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幫也就算了,還要拖后。
花惜頷首,“解了。”
花修竹沉默一瞬,才認真說道:“姐姐,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銀子還沒有到手,怎麼能走呢。”花惜招呼著讓兩人坐下,慢條斯理吃著飯菜。
花修竹想說自己可以掙到銀錢的,可是轉念有想到了自己的眼睛,他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他就是一個累贅,有什麼資格置喙的任何決定。
……
秦朗是在兩天后醒的。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攙扶著來見了花惜,見了人之后,秦朗是有一瞬間的呆滯的,這姑娘在屋里還戴著慕籬,連一頭發都瞧不見的。
他斂去心的不解,讓扶著他的丫鬟先退至一旁,雙手疊沖一拜天,十分客氣有禮的道謝:“人都同我說過了,我能撿回來一條命,還要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花惜錯開沒有他的禮,“應該的。”
畢竟是拿了銀錢的。
說完又問道:“這毒并不常見,你可記得是怎麼中毒的?”
說到這秦朗眼中閃過茫然,他努力回憶了半天,卻仍是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并沒有什麼印象。”
花惜繼續追問:“這毒并不是說下了之后就立即發作,你最近這幾天,有沒有接過什麼奇怪的人?”
秦朗依舊是搖頭。
花惜:“既然沒有印象也就算了,不管怎麼說,莊主以后都要注意了,卻不可讓一些人有機可乘。”
秦朗:“姑娘說得是,我只當記住這個教訓。”
“還聽人說了另外一件事……”秦朗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
“嗯?”
“是關于吾兒的。”
“那件事我已經和夫人還有令公子談妥了,一定會講他上落下的病養好的。”
“那就真的是太謝謝姑娘了。”秦朗有些激道。
花惜:“我也是為了銀錢,莊主大可不必如此。”
秦朗:“對于救命恩人,該有的禮節自當不能。”
花惜:“說起來我也有一件事,想問莊主。”
“姑娘但說無妨。”
“也是關于貴公子的。”
秦朗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何事?”
花惜:“這件事有外人在,也不方便說,莊主還是讓丫鬟先出去吧。”
秦朗沒有任何猶豫的讓兩個丫鬟出去。
房門關上,花惜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嗓音略顯冷淡道:“敢問莊主有幾個孩子?”
秦朗雖然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了,“就明兒一個。”
花惜發出質疑聲:“一個?”
蹙眉道:“為什麼我算的卦卻在說莊主實際上是有兩個孩子的?”
秦朗剛要說是假的,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件事,眼中閃過痛道:“是,我本該有兩個孩子……”
說著,他長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那孩子福薄,出生的時候就……現在我確實是只有明兒這一個孩子。”
花惜聲音更是沒了任何溫度,“我說的并不是過去,而是現在。現在,我算的莊主是有兩個孩子的?其中一位雖然未能養在邊,但是溶于水的親是無法割舍的。”
對于看相算卦,秦朗是不信的,但是總不可能平白無故說一些假話,“姑娘是不是卜錯了?”
花惜:“不可能,我看相可比治病更通,我說這位明月公子還有一位兄長或是弟弟,自然就是有的。”
秦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管怎麼說,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還有一個所謂的孩子的。
花惜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多說了幾句關于這件事的一些話。
那個孩子的死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到底是差點為他的孩子,秦朗提起來他心還是作痛的,后面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有些狼狽的離開這。
……
到了晚上,夫人見秦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愣神,便嘆生道:“怎麼了?從木瑤姑娘住回來,就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
秦朗實在是不想撕開過去的傷疤。
話已經到了邊了,他又避開了話題,問:“這位姑娘是那個門派的?”
夫人坐在了他對面,搖頭道:“我已經派人查了幾天了,都沒有查出來什麼,也不知道師承何。怎麼了?是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嗎?”
秦朗沉思了片刻,復而才抬起頭,叮囑道:“不管份如何,總歸是救了我,應該是沒有惡意的,明兒上的余毒還指解,明日你安排幾位丫鬟,伺候,切勿怠慢半分。”
“放心吧,我都明白的。”夫人應著,“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嗎?”
“想起了一些事……”秦朗長嘆了一聲。
“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要說出來,別憋在心里,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心里同樣是不好。”
秦朗與的四目相對,夫人包容溫的目始終落在他上。他有些低沉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那個孩子沒有死,現在也和明兒一樣大了吧。”
夫人心中直冒冷汗,不知道秦朗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出一副可憐人的形象,戰戰兢兢道:“是啊,要是孩子還在的話,現在和明兒怕是如出一轍,說起來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好,是我不能保護好他。”
說完眼睛已經紅了。
“生孩子本來就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當年孩子出了事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你也不要過于自責,真是非要怪一個人的話,那就怪我吧,是我未能照顧好你們母子三人。”
夫人想起當年的事,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一團。怎麼能怪他呢,明明是生出了一個怪。那孩子真的是一個怪,出生的時候哭都不會哭,眼睛是異瞳,那雙眼睛盯著你的時候,你便能想到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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