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仇恨地目如利刃刺向金銳,若是毀容了,那這人也不要想好過。
像小藍,小玉這種能在拍賣會包間當侍,全憑一張漂亮的臉蛋。
們的天資并不出眾但又容貌人,若是不依附在有寶齋之下,不是過得窮困潦倒,就是去給一些高階修士當侍妾。
侍妾在那些高階修士面前如同草芥,高興了可能會溫言細語賞幾件寶貝,不高興了直接將人打殺了,也沒人能說個不字。
這兩樣都不是們想要的,所以們對于有寶齋的工作格外珍惜,外面不知道有多年輕貌的修想頂替們。
金銳若是只是用言語辱,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金銳打了的臉,那金銳就是毀前途的敵人。
想到之后可能會過上不堪的生活,小藍對金銳的恨意直達巔峰。
金銳也被小藍帶著狠意地目刺了一下,之后惱怒道:“你居然還瞪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反了天了!”
“哥!你不要再說了。”金鈴簡直快被自己的蠢哥哥給氣笑了,但現在這個時候了還在這里火上澆油。
金鈴攙著小藍的手臂道:“小藍姐姐,都是我哥的錯,是我哥犯渾了,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你臉上的傷我們金家肯定會負責的,你消消氣。”
金銳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妹妹看向他的眼極為不善,他蠕了兩下,最終還是閉上了。
他覺得金鈴太過小題大做,不就是打了一個侍嗎,他又沒要了的命,要是在他們金家有誰敢用這種眼看他,墳頭草怕是都有兩米高了。
金銳忘記了一點,他在金家是可以作威作福,他們金家的人也可以任他置,但這里是有寶齋的拍賣會,他打的人是有寶齋的人,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藍看見金銳臉上沒有一點愧意,剛想冷笑兩聲,卻不小心了角,臉上又是劇烈的疼痛襲來,再一次提醒了可能會毀容的結果。
他們金家會負責?他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說得比唱得好聽!
小藍用力將手從金鈴懷中出,強忍著痛意道:“金,嘶,金爺的,威風,嘶,我算是領教了,既然金爺不滿意,我,那,嘶,那我就去找管事,來,來評評理。”
因為臉部的腫脹,小藍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好在在場的人修為都不低,都聽清楚在說什麼。
金銳原以為金鈴已經代表自己認了錯,這個人就會識相地乖乖接,沒料到還敢出言威脅,瞬時暴跳如雷。
“小賤人居然還敢威脅我,我打你一掌怎麼了,你過來,看本爺不好好教訓你。”
金銳擼起袖子就準備再賞這人幾掌,要他說這個人就是賤,不打不服氣。
“你們還在旁邊站著干嘛!給我把金銳攔下來!”金鈴對站在一旁的護衛們怒斥道。
“好的,小姐。”
一旁的護衛們上來把暴怒的金銳攔下,任憑金銳怎麼呵斥咒罵他們也不敢松手。
之前金銳打人的時候,他們在一旁大氣也不敢,他們可是知道有寶齋比金家強太多了,到時候真的惹出了什麼禍事,第一個遭殃的還是他們。
“小藍姐姐,你不要和我哥計較,這樣吧,我這里有一些靈石全部給你,不用去麻煩管事出面了。”
金鈴取下一個致的荷包往小藍手里塞。
“我不要。”小藍猛地甩手,不經意間就打在了金鈴手上,荷包也掉到了地上。
金鈴著躺在地上的荷包,臉也有些難看,在金家雖然沒有金銳那般重視,但也是寵著長大,還沒有對哪個下人這麼低聲下氣。
小藍也窺見金鈴臉部表變化,趁金鈴還在發愣地時候一把拉開了包間大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小姐,要把抓回來嗎?”一個護衛見小蘭逃走急忙問道。
“抓回來?抓回來又有什麼用!除非你能把給我解決了。”金鈴喝斥道。
剛剛金鈴其實也可以抓住小藍不讓出去,但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最終這個事肯定會被有寶齋知道,索也就不攔了。
金銳見小藍跑走,還十分得意:“妹妹,你不用擔心,我就不信有寶齋會因為這樣一個下人而跟我們金家翻臉。”
金鈴見金銳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腦瓜子氣得嗡嗡響:“既然你那麼有信心,那等一會兒有寶齋的管事來了,你去和他涉吧,我不管了。”
金鈴垮著臉重新回到長椅上坐下,現在和有寶齋惡已定局,只能想想辦法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金銳已經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
金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金鈴放棄了,還以為金玲說的是氣話,也就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坐回了長椅。
小藍從六號包間出來后,直奔管事的休息,來到休息門前,叩響房門。
吱呀——
房間打開,一個中年男修正閉目盤在在大廳正中的團上。
若是宋蕪和四在,一定能認出眼前這人的份。
小藍見到中年男修,雙膝一,跪在地上行了叩拜大禮:“請崔,崔管事,為小藍做主。”
這人正是有寶齋的崔管事。
小藍的吐字含糊聽得崔管事微微皺眉,睜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窈窕影:“你是服侍六號包間的小藍?”
“是。”小藍答完抬起頭,腫脹得發紫的臉頰闖崔管事的視野。
崔管事眉頭皺的更了,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剛才這個修說話那麼含糊。
崔管事丟下一個空白的玉簡到小藍面前:“你將剛剛發生在六號包間的事,全部刻在這玉簡。”
小藍接過玉簡用神識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刻在了玉簡,那沒有半字瞞,也沒有添油加醋,之后恭敬地將玉簡雙手遞還給了崔管事。
小藍很聰明,知道有寶齋一定會給做主,若自己再加一些主觀上的講述,反而有可能會引起有寶齋的不滿,才不會做那麼蠢的事。