致。
他有好多的問題張問,又深知自己份不配,只能把滿腹的疑慮下。
“吁”
外面的車夫喊停了馬車。
容越子晃了一下差點撞在車廂上,還好是被花惜拽住了手臂。容越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幾乎是被半摟在懷里,臉瞬間紅。
被扶著的地方,明明擱著服他都能到灼熱的手心溫度。容越手忙腳推開,花惜一時不差,后腦撞在了側窗上。
容越更是慌了,他又是不安,又是自責,“岳小姐,對不起,我……”
花惜抬手制止他的道歉,掀開了車簾,在看到攔下馬車的人,花惜當即從馬車上下去,對著來人道:“齊老板。”
外面的人正是靜茗軒的東家,在看到花惜還有后跟著的容越,譏諷笑了笑,“方才我去杜家找岳小姐,看門的奴仆說岳小姐被趕出杜家了,我原本還有些意外,想著杜家主對你這麼好,怎麼會把岳小姐趕出府,現在看到你們倆在一塊兒……”
說著搖了搖頭,面上的失顯而易見。
當初就提醒杜家主,不該把容越放在岳寧欣邊,杜家主還一臉相信岳寧欣的樣子,現在好了,的話了真。就知道這麼個天姿國的人放在任何一個人邊都會出事的。
花惜知道是誤會了,淡淡說道:“齊老板,站在這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有什麼事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
齊老板不屑道:“我和你能有什麼好說的。”
最是討厭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了。
花惜無聲勾了勾角,挑眉問:“難道說齊老板特地跑這麼遠堵了我,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自然不是吃飽了撐的,大熱的天跑這麼遠。
花惜了然,一抬手做出請的作,“既然不是,齊老板就請吧。”
確實有重要的話需要問花惜,齊老板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冷哼一聲一拂袖朝花惜的馬車走去。
因為年輕的時候被皇陛下在大雪天里罰跪過,雙落下了病,這還是借著花惜的手,才慢吞吞爬上馬車。
對容越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馬車,這個霸占了人家馬車的齊老板,沒有半分的不自在,高聲吩咐外面的車夫道:“去靜茗軒。”
馬車車廂一陣沉默。
花惜解釋道:“齊老板不用這麼糾結,你就放心吧,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等到了靜茗軒,你要是想問什麼,我再一一解釋,不用把自己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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